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吩咐的話,老奴就先去前面照顧着了。”等了半響,老掌櫃不見有人回話便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將這一處空間留給了二人。
“你……”
“你……”
過了半響,白欣悅剛開口便聽到好像還有些彆扭的聲音,白皙的皮膚上浮現一抹嫣紅。
“今日來,我是有事要與你合作!”對於出爾反爾的這個事情,白欣悅只能是自動忽略了。
以她目前的實力,要對上白城和楚鴻二人,確實是太過渺小。只怕在她還沒有壯大之前,便被這兩人算計着丟了小命。
一開始她將這件事情想得太過簡單,她想要對付的並不僅僅是後院裡的那些女人,而是堂堂的皇子。
這個王權至上的世界,這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王合作?”楚蕭寒眸光一凜,心底無端地生出些許怒氣來。
難道他們之間便只有這些?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楚蕭寒不由得一驚,他的關係也不曾親厚過!若是不談合作,他們之間或許連交集都不會有。
“楚鴻的勢力!”他們二人總在不停地彼此試探,白欣悅看不清楚楚蕭寒的底,楚蕭寒自然也不瞭解白欣悅手中到底有多少底牌。
不說其他,就白欣悅自身,也值得他們來談合作。
“你知道楚鴻的底細?”楚蕭寒狐疑地望着他,滿眼就寫了三個字,不相信!
楚鴻有一個好外祖父,手底下不知道囊括了多少能人異士,他探查了許久,也沒有查清楚楚鴻的底細。白欣悅一個久居深閨的女子說出這番話來,不由得他懷疑。
白欣悅知道要想讓楚蕭寒相信這一點很難,但是她敢說這世上能和楚鴻一樣清楚自己手裡有多少人的,也就只有她白欣悅一個人。
不得不歸功於前世楚鴻對於白欣悅的信賴,知道她有這一身的本事之後便將手下的很多事情交給她打理。其中便包括了暗衛的運作和背地裡的生意,以及那些幕僚!
白欣悅這樣一副自信的模樣若在楚蕭寒的眼中,不由得嘴角多了一點笑意。
他無端地相信白欣悅所說的話並不假。
“你的條件是什麼?”這樣大的誘惑着饒是楚蕭寒也不能無動於衷,當下便問道。
“我的好爹爹與大夫人計劃着要將我嫁給杜梓言,王爺只需要在恰當的時候在我爹表現出對我一點親近就好。”他相信白城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以白城的性格,做事力求滴水不漏。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定然會放棄杜梓言。
“王爺請放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斷然不會存着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心思,等到這件事情的風波一過,我自會解釋清楚。”白欣悅瞧着楚蕭寒,臉色不善,趕忙說道。
“你覺得就爲了楚鴻手底下的那幾個人,本王會將自己變賣了?”楚蕭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氣着什麼,就見那紅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心裡鬱悶不已。
他知道白欣悅這是要找個擋箭牌,這對她來說也確實是當下最好的選擇,可看她這番話隨意的模樣,難不成只要是個人便可以?
“再加一座無主的礦脈。”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所有的礦脈都是歸朝廷轄制,沒有私人擁有。
白欣悅的這個條件,楚蕭寒不可謂不心動。
只是,他就是覺得這樣輕率的答應了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你也會像其他人這般求救?”心裡彆扭了半天,楚蕭寒總算是面無表情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眼含期冀的望着白欣悅。
白欣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會!”
僅僅兩個字,楚蕭寒的心便定了,一股莫名的喜悅充斥了他整個心間,眼底的冰霜也融化了一些,輕輕的勾起脣角。
他只知道在白欣悅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不停的在悸動着。
果真是陰晴不定,白欣悅腹誹一聲,剛剛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轉眼便換了個樣子。
白欣悅絲毫沒有發覺二人之間的相處究竟有何不妥,之所以會選擇楚蕭寒來談這件事情,是因爲楚蕭寒的身份在那擺着,白城絕對沒有那個膽子明面上與他作對。
有了楚蕭寒的幫襯,短時間內她的親事是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看來她還是得想個法子,將這婚姻的自主權捏在自己手裡纔好。
白欣悅心底已經開始籌謀許久之後的計劃,只是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因此也錯過了楚蕭寒望向她時眼底那化不開的柔情。
“這件事情交給本王了,你安心回去吧。”蕭寒之小白新月在丞相府中尷尬的地位,因此也不便多留。
白欣悅站起身來點點頭,她這次是偷着跑出來的,萬一被什麼人撞破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楚蕭寒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完成,這一點他毫不懷疑,於是便也安心回去了。
就在白欣悅的聲音消失在琳琅閣的門口之後,楚蕭寒的身邊突然多出了一抹人影。
“主子,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他可從未見過他們家主子,因爲哪個人的一句話就有了情緒,真是罕見啊。
“皮癢了?”
楚蕭寒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手心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凝聚着,是感覺到了這處空氣都不一樣,墨珏笑嘻嘻地連忙閃身往後退了幾步。
“屬下多嘴了,連夫人留下來的簪子都送出去了,這還用問嗎?”原來萬年鐵樹也有開花的時候,這下他回去可得好好地和那些兄弟們唸叨唸叨。
說不定未來的哪一日他們就有少夫人了!
“別貧了,有件事情吩咐你去做。”楚蕭寒的嘴角弧度不斷擴大,墨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主子,你這又是惦記上誰了?
“杜老將軍有這樣讓人頭疼的孫兒也是一大憾事,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說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