果不其然,只要細細的聽,就能聽到行人的話,“這對姐妹長得真標誌呀,這盤順條靚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沈徽寧聽到後,更是洋洋得意了,她越是得意,司空圳的臉色越黑,他只覺得自己被沈徽寧給戲耍了。
用自己來練手,還擺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狀態。
她如今的快樂,可是建立在自己痛苦之上的。
沈徽寧見他臉色這般痛苦,驚訝道,“你沒事吧?姐姐。”她還故作一口一個姐姐,司空圳心中只覺自己要吐血了。
見他臉色鐵青的沒辦法,沈徽寧心中得意不已,自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叫他之前敢是追殺自己,不讓他見識到自己的厲害,還真以爲自己就是個病貓了。
“是我小瞧你了。”他咬着牙,話音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彼此彼此。”沈徽寧擡頭,得意回道。
司空圳此時可謂是快要氣炸了,但最後轉念一想,她所做的事卻也是有益於自己僞裝,不過這個方法,實在讓自己不太理解罷了,且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爲了大局着想,他只得是接受。
兩人好不容易是出了城郊,這裡是南星人出入頻繁的地方,但也還是有不少青雲人在這裡做難民的生意。
沈徽寧對他道,“你要回南星,現在就是時候。”她並不想他在這個城裡,要面臨太多風險,若是一旦被抓,那後果不堪設想。
青雲的人不會放過他的。
就算兩人再想起來從前的回憶,但立場不同,兩人便決然不會有好結果。
故而,兩人現在分開,纔是最好的結果。
見她這樣對自己說,他低頭冷漠笑道,“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一個擔不起事情的人?”
他這樣一反問,讓沈徽寧有些不明所以,她可沒有是這樣說。
擔不起事情?她從來可沒有這樣認爲,僅僅只是不想他白白受傷罷了。
這也是出於她的一片好心。
“難道不是嗎?若你真覺得我能擔得起事情,又如何會在此時推我走。”他一雙眸子緊緊凝視着眼前的沈徽寧,也不知爲何,他竟會是問出這樣一段話。
她心中一緊,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明白司空圳這話究是什麼意思。
“你就可以輕易放下我們的緣分嗎?”他繼而是問道。
沈徽寧被他這話問得出神,但久久也不能做出迴應,也可能是她根本未是想到這一點。
“緣分?這是你看重的東西嗎?”她猶豫了一下,反問一下。
司空圳微顰眉頭,最終是道,“這當然是我所看重的東西,難道,你不爲此看重嗎?”他的聲音中同時帶着真誠道。
沈徽寧被他這雙眸子之中的真誠所打動,最終,她低下了眼眸,並道,“可立場不同…”
這也是她心中自知在擔憂的事,更是他也一直放在心上的事。
若是立場不同,兩人又如何能是在一起?
從前,她可以將這一切不放在心上,可兩人如已是經歷了這麼多,又如何能是再不關注這些事情。
而就在此時,有一陣急促且能聽出人數衆多的腳步聲傳來,沈徽寧心中一緊,這腳步聲氣勢洶洶,想來正是衝着她而來的。
畢竟,這裡已經是南星的地盤了。
果不其然,司空摘星在下一秒,已是在衆位將士的護衛下,在馬車中趕到。
她緩緩下了寶馬香車,見到了這意想中的一切,司空圳果真是將沈徽寧帶回來了。
她低頭輕笑,道,“你果真是將她給帶回來了。”
所說的這一切,沈徽寧能聽出來,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現如今已經回想起了從前的記憶,對於司空摘星自也是認識,想到從前,她甚至還懷疑兩個人之間是有私情的。
“星兒,這是我恢復記憶後第一次見到你。”沈徽寧對一雙眸子凝視着她道。
司空摘星見着沈徽寧如此堅定的看着她,大概也能是猜到沈徽寧如今已是恢復了記憶,她下了香車後,緩緩上前來,眸光堅定的同時,卻又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是呀,我們終於見面了,徽寧郡主。”她特意加重了郡主這兩個字,不知爲何,沈徽寧聽着便是有些不舒服,
她看向司空圳,眸光示意他上,司空圳收到了沈徽寧的示意,只見他上前一步,並道,“你有什麼事,對朕說就好了。”
他在沈徽寧的面前,從不自稱朕,但卻在此時,司空摘星的面前稱呼自己爲朕,足以可以看出,在他心中究竟是誰重要。
“好。”司空摘星沒有墨跡,她知道自己皇兄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不喜歡墨跡的人,有什麼事情當場說明就好了。
“皇兄,那在你的心中,是你已經選擇了她?也選擇了南星嗎?”她這樣反問,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感情,冷漠不已。
她問這話,司空圳微眯起了雙眸,“是。”
沒有狐疑,直接便回答出來了,沈徽寧震驚,他怎麼可以做到這麼輕鬆就下了決定。
又或者說,這是他心中一直思考了這麼久的事。
只不過在剛纔才說出來。
司空摘星面色閃過一瞬間的痛苦,但在再次擡眸時,卻又滿是光亮。
一笑,燦如夏花。
“既皇兄你已經做了抉擇,就不必要待在這裡了。”她一雙眸子之中,已然失去了光亮,對司空圳,她也沒了什麼期待。
“你…”沈徽寧好奇看着這一切,她就像是一個無知者一樣,什麼事情都被矇在鼓裡。
“我想知道,皇兄,這是你在心中什麼時候做的決定?”司空摘星擡起一雙淚眼朦朧,聲音雖然平靜,但卻也是掩飾的堅強。
司空圳並不想與她對視,轉而看向了另一邊,聲音平靜幽然,“我已經有預感,我會恢復記憶,從我有預感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決定。”
他這樣剛說完,沈徽寧心中感動不已,原來,他已是將決定都悄悄的做在了心底。
還沒有恢復記憶,他便已經有預感,且也會做決定,她彷彿能夠看到,若是他恢復了記憶,又會是對自己如何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