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在楚鳶的意料之中,尚珏帶着雙兒來到了這家小院子。
原本以爲自己矇騙過關的楚鳶,看見面容扭曲的雙兒,挑了挑眉,奇怪的問:“二位來自有何貴幹?怎麼,昨天大鬧了一夜,今天又來?”
雙兒瞪着楚鳶,冷笑着說:“我已經得到確切情報,你就是昨天闖入尚府的賊人,我懷疑你,偷取了絕密情報,若是不想吃苦,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
楚鳶懶得和他們廢話,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很肯定自己絕對沒有暴露,但是雙兒又的的確確找上門來,楚鳶覺得,如果不是雙兒藉助鴉部的力量,調查到了是她那麼就還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緊張的雙兒需要一個發泄口,所以昨天那麼高調的楚鳶出現後,她就認定無論楚鳶是不是昨天是襲擊她的人,她都會過來找麻煩。
第三媚原本還很緊張,但是看見楚鳶神情淡然的模樣,露出嘲諷的笑容,對雙兒和尚珏說:“兩位凡事都要講證據好嗎?當然你也可以把我們抓起來,不過官府沒有證據抓人的話,是不是有點太肆意妄爲了?”
雙兒很生氣,她冷冷的看着第三媚,冷冷的說:“看來你是非常篤定,我們沒有證據了,今天我就還把話撂在這裡,我就是要抓住你們,無論你們是不是賊人。”
急的已經跳腳的雙兒,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現在需要一個發泄窗口,最好是能找人來背鍋,這樣她面臨的處罰就不會那麼大。
至於背鍋的人,究竟無不無辜,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就在兩方人馬對峙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跑到尚珏耳邊嘀嘀咕咕什麼,頓時尚珏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原本趾高氣揚的雙兒,看見尚珏臉色不好就問:“是否出了什麼事,看你臉色如此難看,需要我的幫助嗎?”
尚珏還沒有將話說出口,他們一羣人就被團團包圍住。
楚鳶走到半路上,停了下來,她扭頭望着前院的方向,輕輕勾起一抹笑容,說:“看樣子好戲正式開場了!”
此時的前院,三方勢力對峙,第三媚看到從人羣裡面走出來的楚璃墨,又看了看神色有些憤然的尚珏,忍不住開口道:“今兒究竟是個什麼好日子?怎麼大家夥兒都來了!”
楚璃墨並沒有理會第三媚,他緊緊盯着尚爵,有些痛心疾首道:“你所有的手下都被我控制了,尚珏,束手就擒吧!也許我還能問在父皇面前,爲你求情,你難道想要看見你的父母,爲你的行爲受牽連嗎?他們會傷心的。”
尚珏並非沒有異動,但是他更清楚,他現在已經回不去了,他閉上眼睛,帶着一些哀求的意味說:“看在我們曾經是兄弟的份上,幫我照顧好我的父母他們是無辜的。”
再次睜開眼,他的眼中殺氣盡現,他打算來個魚死網破。
雙兒見狀,欣慰的笑了起來:“很好,我會助你一臂之力,勇往直前,將這些以下犯上的人全部拿下吧!”
在雙兒看來,尚珏這次在劫難逃,只要她幫了尚珏,尚珏一定會更加聽她的話。
平心而論,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她還是很喜歡尚珏的,如果尚珏願意和楚璃墨反目成仇,她可以保住尚珏。
雙兒非常自信,但是卻沒想到,尚珏睜開眼睛後,並沒有和楚璃墨宣戰,而是一把抓住了她。
腹部的疼痛讓雙兒明白,自己大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尚珏,根本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懦弱的人,竟然有膽子殺她。
“你竟敢這樣對我!難道你就不怕以後生不如死嗎?”雙兒掙扎着質問尚珏,她不相信尚珏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背叛自己。
尚珏垂着眼眸,慘然一笑說:“我這一輩子已經被你毀了,你怎麼敢以爲,我還能苟且偷生活下去呢?放心,就算死了,我也會跟着你一起下地獄的!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
將手中的匕首拔出,血液濺了他一臉,尚珏看着死不瞑目的雙兒,他偏過頭,背對着楚璃墨說:“是我虧欠寧兒,她現在就在山上,我以前的約定不能作數了,請你幫我轉告給她,是我對不起她。”
說完,尚珏毅然決然自刎當場,在一旁看的人不免有些唏噓。
這場禍事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旁觀了一切的第三媚到現在還一臉懵逼,她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楚鳶從後面走了出來。
楚鳶對楚璃墨行一禮,然後說:“既然尚寧還活着,那我們就去接她吧!沒有了尚珏,咱們的行動可以加快速度了。”
楚璃墨點點頭:“正是如此,不過武林盟如今已經被打傘,無處可尋,我們接下來的動作要更加小心,以免驚動他們。”
楚鳶聽見楚璃墨這麼說,眼珠子轉了一轉,微笑的對楚璃墨說:“也許你們可以去紅葉山莊看看,之前我進入紅葉山莊的時候,看見那裡有武林盟的人,或許我們能夠得到有用的線索。”
在此之前,他們還得上一趟山確認上尚寧的位置。
事情結束,楚璃墨安排了很多人手,守衛這座城市,順便將原本的叛黨通通抓起來,而那些染上藥癮的人也被他關起來,強制戒毒。
而楚鳶則和第三媚一起上了山尋找尚寧。
她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尚寧,反而在山上看見了一個砍柴的樵夫,那個樵夫看起來是個忠厚的人,楚鳶便詢問她是否見過尚寧。
那樵夫說:“貴人所說的那位小姐,我不認識,但是我前一陣子,在這山上的確救過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容貌盡毀,如今正居住在我家裡哩!”
楚鳶聽見樵夫如此說,連忙拱手懇請道:“煩勞大哥帶我去看一看那位姑娘是否故人。”
樵夫聽見這話,倒也爽快,他拉着第三媚和楚鳶一起往自己家裡去,一路上,他向楚鳶講述了那位毀容姑娘的故事,一臉唏噓的樵夫對毀容姑娘的事情,感慨不已。
莫約正午的時候,他們一些人就來到了樵夫家中,彼時房子裡傳來陣陣飄香,卻是主人家在做菜。
楚鳶並沒有進入樵夫家中,而是站在窗邊,漸漸看着那個正在擺盤的女人,雖然容貌盡毀,但是從身形隱約能看出這個人正是尚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