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
剛纔那衣衫染血的婢女,立刻滿面警惕的瞪住了她。
蘇墨墨苦笑,“你們剛纔不是要找鄉間的赤腳郎中嗎?我就是。”
“你?”
那婢女顯然驚疑不定。
蘇墨墨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又道:“此事人命關天,小婦人又怎敢胡言亂語,在說,鄉間的赤腳郎中多爲男子,你家小姐必然身嬌體貴,難道,你要將她交給一個男人看嗎?”
不錯,這個時代,女人的貞潔,明顯要大於性命。
“可是……”
“我孃親的醫術,可是很厲害的,鄰村的阿花嬸子,肚子裡無端端長了個小娃娃,流個好多紅紅血,還是我孃親救的呢。”
感受到對方的輕視,蘇大寶也奶着聲,跟着幫腔。
那婢女一聽,就猜到,蘇墨墨應該是鄉間的接生婆之流,反正剛纔她說的也有道理,那婢女在請示過主子後,趕忙拉蘇墨墨,就上了車。
這車在外面看着不大,但裡面確實寬敞的很。
就見,車廂中間的毯子上,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躺在那裡,而胸口,正插着一根高高的豎起的羽箭,大股大股赤紅的鮮血,還在從她的紗衣下,不斷涌出。
若在這麼流下去,這姑娘不死纔怪。
“立刻止血。”
旁上另一個婢女,哭喪着就道:“止血散已經全都用上去了,可是不管用。”
主要還是傷的太重。
蘇墨墨看都沒看旁上的貴婦人,直接就進入了工作狀態,她先是從隨身扁扁的包袱裡,取出了一排銀針,扎入了距離傷口附近的幾個穴位。
血,果然沒剛纔流的那麼兇了。
然後,蘇墨墨又從包裹裡取出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就要往那小姐的嘴裡總。
“這是什麼東西?”
誰知她剛一擡手,手腕就被剛纔那婢女一把抓住,她們都是京城權貴,怎麼可以隨便服用陌生人的藥丸,而且看上去還髒髒的。
蘇墨墨卻沒有去看那婢女,質疑的目光。
而是側頭直接看向了她們的主子,“夫人,我們萍水相逢,小婦人沒有害你們的動機,這不過是鄉間普通的草藥團,有暫時護住心脈的作用。”
“小婦人自問沒有立即救小姐的本事,但暫緩危機,等京城太醫來的本事,還是有點的。”
蘇墨墨的話,有條不理,雖然一口一個小婦人自稱,但言談舉止之間,卻有着旁人沒有的從容,和一種專注。
其實從剛纔到現在,那位貴婦人一直都在暗暗的打量蘇墨墨,而越是打量,就越是覺的詭異,分明是個鄉間灰頭土臉的村婦。
但氣韻,卻似乎絲毫不輸,京城裡的某些昂貴。
但疑心歸疑心,她到底還是心掛女兒的安危。
決然道:“好,本夫人信你,但是,若有何差池,你應該知道結果。”
窮人的命就是這麼不值錢嗎?救人也要提着腦袋,好吧,若不是蘇墨墨另有所圖,她才懶得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破事。
服下草藥丸後不久,那小姐雖然依舊氣若游絲,但隱隱已經穩住了傷勢。
而之前派去京城請太醫的侍衛,身負重任,自然是快馬加鞭,一炷香的時間就趕了回來,只是,他帶着那中年太醫剛一下馬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