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郡主!真的夠了!我都看不下去了!”雲川憤怒的掃向她,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蘇映月皺眉,對他忽然而發的脾氣很是不解。
“你走!王府不歡迎你!”雲川冷冷的呵斥道,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在他的世界裡,王爺比任何什麼都重要,所以在他發現自己對蘇映月有異樣的情愫時,他也使命的壓制了,而且壓制的很好。
現在他只是把她當郡主,在他眼裡,王爺纔是他真正的主子!
“就是爲了那王爺?你如此忠心耿耿他可看得見?”蘇映月反問,如此一個衷心的人,怎麼會如此死心眼的跟着紫蘇瀚墨?
“這與你無關,你回去好好做你的太子就是了!”雲川語氣淡漠。
蘇映月卻冷冷一笑,“曾經他是怎麼對我的?現在他好不容易落魄了,我怎麼能就這樣走呢?而且我說過,他的大婚,我是要送一份大禮給他的!”
“郡主。你若再不離開,別怪我不客氣了!”雲川雙手緊握,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
他不會讓任何人嘲笑王爺,哪怕是蘇映月。他更不知道王爺忍辱負重是爲了什麼?就爲了現在這個局面嗎?
他真的好想說出真相,可是他又知道,王爺一定不會讓他說出來。
“看來你這是死磕到底?”蘇映月輕輕一挑眉,不明白一向平和的他,今天怎麼也這麼暴戾?
看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壞脾氣也是會傳染的啊!
“郡主,算我求你,不要再折磨王爺了!”雲川面色痛楚的凝視她,語氣裡帶出了幾分祈求。
蘇映月蹙眉,不懂他的意思,卻看見了他手上拿的藥,“那是什麼?”
“沒什麼。”雲川連忙背到身後,“郡主,你走吧!”
“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蘇映月眉心一蹙,忽然覺得心跳加快了許多,快步的上前就準備查看他手裡的東西。
雲川便敏捷的躲過,“郡主,你不要讓我爲難。”
“既然你叫我一聲郡主,我也算是你半個主子,況且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想繼續瞞我嗎?”蘇映月一瞬不瞬的凝視着他的瞳眸。
雲川一愣,朋友?或許是的。只是他真的不能說。
“如果你不說,說不定以後我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蘇映月提醒道,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只是她卻不相信自己所想,一定是自己猜錯了!
“郡主……”雲川猶豫,他的確怕她再做出傷害王爺的事情。
“雲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我?是不是王爺的病情……”蘇映月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從他手裡拿過藥。
只是藥被紙包着,況且自己也不認識,所以也是徒勞無功。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只能告訴你,不過或許,我和王爺之間,就友盡了。”雲川沉了口氣,卻是已經肯定了。
無論冒着什麼樣的危險,他也不想再讓蘇映月做出敵我不分的事情。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蘇映月被他說的心砰砰直跳。
“那晚你的猜測沒錯,王爺的確想讓你哥哥繼承皇位,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們再禪位與他。”雲川解釋。
“爲什麼?”蘇映月蹙眉疑惑。
雲川接着道:“在王爺八歲時,忽然被發現患了‘天域魔異’症,這是一種罕見的疾病,世上無醫。每次發病前,會有合歡的強烈慾望,不然就會雪崩而死,發病時,全身也會如同骨頭一節節斷開般,頭痛欲裂,人也會如同惡魔般抓狂,卻無法緩解一丁點的痛苦。而且這種病,只能活二十年。”
“什麼?”蘇映月只覺得頭頂響起了一個驚天大雷,劈得她外焦裡嫩,整顆心也被劈熟了。
原來就是這樣的原因,所以他纔對自己施暴嗎?
“王爺不想碰其她女人,唯獨對你,所以這些年來他纔會折磨你。不過他也是逼不得已。所以我曾說過,王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苦衷的。”雲川眸子之中滿是憐惜,以及替紫蘇瀚墨的打抱不平。
蘇映月愣着,半晌也回不過神來。回過神時,又繼續問道:“那他爲什麼要折磨我哥哥?虐待我哥哥?”
“王爺爲了蘇國的江山,和太傅,也就是我爹,找到遺落民間的你們。本來想讓蘇映陽繼承太子之位,只是他太過軟弱無能,王爺一次次教導培訓,都無濟於事。眼見着二十年的時間慢慢逼近,而蘇國的江山,只能有蘇國的後裔繼承,他恨鐵不成鋼,所以纔會以非常的手段來折磨你們。每次對你施暴,也是希望能激起你哥哥的鬥志。每次遇到事情他不會幫忙,也是想磨練你們。”雲川說着,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蘇映月眼眸縮了縮,是這樣的嗎?“那他爲什麼放縱一個丫鬟欺負我?他不可能不知道凌惜對我行刑的事情!”
“凌惜對你行刑?”雲川驚愕的皺起眉頭。
“你別告訴我,他真的不知道!”蘇映月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太肯定,從一開始,自己都是妄自猜測,只是以爲紫蘇瀚墨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
雲川搖頭,“不可能!每次王爺離開後,都會吩咐凌惜好好照顧你。凌惜是和扶柳齊名的,王爺最信任的丫鬟。”
“可是偏偏,凌惜是對我行刑了!我一直以爲,是王爺縱容的!”蘇映月說着,便掀起了衣袖。
手臂上,還有一條條的鞭痕,哪怕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依舊有着痕跡。
因爲那痕跡,蘇映月只覺得痛楚歷歷在目,那種折磨般撕裂般的疼痛也在全身回放起來。
回憶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地下室。
剛被蘇瀚墨凌辱過的蘇映月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目光空洞的地看着鏤空雕花的古牀,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順着臉頰不斷地滑落,滴進枕間。
她不不知道,這個傲慢如斯的王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偏偏要折磨自己?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不用想,蘇映月也知道是誰來了。那個冷酷的王爺,要了她還不夠,還要找人來羞辱她。
凌惜端着水盆走到牀前,看着一絲不掛的蘇映月,她赤裸的躺在深紅的牀單上,細膩如瓷的身體如同
雕塑。纖長的脖頸下精緻的鎖骨清晰可見,一個個紅梅般的吻痕遍佈其上,延至那兩抹雪白圓滿的柔軟上,如凝脂白玉,勝溫軟棉花,中間的粉嫩更細膩泛紅,獨領風騷。
在那豐滿之下,不盈盈一握的細腰顯得更加惹火。平坦的小腹下,那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白的反光,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
曲線婀娜,綽約多姿,橫看成嶺,側看成峰。
凌惜眼底閃過一抹嫉妒,這個廢物女人憑什麼擁有如此動人的身材?憤怒的將凳子一踢,凳子滑到牀邊,她把手裡的水盆重重擱置在凳子上,便揮手朝着蘇映月雪白的大腿扇去。
“啪”的清脆響聲在房間迴盪,緊接着嘲諷的話語揚出,“賤女人,風騷到骨頭裡了,看看你那下體,活該被萬人騎,不要臉的臭女人!竟然還趕勾引我家主子!也不看看你卑賤的身份!”
尖銳的疼痛從大腿傳來,原本隱隱作痛的下體因爲一陣顫痛而更加劇烈,尖酸的話卻讓她痛勝百倍。蘇映月蹙起細眉,無力的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勾引王爺……我沒有……”
略帶喑啞的嬌柔聲音飄蕩出來,一聽便讓人心生憐惜。
凌惜看着她楚楚動人的樣子,更是一陣不爽,“你沒勾引王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以爲王爺會看上你這賤蹄子?看看你這風騷樣!知不知道羞恥?”
說完就揪住她的頭髮,狠狠的往牆上撞,“說!你到底給王爺下了什麼蠱,讓他睡你這骯髒的身體!”
眼裡總是映入她滿是吻痕的胸前,那些紅印無一不讓凌惜想到紫蘇瀚墨在蘇映月身上放縱的情景,她想不通,更是不甘,這樣的女人爲什麼會得到王爺的寵愛,而自己在王爺身邊數十年……
頭部傳來的劇痛和凌惜的話語讓蘇映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紫蘇瀚墨在自己身上啃咬的感覺,她不禁顫抖起來,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胸,不斷搖頭,淚水如同決堤的海水奔涌而出。
天知道她有委屈,如同猛獸的紫蘇墨不顧她的反抗奪取她的清白,她無處伸冤,還得承受着水性楊花的下賤名聲。
“你現在知道羞恥了?純情裝給誰看?剛纔不穿衣服躺着是在幹什麼?王爺沒把你搞爽,還等着別的男人來上?”凌惜一把拉開她護胸的手,“這裡沒有男人,沒有人能被你這梨花帶雨的做作魅惑,沒有人能滿足你的風騷!”
蘇映月知道解釋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會自取其辱,但是憋着,委屈在她心中蔓延,她不禁難過的低聲抽泣起來。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心思了?”凌惜冷冷一笑,清澈的眼眸一緊,抓起帕子便往她身上一扔。
冰冷的帕子落在身上,刺骨的水皮膚上流淌,蘇映月一顫,身體下意識的縮了縮,只是卻沒有太過痛苦,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日子,熱天給她用熱水,冷天給她用冷水,就是想要折磨死她一般。
身體的折磨她可以忍受,可是靈魂的侮辱讓她快要窒息。無論說與不說,都無法解釋自己的清白,到底要她怎樣?蘇映月嘴角勾起一抹無助的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