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大亮,再等了一小會兒之後,楚鳶便是出了聲,“來人!”
宮女很快就推開門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醒了?”
雖然一大清早就看到有人這樣朝着自己跪下的感覺是一如既往的不爽,但是楚鳶也知道,這是不可更改的規矩。所以,便應了一聲,然後揚了揚手,“是,我醒了,你且先起來吧!”
“謝公主殿下。”宮女依然是行了禮,然後才微微起了身,看着楚鳶又開口道,“昨日皇后娘娘特意是叮囑了奴婢,等公主殿下清早醒來的時候,一定要問問公主殿下昨晚睡得可好?”
楚鳶愣了一下,爲白欣悅這樣子的關係實在是感動不已,便點頭道,“我昨日晚上睡得很舒服,你也不用去母后那裡回話了。等過了一會之後,我自己前去跟母后言說一番即可。”
“是。”宮女很聽話的應了聲,反正皇后也是吩咐過她,公主讓她怎麼做,她就是怎麼做。
楚鳶也不知道這麼多,只是開口道,“現在,你便是準備一下,爲我沐浴更衣吧!”
宮中的規矩向來都是有些繁瑣,饒是楚蕭寒減少了一些,但是總有一些是必不可免的。就比如說這沐浴更衣,關係着人一整天的模樣,所以便也是很重要的了。楚鳶雖然不習慣這樣,因爲從前的時候她一直都是早上自己起來,沐浴更衣也都是自己快速的進行。就算是在公主府,那也是她最大,想要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了。而現下在這皇宮之中,倒是順了這規矩纔可。
而楚鳶不知道的是,白欣悅是知曉她的這個性子,所以便也在這方面叮囑了服侍她的宮人們。所以,她的沐浴更衣,也就是沒有那兒的繁瑣了。這般,倒是生生的叫她感到有些奇怪了。
“你們,是父皇又下了什麼新的命令嗎?”楚鳶有些發愣的開口問道。
正在爲楚鳶梳頭的宮女有些納悶,但是還是如實的答道,“回公主殿下的話,並沒有。”
“那……爲何我覺得,這沐浴更衣和從前有一些不一樣了?”楚鳶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回公主殿下的話,是皇后娘娘。”宮女一邊爲楚鳶梳頭,一邊開口說道,“皇后娘娘知道公主殿下的性子,所以早在公主殿下回宮之前,就將一些事情每日對我們都進行了叮囑。”
聽到這番話,楚鳶便也沒有什麼驚奇的地方了。同時,她的心裡面也是滿滿的感動。
到了用早膳的時間,楚鳶想着楚蕭寒和白欣悅必然是會一起用的,也必定是會遣人來叫自己。於是,她便是先一步讓太監去了白欣悅那裡說了一聲。然後,就在這裡用了早膳。
用完早膳之後,楚鳶自然是要按着昨晚上在牀上想的那樣,先去找殘機子說說事情。於是,她便將白瑤木從檀木盒子裡面拿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懷裡面,就前去找殘機子了。
“哎呀呀,稀客呀稀客!”殘機子一見着楚鳶,自然是興高采烈的模樣。
相比較之下,楚鳶的反應倒是淡定了許多。她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殘機子,便是開口道,“殘機子,我還以爲,這麼些日子沒有見着了,你是必然會對我選擇性忘記的!”
“哪裡哪裡?公主殿下的身份地位,還有這大盛第一美貌和智慧,我怎麼可能是會忘記了呢?”殘機子笑着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就算是忘了殘機子是誰,也不會忘記你的。”
“呵呵。”楚鳶驀地冷笑了一聲,然後便道,“殘機子啊殘機子,我勸你最好還是說實話吧!就你心裡面那點東西,難不成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嗎?那樣的話,我也絕不敢就這樣來了吧?”
聽到楚鳶這麼說,殘機子嘿嘿一笑,便道,“公主殿下,我們以後的合作可是很多的。我殘機子,還有很多的本事呢!但是,這本事雖然有,沒有合適的東西,也施展不開啊!所以你看看,有機會的話,能不能再將上次你給我的那藥人的血液,再給我一些?”
“你能不知道那藥人的血液是出自哪裡?”楚鳶看着殘機子,微微的揚了揚眉。
殘機子笑了笑,便道,“就算是沒有那血液,殘機子和公主殿下,還是朋友!”
“這樣最好。”楚鳶開口說道,知道和殘機子打太極是沒有什麼結果的,便也不再在這些無聊的話題上面做過多的糾纏,“殘機子,話說我那不省心的哥哥,你看的怎麼樣了?”
“太子殿下的咒,我早就是說過,有東西的話,是能夠解決的。”殘機子說這話的時候,一點爲難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楚鳶。
楚鳶聳聳肩,“白瑤木我拿到了,剩下的事情,我希望你好好的做!”
“真的拿到了?”殘機子反倒是有些吃驚了,“是公主殿下拿到的嗎?”
“這重要嗎?”楚鳶反問道。
“自然那是重要的!”殘機子點了點頭,然後道,“公主殿下可以藉此機會收下殘機子一盞茶的敬佩。”
“那倒不用了。”楚鳶搖了搖頭,再開口時,語氣之中帶着原本就屬於她的自信,“畢竟,就算沒有這,你殘機子也是要敬佩我楚鳶的。而這敬佩,豈止會是一盞茶的時間呢?”
“哈哈哈哈。”殘機子笑了笑,笑聲似乎是傳出去了很遠的樣子。
楚鳶也是噙着笑,看着殘機子。
最後,殘機子停下來了,便抱拳很恭敬的對楚鳶說道,“殘機子,參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楚鳶開口說道,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一絲一毫的得意洋洋,都是沒有的。整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自然。就好像,是天生就要被人敬佩的一般。
當下,殘機子不禁是在心裡面感嘆連連,這女子,果然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