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蘇相落魄的時候,曾在街上給人寫對聯度日,日子過的三餐不繼。
若不是巧遇富家千金,成就一段窮屌絲大翻身的狗血虐緣,恐怕現在的蘇相爺,估計還在街上寫對聯呢。
不過發生就是發生了。
自蘇相爺鳥槍換炮後,利用岳丈家的財力,混入仕途,從此便是平步青雲,麻雀飛上了枝頭。
而也伴隨着蘇相在官場的春風得意,與岳丈的年邁體衰,他開始越發看不起出身商賈的妻子,以他即將奔三的成熟男人魅力,很快就又勾搭上了權貴之女,林氏。
原配柳氏,說是鬱鬱而終,一點都不爲過。
可就算鬱鬱而終,身上當年京城富商的獨女,在父母相繼去世以後,總該留有遺產吧,可是遺產呢,當年蘇墨墨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可是一毛錢都沒看着過。
可憐他們這對嫡親授意人,六年來卻過着苦巴巴的日子。
這些鐵一般的事實,華國夫人又豈會猜測不到,當年蘇相上位,完全是靠着定國公府林家,還有宮裡那位得寵的貴妃,所聯繫的裙帶關係。
華國公府身爲大月朝的老牌實力,打心眼裡是非常不屑的。
原本,她在聽到蘇墨墨的真實身份,已經對自己的初衷失去了興趣,不過,華國夫人很快又轉念一想,定國公府跟相府素來穿一條褲子。
無論是朝政上,還是後宮,都多方打壓他們華國公府。
何不乘此機會,好好給相府一個下馬威。
當即,華國夫人憐憫的一笑:“當真是個苦命人……想來,多年前柳家二老雙雙去世,也是留下許多遺產的,你是柳家如今唯一的血脈,蘇相若不給你,當真是說不過去的。”
蘇墨墨眼底精芒一閃,她何嘗不知華國夫人的打算。
如今,她們雙方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夫人,小姐醒了。”
外面有婢女匆匆來報。
華國公府的嫡小姐,歐陽珊醒來後的第一感覺,當然是傷口處鑽心挖苦般的痛了,被用那麼土的法子取箭,能不疼嗎?
看着榻上,那嬌滴滴的小姐,疼的沙啞慘叫。
一屋子的人急的是團團亂轉。
而蘇墨墨也只能開些陣痛的藥物,原本她還擔心,那種不衛生的手術,會令傷口留有後遺症,比如發炎潰爛什麼的,但奇異的是。
出了沒有麻醉藥的疼,傷口幾乎並無異常。
難道當真是山人自有妙計,是自己小看古人的土法子了。
“怎麼樣?”
面對親情,華國夫人早已卸去了她之前的精明算計,滿面憂心忡忡,尤其在一聽到女兒的痛叫,就更是刺心了,“如何才能止痛?”
蘇墨墨只能無奈搖頭,“藥已經下了,應該半個時辰後,會起作用,但皮肉之痛,終還是免不了的。”
到底華國夫人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也只能漠然點頭。
轉眼。
蘇墨墨母子,已經在這座小鎮,跟着華國公府的人,住了三日,這三日間,在自己的精心料理下,開始向着平穩的方向好轉。
華國公府對外只說夫人與小姐,在外進香,如今,也該回了。
託福,這次蘇墨墨母子是坐着馬車進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