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悅翻了個白眼,也沒有接他的話茬。
谷雪衣思索了半天似乎沒有任何的收貨,不過這段時跟着白欣悅他也明白,白欣悅懷疑也是有根據的。白妙芙今日太反常了。
想着。谷雪衣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一個天蠶錦製成的小布包,輕輕打開,裡面當着的赫然是數十根不一樣大小的銀針。
只見谷雪衣將針抽了出來,小心的剝開多餘的珠子,順着一根串聯珊瑚珠子的線輕輕的扎進了珠子裡。
頓時一股異常的香氣飄了出來,充斥在白欣悅的鼻尖。她天生嗅覺格外的靈敏一些。所以隔了這麼遠也發現了這個。
谷雪衣卻是眼神一冷,將手中的珊瑚珠子扔在一旁,慢吞吞的將東西收了起來。
“什麼東西?”白欣悅追問。心中似乎有些不好的預感。
“當門子。說的更明白一點,就是麝香。而且是效果最厲害的雄麝。”這東西包裹在一層厚厚的珊瑚珠內。要不是他多了個心眼,指不定就被這樣糊弄過去了。
白欣悅的笑容一點一點的轉冷,麝香是十分名貴的香料。但對於女子而言卻是大凶之物。不僅僅可以催生墮胎,佩戴的時間一久。傷了宮房,以後怕都是難以孕育子嗣了。
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無疑是推她去死。這個年代女子的主要作用就是傳宗接代,誰願意娶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雞、。雖然白欣悅從不如此認爲,但這絕對不是白妙芙詭計害她的理由。
谷雪衣擡頭。發現白欣悅眼中泛着森寒的光芒,比他看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冷,都要涼!他心底嘆了口氣。相府裡這些腌臢事,他這個外人看了都有些煩心啊!
“這些東西要怎麼處置你得想好,否則的話……”谷雪衣沒有接着說下去,長袖一翻消失在原地。
白欣悅這個時候,卻格外的冷靜,甚至覺得她自己從來沒有這般冷靜過。因爲白妙芙未婚先孕,便要她這一生都生不出孩子來嗎?
杜月茹。你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東西給了?”大夫人見白妙芙一回院子就立馬焦急的問道。白妙芙也是按住噗噗直跳的心臟,點了點頭,“給了。”
“那丫頭沒有懷疑吧?”大夫人接着問道。
白妙芙努力的回想了一遍哪會白欣悅的神情,半響後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她不會發現那個東西的真正的作用的。”
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找到這串珊瑚手釧,而且她出來之後就異常的乖巧。連爹爹這段時間都對她有了一點好臉色。
“那就好。”大夫人冷笑一聲,“她將我們母女害到這種地步,豈能輕饒了她。”
相爺也被這個小妖女給迷了心智。居然一再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提起那個死了多年的狐狸精。果然是狐媚子生下的小賤種,當年就不應該爲了解氣把她留了下來。
倒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心頭大患。大夫人心中正是懊惱不已,白妙芙想的卻不是這件事情。躊躇了一會便輕聲說道:“娘,我想去看看,看看二皇子……”
她心中實在是放心不下,楚鴻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她及笄的時候剛宣佈了他們的好事,就無意間被人發現了他們婚前歡好。除了上次楚鴻來商量側妃之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大夫人看到白妙芙這般小心翼翼,唯恐她不高興的模樣。心裡一疼,摸着她瘦了一大半的小臉說道:“去吧,路上小心一些。至於正妃的位置你不用擔心,你的東西誰也拿不去!”
白妙芙眼神一亮。最後規規矩矩的點了點頭。小心的繞到後門去,坐上了馬車不知往哪個方向去了。
二皇子府。楚鴻懷中正抱着自己的美姬一同玩樂着,還有幾個模樣上好的女子跪伏在他的腳下替他揉腿,有認剝好了葡萄放在他嘴邊。
“殿下,聽說府中就要有女主子了,到時候殿下可不能記得新姐姐就忘了我們這些姐妹了啊。”一個女子說道。
“是啊殿下。”另一個女子也趁機依偎在楚鴻的懷中、楚鴻閉着眼睛正享受。突然聽了這煩心事當下皺眉道:“不過一個側妃罷了,王府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女子眼睛都亮了。看來這個側妃娘娘在殿下的心中也並沒有那麼重要嘛。進了王府的大門,管她是什麼丞相千金,不受寵的話連她們這些歌姬都比不上。
當下一個個沒眉開眼笑,都放心了。
“殿下,白大小姐來了。”一個書童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似乎沒有看到這樣香豔的場面。
楚鴻豁然起身,皺眉道:“她來做什麼?”
“屬下不知。坐着一個不起眼的馬車,看來出行應當是十分隱秘的。”男子回道。
楚鴻想了想,將倚靠在他身上的那幾個女子推開,淡淡的說道:“下去吧。將她帶進來。”
那些女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快速起身退了出去。
男子剛要離開,楚鴻卻起身走了出去,“走吧。”白妙芙對他來說還有用,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小心的哄着的。否則的話他做了這麼多豈不是都白費了。
白妙芙前腳出門,後腳白欣悅就收到了消息,“任由她去吧。”這個時候出門,不是去見楚鴻以慰相思之苦還能有什麼動作。
他們二人越是親密,走的越近,白欣悅越是高興。她倒是要看看,當白妙芙對於楚鴻失去了作用,他還會不會像之前那般將白妙芙捧在手心裡。
白欣悅望着手邊的珊瑚手釧,漸漸的露出一個笑容。
“爺?”墨珏看着今日頻頻失神的楚蕭寒再一次喚道。
楚蕭寒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問道:“何事?”
墨珏扶額,王爺啊王爺,他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好說歹說,唾沫都要乾了感情您老人家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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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珏無奈,只能講剛纔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白姑娘將那些人留下,遲早就會將我們的撤回來,到時候主子想要關心白姑娘,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啊、”
白欣悅是個好強的性子,一般都不會主動開口。
楚蕭寒對上墨珏五官都擠成一堆的臉,涼涼的說道:“你覺得本王一手調教的暗衛是那些不入流的江湖殺手能夠比擬的,還是認爲這麼久的時間,本王還需要去丞相府才能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