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副勉勉強強不情不願的模樣,千殺陌頓時來氣了,這個女人也着實不是好歹,以往他出手可是價值不凡,這次願意給她做免費的打手她還不樂意了?
要不是雪衣千叮嚀萬囑咐,他才懶得理會這個女人。
楚蕭寒最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調轉馬頭,朝着大盛的方向疾馳而去。
白欣悅和墨月,千殺陌重新上了馬車,琴兒繼續趕路,“等在下一個城池,我們便全部換成馬匹,騎馬趕路。”
白欣悅話音剛落,就聽千殺陌涼涼的說道:“我不同意。”
“你又怎麼了?”這才一眨眼的功夫,這位大少爺又開始找茬了。白欣悅不由得有些後悔,剛纔答應了楚蕭寒留下千殺陌,她實在是不願意伺候這位大少爺啊。
“明明可以舒舒服服的坐馬車,幹嘛要騎馬?”
“鷹嘴崖戰事吃緊,一分一秒都十分的重要,馬車的行進速度太慢,我們騎馬趕去起碼能夠縮短一半的時間。”
白欣悅耐着性子解釋道,千殺陌看她分外凝重的臉色,也知道事情緊急,只是……他臉色不善的看了白欣悅一眼,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個不同意,那個不同意,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分開走吧。”白欣悅分外無奈。
墨月也很是奇怪的看着千殺陌,這個人雖然古怪了點,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啊。趕路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異議,怎麼到這個時候就不行了。
墨月突然不想起了剛纔白欣悅說騎馬的時候千殺陌臉色一瞬間的凝滯,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難道,你不會騎馬?”
白欣悅聞言,也有些驚訝的看着千殺陌,卻發現這位大少爺沒有出言反駁,臉卻有些發紅,鮮豔張揚的紅衣襯托的那一張美的雌雄莫辨的臉更添了幾分魅惑。
看他這模樣,便知道墨月說的不錯了,只是誰也想不明白,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殺手,居然是個不會騎馬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畢竟他們行走江湖,不可能出入都靠輕功和走路啊,起碼幾乎是必備的技能。
“不會就不會,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千殺陌難得老臉一紅,在二人揶揄的視線中恨不能扒開個地縫鑽進去。
“不行,我們必須快馬加鞭,儘早趕到邙山去。”白欣悅斬釘截鐵的說道,楚蕭寒回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着手處理帝都的瘟疫,這樣一來,鷹嘴崖的不戰事就會更加的緊張。
她每耽誤一分,便會多死一個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千殺陌從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發現不會騎馬確實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我確實不會騎馬?難不成要你們騎馬在前面跑,我用輕功在後面追?”
千殺陌說完之後,立馬打了個寒戰,這樣的場面想都不要想,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來。要是被熟人看到,臉面還要不要了。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憑白的拖慢行程。”白欣悅嗤之以鼻,看了眼墨月,“要不你和墨月共乘一騎?”
墨月立馬黑着臉,“王妃,我還尚未出閣。”
白欣悅想了想也是,墨月平日裡實在沒個女人樣,她都快忘了墨月還是個沒有出閣的黃花閨女。
“或者你和琴兒共乘一騎?”
白欣悅話剛說完,馬車外面便傳來了一道聲音,“不要!”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不留絲毫餘地。
白欣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挑剔的上下打量着千殺陌,這下可麻煩了,墨月不能,琴兒不願,那麼剩下的便是她了?她倒是能接受,千殺陌雖然脾性古怪,卻是個正人君子。
只是墨月怕是不會答應,要是被蕭寒知道了,恐怕也麻煩了。
這個時候千殺陌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身上,怪笑兩聲,“那看來只有本少爺紆尊降貴……”
“不行。”墨月立馬說道,“王妃不能和你共乘一騎,那還是奴婢帶着他吧。”
這次千殺陌又不樂意了,“本少爺的身份你可帶不起。”
看着面前兩個人如同小孩子一樣爭來吵去,白欣悅只覺得自己頭都大了,當真想將這兩人打包團成一團,一腳踹回大盛去。
“好了,都別爭了,我帶着他。再吵的話你們都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去。“
這話一出,馬車總算是換來了難得的安靜,不知死活如千殺陌,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觸黴頭。女人發火可是很可怕的。
墨月不敢再說什麼,只是惡狠狠的等着千殺陌,示意他規矩一些。否則的話她就將他那一雙爪子切下來喂狗。
總算是清淨了,白欣悅即使是閉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們二人,眼神在半空中交戰着,當下冷淡的說道:“不累的話就去趕馬,先說好,未來三日你們可沒有時間休息了。”
聽了這話,二人立馬都安靜了,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白欣悅絕對沒有想到,這次在邙山居然會見到許久都沒有見面的一些熟人。
“爹,忙完了嗎?”白妙芙看着疾步走進來的白城弱弱的問道。
白城臉色不善,胸膛正劇烈地起伏着,一張老臉憋得鐵青,“什麼狗孃養的臭東西,本相當初封侯拜相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瘩喝奶呢,也敢給我臉色瞧。”
白子曦和白餘姝交換了一個眼神,垂下頭去,不敢說話。
自從他們背井離鄉來到了這裡,父親每日便是這個樣子,誰也勸慰不了。別說是父親,就算是他們也是受不了這樣惡劣的壞境,原本以爲等待着他們的將會是錦衣玉食,封侯拜相,哪裡想到是在這個破山裡管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每天累死累活也就不說了,關鍵還要看那些小人的白眼。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們父女乃是背叛了自己的國家逃來的,一個個沒有好臉色。
甚至有些人背過白城還對着她們幾個弱女子動手動腳。她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好在那些人有色心沒色膽,終究不敢進行那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