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野外露營,照明全部靠火把,冷風衝向最近的一處火堆迅速拿了兩個火把過來。
“王妃,給。”
狼怕火,這些王亦瑤是知道的,他們肯定是餓了,嗅到了這裡的人味兒,纔過來的。
這個褚婉婷真是個害人害己的禍害,要不是她賭氣跑出來,太后怎麼可能也會跟着遇險。
“冷風,我們兩個用火把,將狼嚇走。”
說完她們兩個默契的拿着火把朝着幾隻狼揮舞着,可他們似乎並沒有多麼的恐懼,只是稍微向後退了退,看來是餓急了。
趁狼後退的時候,王亦瑤一把將太后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留下了褚婉婷那個女人在那裡尖叫,活該這個女人就是自食惡果。
“別叫了,再叫他們撲上來,把你吃了。”
王亦瑤將太后護在身後,往後退了幾步。
“冷風,你先帶太后去帳篷休息,我在這裡盯着,去找李青拿幾塊兒羊肉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以免引起騷亂。”
“是,王妃。”
冷風背起太后,將她送回了營帳,並囑咐好侍女,好好服侍,自己去了晚宴那邊找李青。
她悄悄的走到李青後面,拍了他一下,兩人就走出了宴會那邊。
“快去給我找幾塊羊肉過來,郡主被狼羣圍住了,王妃在那邊救她,需要羊肉餵給狼羣。”
“好,跟我來。”
李青帶着冷風來到了殺羊烤羊肉的地方,從地上撿起一些羊頭肉給了冷風。
她接過來,飛快跑到了營區外面找王亦瑤。
“王妃,羊肉來了。”
冷風一手拿着羊肉,另外一隻手來的路上又從火堆裡撿起了火把,向着狼羣衝了過去。
“冷風,一會兒我們一起擊退狼羣,然後你將羊肉用力的跑向遠處。”
“好的,王妃,我知道了。”
接着兩人並排在一起,向前逼退狼羣,直到它們退出了褚婉婷的周圍,接着她倆又向前逼近了幾步,冷風一個迅敏的動作,直接將羊肉拋向了遠處的林子裡。
領頭的狼立刻掉轉了頭,向林子裡奔去。
狼的嗅覺是很靈敏的,他們也很是睿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傷人的,這次明顯是餓急了,剛好褚婉婷生氣跑出來,太后緊跟她後面追,兩人就這樣遇上了過來覓食的狼羣。
擊退狼羣之後,冷風和王亦瑤後怕的坐在了地上,後背都溼透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大聲的笑起來。
而後面的褚婉婷嚇的腿軟了根本不能動彈,在那裡一直哭,王亦瑤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並沒有理她,這個女人她恨之入骨。
“冷風,你去喊人把郡主帶回去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想起太后這邊可能受了驚嚇,王亦瑤爲了顧全鳳旻翊的面子,先去了太后的營帳。
“臣妾參見太后。”
“起來吧,這次多謝你救了哀家和婉婷郡主。”
“這是臣妾應該做的,太后這是安神的藥丸,您服下可保睡眠安穩。”
“東臨王妃有心了。”
“臣妾告退。”
若不是顧着太后是鳳旻翊的親孃,還有就是自己如今不能和所有人都撕破臉,她才懶得管這些事情。
回到營帳冷風已經在等她了,“王妃,一切安排妥當了,您可要歇下。”
“王爺還沒回來,我們再等等。”
她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片空曠的草地,周圍的不遠處是一片片的樹林包圍着,王亦瑤很是擔心。
這些年鳳旻翊征戰在外,難免會有仇恨之人,加上他與攝政王暗中敵對較量已久,不能掉以輕心。
“王妃,您剛纔可真是勇敢,冷風還真沒見過像您這樣勇敢的女子。”
“哎,這算什麼,當年我們在非洲……”
話說到一半,王亦瑤突然停止了,這些都是她在現代的經歷,不能說給冷風聽,就算說了她也不明白。
“王妃,你剛纔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宴會總算是結束了,鳳旻翊坐的腰都疼了,路上李青猶猶豫豫的一直想要說什麼。
“你有話就說,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跟個女人似的。”
“剛纔郡主和太后在咱們駐紮的營區外面遭遇狼羣的包圍,是王妃將她們解救了出來。”
真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本事還不少,連狼都對付的了。
鳳旻翊先來到了太后營帳,“兒臣拜見母后,母后如何了?”
侍女已經伺候太后梳洗,躺在了牀上,看到鳳旻翊過來,太后睜開了眼睛。
“哀家很好,這次多虧了你的王妃,替哀家好好謝謝她。”
看到太后已經無恙,鳳旻翊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裡面燈火明亮,王亦瑤和冷風坐在椅子上,聊着什麼,很是開心的樣子。
“你剛纔看到那個褚婉婷的臉色沒有,都綠了,真是解恨,這個女人真該把她扔去餵了狼羣。”
“王妃,您真的懷疑那幾個刺客是郡主指使的嗎?”
“反正不是她就是攝政王的人,不過嫌疑最大的就是她褚婉婷,她那麼迫切的想嫁給王爺,我死了,她就可以坐上王妃的位置。”
鳳旻翊在外面聽到了王亦瑤和冷風的對話,對於她的分析,鳳旻翊還是有些意外的,嫌疑人就這樣精準的被她猜對了,果真是同從前大不同了,這個女人若是待在軍中,一定是個好軍師。
“這麼晚了還不睡,還在聊什麼?不像樣子。”
“王爺”
冷風見鳳旻翊進來了,看了王亦瑤一眼就準備離開了。
“王妃,既然王爺回來了,屬下就告退了。”
“好,早點兒休息,今天辛苦了。”
鳳旻翊坐在椅子上,看着王亦瑤,目送冷風后兩人的目光剛好撞在一起,王亦瑤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她看到鳳旻翊的臉上像是在笑,她第一次見他這種表情。
“今天的事情,李青都跟我說了,這裡的狼很是兇惡,以後萬不可擅自行動。”
他這是在擔心自己嗎?王亦瑤內心有些小竊喜。
兩人就在王亦瑤提前佈置的隔斷裡,一左一右的睡去了。
躺在牀上的太后,回想着剛纔兇險的一幕,一絲睡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