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兒在一旁聽到喬書墨這樣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她,半響之後尖叫了一聲,“大哥——”
那模樣和市井潑婦一般無二,迦羅有些嫌棄的又往旁邊走了幾步,遠遠的避開他,低聲對着白欣悅說道;“這女人該不是腦子有毛病吧?你當初找人替她治病的時候,就沒想過讓他看看腦子?”
喬書墨這次去再也不會退縮,反而是冷冷的看着她,怒道:“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給我滾回去!”
喬靈兒怔怔的看着他,這可是從小到大一直對他言聽計從,寵愛萬分的大哥呀,如今居然爲了一個外人對她冷言相對叱,喬靈兒心頭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和仇恨來,都怪她!
先是搶了屬於她的寒哥哥,如今又讓大哥對她言聽計從,簡直是不可饒恕。
眼見着喬靈兒又要做出什麼失態的事情,喬書墨連忙對着外面喚了一句,“將小姐帶回去關在房中,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出房門半步。父親若是問起來,就說我回去自當稟告。”
喬書墨話音剛落,便有兩道人影一左一右的落在了喬靈兒的身邊,一言不發的拉着她,便幾個縱躍往王府外而去,喬靈兒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不,放開我,滾開!”
“靈兒自幼體弱,便一直被我和父親嬌慣着,養成了如今驕縱跋扈的性格,還請王妃不要放在心上,日後我定當嚴加管教,不會再讓她出現在王妃的眼前。”
喬靈兒的不識大體和胡攪蠻纏,終於將喬書墨心中對她最後的一絲憐憫也盡數抹去,她身爲閣老府的唯一嫡女,從來沒有替家人做過什麼,這次送她出嫁,便當是她爲了家人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
“喬公子不必在意,既然事情說開了,那也就過去了,等到他日喬小姐出嫁之時,宸王府必然備上,厚禮相贈。”
白欣悅含首微笑道,總算是兵不血刃的解決了一株爛桃花,未來的日子也可放鬆一些,白欣悅此刻心情頗好。連一旁的楊楚靈和伽羅都能夠感覺到她的心情愉悅,當下對視一眼,輕笑不已。
“本月十五之前,閣老府一定會送小妹出嫁。”喬書墨十分清楚,楚蕭寒的脾性,若是他們遲遲沒有動作,以楚蕭寒愛護王妃的性格,定然會強制性的將喬靈兒嫁人。
到時候嫁給的是什麼人也就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了,因此喬書墨會將這件事情放在自己心裡的第一位置,回府之後便立即和父親商議準備出嫁的事宜。
對於喬書墨的上道,白欣悅表示十分的欣賞,卻忽略了喬書墨每每在看向她時眼中的那一抹隱晦的傾慕。
既然該解決的事情解決了,白欣悅也就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道理,他們兄弟二人也許久不見他們一到說說話也是極好的,白欣悅便和伽羅和楊楚靈等人一同出了正廳。
“既然沒有好戲看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還有正事要做呢。”除了大廳之後,伽羅立馬軟趴趴的癱在楊楚靈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剛纔張揚不羈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欣悅好笑的看着他,這人爲了看熱鬧也是煞費苦心。
“正事,你不是跟着來大盛遊玩的嗎?”白欣悅眯眼看着她,狐疑的說道。難不成,這中間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伽羅見自己一時大意,說漏了嘴,又知道白欣悅不是個好糊弄的,當下撇了撇嘴,攤手道:“我極夜的身份尊貴的公主殿下也是那些臭蟲可以欺負的?自然要去找場子了。”
她們都知道白欣悅向來不喜歡做這種以身份壓人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告訴他,二人一合計之後,便立馬有了主意。
白欣悅定定的看着楊楚靈和伽羅二人,看到迦羅爲了顯示氣勢,還伸出拳頭在半空中揮了兩下,頓時忍俊不禁。
壓下心頭那些感動,笑道:“快去休息吧。”這個時候管家從裡面走了出來,,從他們的身旁走過的時候,對着白欣悅施了一禮。
“王爺有什麼吩咐?”看着腳步匆匆的模樣,似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白欣悅忍不住問道。
“王爺說了,今晚宸王府門謝客。”老管家說完之後,又問了一句:“王妃可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沒有的話,老奴就先去辦王爺交待的事情了。”
“不用了,你去吧。”白欣悅笑了笑,老管家轉身離去。
閉門謝客?在知道他還活着的消息之後,定然有很多人會登門拜訪,在這個時候閉門謝客……白欣悅一時吃不準楚蕭寒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是真看不出還是假看不出那個喬書墨對你的心思可是不單純。”伽羅看着白欣悅一臉迷惑的模樣,楚蕭寒哪會明顯就是醋了,看着喬書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聽說這帝都裡還有好幾個富家公子哥傾心於悅兒,真要是都上門拜訪,楚蕭寒還不得嘔死?
白欣悅一臉愕然,這話從何說起?她與喬書墨不過,僅僅幾面之緣,也沒有什麼交情,哪裡來的心思?
白欣悅回頭看向楊楚靈,楊楚靈也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一旁的白楓然失笑,悅兒還是和以前一樣木訥,對於感情上的事情向來都反應很慢。
“我到現在是真有些同情楚蕭寒了,他的王妃被那麼多人盯着,他哪裡能安心,偏偏你還是個會招桃花卻不自知的。”伽羅扶額嘆息,也沒有打算將事情給說個明白,拉着楊楚靈就離開了。
白楓染也是含笑跟上,將白欣悅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白欣悅對於這番話有些摸不着頭腦,半響之後,喃喃道:“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