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騷娘們,竟然敢弄死俺兄弟!”喝醉酒的獄卒滿臉猩紅,眼睛裡燃燒着熊熊的怒火,就差吃了牢房內的兩個人!
寧輕顏笑了笑,故意說道:“吃了我,那倒是好,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替你的兄弟報仇了!”
獄卒腳底打滑,眼前的景象晃悠着,愣是沒有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是誰,但是他手裡有刀!
“我要捅死你,替我兄弟報仇!”
還沒等走到跟前,牢房內又走進來一個人,“胖爺,你幹啥呢,這個是主子讓我們好生伺候着的,你趕緊把刀放下來!”
被叫胖爺的那個人晃晃悠悠的,就是不肯把刀放下來,“老子以前在軍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孃的,這騷娘們殺了老趙,你看看老趙死這個慘樣,呃……”
“哎呀,胖爺,你若是殺了這女人,那京兆尹趙銘會怎麼弄死咱們?”
胖爺猛地清醒過來了,一聽見京兆尹瞬間清醒過來了,徑直來到了牢房邊上,捂着胸口虛驚了一場。
“嚇死我了,幸虧你拉住我了,不然那老變態能弄死我!”胖爺一雙驚恐地眼睛睜着。
寧輕顏一瞧,撲哧一聲笑了,“怎麼了,不是要吃了我嗎?還有你的兄弟,你也不管了?”
兩個獄卒憤恨地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狠狠地啐了一口。
如畫看着兩人臨走的背影,還是有些害怕,拉了拉寧輕顏的衣袖,投過去一個沒事的眼神。
“小姐,你看咱們什麼時候能夠洗刷冤屈?”
寧輕顏倒地而坐,絲毫不懼那個七竅流血的獄卒,冷冷地笑了,“洗刷冤屈,呵呵,我怎麼還養了個笨丫頭!眼下的情形已經很明朗了。首先,那個人引咱們出來,勾結了京兆尹在路上把咱們捉了正着。寧國府大辦喜事自然顧不上咱們,梅雨又橫插一腳!咱們分明是被人陷害所致。”
如畫撓了撓頭,“那是阡陽侯乾的?”
寧輕顏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當然不是,這一次只不過那個狡詐多疑的榮王自導自演的罷了。”
如畫睜大眼睛,顯然不敢相信,難道她家的小姐會讀心術不成?
“若是榮王,他有什麼目的?難不成是上次小姐拒婚一事他心生不爽,再加上小姐和阡陽侯走得比較近,所以才設計陷害?”
寧輕顏讚賞地點點頭,笑嘻嘻地說,“這腦子用用還挺靈光的嘛!”
如畫臉色羞紅,隨即便又眉頭緊鎖,“那現在該怎麼辦?榮王他可是王爺,怎麼辦?”
寧輕顏緩緩地踱步,巧笑嫣然,“王爺,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他還當的成麼!”
牢房內的兩人心情緩和了許多,幾個獄卒又送來一些水和吃食,只是不敢靠近,躲在一旁,冷眼瞧着。
誰能想到幾個弱女子能對付一個兇猛的獄卒呢?
寧輕顏從頭上摸了摸,將玉福碧水雲簪拿了下來,將水雲輕輕地轉動,掰開一看,裡面有一根細長的銀針。
她拿了出來,測了測碗裡和碗的邊緣處有沒有毒,又仔細地聞了聞,才放心地遞給瞭如畫,“放心,這水沒毒,喝吧。”
這麼長時間也確實渴了,如畫端起碗來咕咚咕咚地喝了半天,纔想起小姐沒喝,羞紅了臉,急忙遞給小姐。
“嗯嗯,我也喝一點。”寧輕顏瞧了瞧這一碗下了迷魂藥的水,面色毫不遲疑,一口喝下。
還沒有多久,就看見天旋地轉,如畫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和寧輕顏一齊倒在了邊上。
怡紅樓上,幾個標間內還有人大吵大鬧,寧輕顏的腦袋發脹,頭都快炸裂了,掙扎着爬起身來,卻感覺渾身痠軟無力。
呵,軟筋散!這個男人還真的是狡詐多疑!
寧輕顏勉強支起自己的身子,瞧了瞧四周的陳設,豔麗無比,香羅軟帳,空氣中還漂浮着一股脂粉味!
妓院!這男人竟然把她弄到妓院來了!
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幾天正是他防備最弱的時候,正好趁機扳倒他纔是!
“吱呀……”
門輕輕地打開,隨着眼底裡那雙蟒紋雲袖地朝天靴越來越近,寧輕顏心底裡泛起了笑意。
“你終於醒了!”榮王夏侯鈺眉眼帶着笑意走了過來,一身水墨色的長袖袍子貴氣無邊。
寧輕顏沒心情和他閒聊,直奔主題,“我不是在牢裡嗎?怎麼在這裡。”
既然要演戲那就演全套,她就看看這個虛僞狡詐的男人如何自圓其說!
夏侯鈺端起一杯茶來,遞了過去,笑着說:“裡面放了軟筋散的解藥,喝了再聽我說。”
他在試探自己是否信任她,寧輕顏笑了笑,接過來一飲而盡,“說吧,你怎麼把我弄出來的。”
夏侯鈺眸子裡多了一抹溫情,霸道地說:“寧輕顏,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要你!這一次我一聽說你被抓走的消息立刻派人救你,可惜那京兆尹油鹽不進,我只好把你弄到這個地方來了。”
約莫過了一小會兒,寧輕顏便覺得身子舒爽了許多,也知道他給自己的真的是解藥,笑了笑,“多虧了王爺了,上次宴會一世是輕顏處事不周,還望王爺不要怪罪纔是。”
夏侯鈺眉梢帶着得意的神色,“我說只有你配得上本王。”
寧輕顏笑了笑,沒有反駁,實際上早就對這個男人嗤之以鼻,上輩子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必要他今生不得好死纔是!
環視了四周,寧輕顏虛弱地爬起身來,假裝不解地問,“如畫呢?她可是和我在一起的。”
夏侯鈺一瞧,就等着這個女人上鉤了,朗聲說道:“她還在牢房裡,你若是洗刷了冤屈,她必然是無事的。”
寧輕顏就跟着他設計好的陷阱往下跳,滿臉愁容,“那我該如何洗刷冤屈呢,背後害我之人權勢鼎盛,榮王還是不要涉險爲好。”
夏侯鈺神色一暖,“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有辦法。如今我已經是榮王,只要你答應嫁給本王,你就是榮王府的王妃,這小小的京兆尹自然不敢插手榮王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