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呼喚加上冷風襲來,藥性散去些許,看到周圍的人,白妙芙嚇了一跳,再看看周圍,楚鴻早已不知去向,自己則有些凌亂,驚慌又憤怒的看向衛兵,“滾!”
“府中進了賊……”
“往那邊去了。”白妙芙胡亂指了個方向,打發衛兵,到底是什麼回事?
她怎麼會坐在地上,爲什麼會失去意識?
白妙芙疑惑的掃視周遭,卻並沒有發現異常。
暗處,白欣月脣角揚起幾分。
白妙芙,楚鴻,你們將我利用,榨取幹價值後,又殘忍的將我殺害,上一世你們如何喝我的血,抽我的筋,這一世,我必將加倍奉還。
今夜,只是一點教訓,重頭戲在後面。
拭目以待吧!
白欣悅隱去,終有一日,她會讓白妙芙和楚鴻生不如死!
臉上閃過嗜血的殺意。
白欣悅沒有注意到這一幕,早已落入進一雙深邃的眼眸裡,在白欣悅快要隱身進自己院子之時,那人挑眉,叫住了白欣悅,聲音渾厚好聽,“傳聞中,你不是很喜歡鴻王?”
鴻王,正是楚鴻。
白欣月皺眉,轉身看向來人,驚訝出聲,“楚蕭寒?”
楚國的四皇子。
此人心思縝密,城府深沉,絕非池中物,不可小覷。
他一襲紫色衣袍加身,微風拂過,掀起幾分袍角,映襯着男子英俊的五官,猶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剛毅的眉峰,深邃的眼眸,以及那薄薄的脣,每一處都彰顯着倨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淡漠,冷酷。
陌生而危險。
“敢直呼本王名諱的人,不多!”楚蕭寒縱身一躍,來到白欣悅身邊。
俯視着白欣悅。
月色下,她肌膚白如雪,身子單薄,看上去帶着一絲憔悴,看來在相府過的並不如意。
不過,這並不遮掩她的芳華姿色,精緻的臉頰,每一處線條都勾勒的恰到好處,不張揚,不小氣。
尤其是透出來的氣息,彰顯端莊,大氣,還有那麼一絲凌厲!
楚蕭寒有些意外,這個女子當真是傳聞中怯弱的白欣悅嗎?
他很高,欣長的身影將她的嬌小籠罩其中。
莫名的有種慌亂的窒息感。
這樣的反映讓白欣悅很不喜歡,她往後退開幾步,噙着冷意,戒備的盯着楚蕭寒,“夜黑風高,堂堂楚國四王子,夜訪丞相府,說是看風景的可有人信?”
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
白欣悅未等楚蕭寒開口,便繼續說到,“想必王爺進來是有目的的,至於什麼目的,我沒有興趣知道,也會守口如瓶,但條件是,王爺忘了剛剛所看到的一幕。”
既然他跟上來,那麼剛剛自己算計楚鴻和白妙芙的一幕,必然被他所看到。
如果傳進楚鴻耳朵裡,她顯然很麻煩。
雖然她要對付楚鴻,但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與之抗衡。
“這是在跟本王講條件?”楚蕭寒眸光清冷,矜貴的掃視着白欣悅,帶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寒意,“還是說——在威脅本王?”
“今夜當作互不相見,對彼此都百利而無一害,相信王爺輕易就能夠權衡出來。”白欣悅犀利的指出來,她看了楚蕭寒一眼,便快速進了院子。
看着白欣悅的背影,楚蕭寒眯了眸子。
白欣悅!
這個女子,倒是有趣。
他一躍而起,消失在盡頭。
裡面,透過木窗,看到楚蕭寒離開後,白欣悅才鬆了口氣。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坐下,門就從外面被推開,是清兒走了進來,她急匆匆的看向白欣悅,“小姐不好了……”
喘着粗氣,很是慌亂,連話都沒有說清楚,表達清楚意思。
白欣悅皺眉,她示意清兒緩緩神,隨後問到,“出什麼事了?”
見白欣悅這般鎮定,清兒倒是一愣,“小姐,你怎的這般鎮定?”
這不是白欣悅以往的作風。
白欣悅感受到清兒的不可思議,只覺得冷笑不已,經歷過那麼多的事,得重活一世,又還怎會和上一世一樣傻傻的只知道哭泣慌亂?
白欣悅凝着清兒的眸光深沉。
下一瞬,外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以老夫人爲首,身後跟着丞相白毅和陳氏,陳氏是相府主母,也就是白妙芙的母親。
衆人浩浩蕩蕩,頗有着來勢洶洶的架勢,讓清兒一陣膽寒,白欣悅掃了眼清兒怯弱的樣子,拍了拍清兒以示安撫。
隨後,她往前走了一步,大方行禮,端莊得體,“老夫人安康。”縱容想將陳氏抽筋剝皮,白欣悅也還是斂下情緒,“父親,母親。”
老夫人見白欣悅不慌不亂,禮儀甚好,不由得多看了白欣悅一眼。
陳氏冷哼,她揚起手就命令丫鬟,“搜。”
“母親這是要做什麼?欣悅可是做錯了什麼事?這早上的帶人來我院子裡?”白欣悅的聲音不卑不亢,柔弱中帶着一絲硬氣,硬氣中又帶着一絲周旋。
“府中姨娘膽敢對相爺使用污穢藥物,實在是罪大惡極,此刻姨娘已經被關押,種種跡象表明,她有同黨。”陳氏陰冷的盯着白欣悅,語氣犀利,惡毒的罪名覆蓋下來,她指着白欣悅,“有人指控你是幫兇!”
聽到這句話,白欣悅心中不由冷笑。
事情發生太突然,陳氏一定還不知道白妙芙那邊發生的事吧?
她擡起臉,正面相對陳氏的指控,“欣悅是未出閣的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怎會有那些個藥物?母親如此這般說,可是有什麼證據?”
“證據?”陳氏冷笑,視線環視屋內一圈後,陰惻惻的下了結論,斬釘截鐵,“等下就會有的。”
藥粉不在屋子就在白欣悅身上,她很肯定。
白欣悅不再看陳氏,陳氏的目的就是要對付她,所以求饒哭泣是沒有用的,她將視線轉向老夫人,“欣悅從未見過母親所說的藥物,也未曾和柳姨娘來往,只不過數次很少的見上一見,又怎會有合謀一事,實在是誣陷,還望老夫人明察。”
說完,白欣悅眸光堅定不屈的看向白毅,“父親,試問欣悅爲何要與柳姨娘合謀,如此做,欣悅可能得到任何好處?剛剛母親說有人指控欣悅,那麼不知可否帶那人上來,與我對峙一二?”
這句話說的不無道理。
白毅皺眉,他揮手,“帶上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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