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安排殘機子把楚璃墨的事情前因後果都查一查,她的直覺覺得這一切並不簡單。
宮裡事告一段落之後,坐不住的楚鳶又開始了新的計劃,她打算去仔細查查碎石村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楚鳶必須大大方方地去。
但是楚鳶向父母辭別的時候還是遇到了阻礙,這也是楚鳶之前就料想到的。
“父皇,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對於我們大盛也非常重要。”楚鳶情緒還是有點激動,縱然百般控制。
“就算是天大的事李離開你也不是就辦不成了。”
“可是誰還能去呢?”楚鳶這句話一針見血,除了她,有緣人,誰還有資格,誰還有膽量?
“父皇,鳶兒知道此去兇險,但是這件事情只有我能去。”
楚鳶咬咬牙還是坦誠說出了事情的始末。
楚蕭寒和白欣悅聽清楚了整個故事也不禁爲之動容。他們也終於能夠理解女兒下了多大的決心。
“那人可信嗎?”楚蕭寒還是謹慎小心。
“可不可信女兒都必須一試。”楚鳶顯得堅定不容置疑。
“好吧,父親支持你,你就好好把這件事查清楚。”
楚蕭寒和白欣悅心裡再多不捨也只能暫時打消了。
殘機子忙完了楚璃墨的事帶上了楚鳶足夠的鮮血準備啓程。
“在下前來和公主道別,我要去找師傅的下落。”
“你找師傅是一定要得到我的幫忙的。”楚鳶一身華服,端坐在主位上,自信地面對着殘機子。
“請公主明示。”殘機子擡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看着楚鳶。
“紅葉山莊那人你是見到了吧。”
“見過了。”
楚鳶從位子上走下來,走到了殘機子的身邊,“我們通過紅葉山莊的幫忙很快就能找到你師傅的下落。”
殘機子這回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光芒。
“不過”楚鳶欲言又止。
“公主有何吩咐。”殘機子深深向楚鳶鞠了一躬。
楚鳶很滿意,這是聰明人,一直都是。
“在這期間,你都要在我身邊爲我奔勞,直到查到你師傅的下落。”
殘機子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更何況楚鳶有恩於他,單憑自己的力量真的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師傅的下落,楚鳶和紅葉山莊是他現在可用的最好的資源。
就算楚鳶以此要他做什麼也都是情理之中的。
楚鳶在出發之前又一次找到了石逸琛,這一次她是心中有所依賴。
不僅僅是有事請石逸琛幫忙,更加是心理上的一種認同和肯定。
經歷一些事情之後,楚鳶覺得就算她可以冷靜地處理一些事情,也不能冷漠地面對這個炙熱的江湖。
然而她能耐再大也就是一個小姑娘,她有勢力的後臺,但是她更需要心裡上的支持。
石逸琛。是時間和經歷爲她選擇的最合適的人。
曾經的她也以爲石逸琛不一定是對的人,但是現在的她想堅持自己的初心。
“我,做過一個夢。”
“哦,說來聽聽。”石逸琛是真的有興趣,就算楚鳶不多問那一句,他也能她給出最想要答案。
“是有關於一個村莊的事情。”楚鳶眼睛裡流轉出一種落寞。
聽完之後石逸琛心裡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他凝望着楚鳶,好像從楚鳶落寞的神情中就能發現那個村子的慘烈。
“我會幫你的。”
楚鳶微微一笑,她覺得也許他們已經慢慢找到了屬於彼此的默契。
紅葉山莊內不久就得到了急令,要查一個叫做碎石村的事情。
這件事情真的是讓人一點頭緒都沒有,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到處都是坊間的傳聞,沒有一點價值,很多和這件事情相關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公子怎麼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了。”林叔終於見到了久去纔回的石逸琛。
“讓你查自然有我的理由。”
“公子這次回來是爲了?”
“沒錯,我簡單安排一下馬上就啓程。”
“您還要親自查嗎?”
“你應該也知道這難度很大,必須親自去。”石逸琛的反應也是林叔想象不到的。
“那些坊間的傳聞不可不信呀。”林叔自然是不許石逸琛冒這麼大的險的。可是他也知道這是他攔不住的。
“唉,罷了,公子要去就去吧。山莊裡的事老身會打點好的。”林叔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林叔,辛苦你了。隨時和我保持聯繫。”
“公子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查,公子都敢涉險,老身自然也是無所畏懼。”
碎石村的案子這次重回世人眼前,知情的人都感覺到江湖上將掀起一番風雨,楚鳶也有理由再次出宮。
九穀子就是她的第一站。
這是僅存的重要證人,他對於楚鳶來說也是重要的一個突破口。
“鳶兒,我從父皇母后那裡聽說了你馬上就要動身,我想與你一同去,是個照應。”楚璃墨頓了一下,“我也應該知道這件事,你說是吧。”
事關重大,楚璃墨的要求也是合理的,楚鳶也想過,楚璃墨可能有插手的打算,但是楚鳶也沒想到他直接就想跟着去。
“那淳姐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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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楚璃墨着急這件事竟一時間忘了胡淳還需要人照顧。
“你纔剛恢復,我也擔心你的身體呀,更何況淳姐姐還需要你陪伴左右。”
“鳶兒,一定會有兩全的方法的。”
女人之間好說話,這就是楚璃墨的理由。所以搞定皇嫂的重任又一次落在了楚鳶的身上。
楚鳶來到胡淳宮裡的時候胡淳正在喝湯藥,每天她都要經歷這些苦的要命的湯藥,加上伴隨着害喜,看着就叫人心疼。
“淳姐姐,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說。”楚鳶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才最合適。
“鳶兒來了,快進來坐。”
難得的是胡淳總是能保持着溫和的態度。
“有些事我不該和你開口的,你現在身體虛弱,不應該聽一些不好的消息,更何況江湖上的事也與你無關。”
“可是我嫁進了楚家,以後都有關了。”胡淳還是掛着微笑看着楚鳶,“鳶兒呀,你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