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臉上轉眼間又由火爆恢復了柔媚,聲音柔軟的快要掐出水來:“妹妹出去遊玩,看到姐姐衣冠不整的躺在那裡,自然是要......”
“停!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被那個了,嗯?你怎麼知道的?”黎鯖魚眼中靈光乍現,步步緊逼。
蘇錦極力忍住自己想要爆發出來的脾氣:“這個...妹妹...妹妹...”
“別結巴了,來,看老子手上是什麼?”黎鯖魚艱難的伸出一隻沒有被千年蟒蛇帶捆住的手來,憑着這具身子前任的記憶將手伸到了頸上,取下了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鍊,她用手指摩擦着那枚項鍊,嘴角勾起一摸戲虐的笑來。
果然!上面有字!
她一時間對那個傻啦吧唧,一心隱藏自己性格,自以爲很聰明又膽小的蘇錦側妃有點兒同情,如果她不是要害自己,或許能夠成爲朋友一起在後院裡玩玩也說不定??
但是再同情也要揭發!自己不對自己好點兒,同情心可是能把自個兒害死的!
這個項鍊是當初”黎鯖魚“去找書房裡鳳傾城的時候,得到的,她不旦得到了這個刻着字,作爲匈奴和蘇錦合作的信物的項鍊,而且還聽到了蘇錦和匈奴勾結的對話......
匈奴人想要得到南詔國攝政王,也就是鳳傾城的鮮血,然後施展巫術,讓他受自己國家的控制,而蘇錦想要正妃位置,於是她便告訴了匈奴人鳳傾城這幾天的必去之地,讓他們取他的鮮血,其實,匈奴人打算讓她親自去取他鮮血的,她卻不想冒險。
匈奴人得到鮮血之後,便答應蘇錦,南下南詔國,以攝政王妃黎鯖魚,被**附體,危害到自己國家,必須要側妃轉正的緣由,幫蘇錦登上正妃之位。
那個時候百姓君主皆是迷信,肯定會以犧牲黎鯖魚的辦法,避免一場戰爭的爆發。
原本蘇錦會順理成章的登上正妃寶座,卻不想匈奴言而無信!得到了鮮血便不管她了!
幸好她之前給黎鯖魚下了春,藥,然後又找了幾個男人故意躺在她身邊,然後將太皇太后引來,讓她以爲黎鯖魚與別的男子****將黎鯖魚拉到亂葬山那裡懲戒,誰知到後來黎鯖魚居然自己從亂葬山上跳了下去…這正如她意,於是蘇錦又找了幾個男人下山將她*********之後又將黎鯖魚從亂葬山下帶上來,捆在祭天台上,放出她苟且的消息,讓她名聲盡毀之後,將其燒死......
蘇錦不知道的是,他在亂葬山上找的那幾個男人,早就被野獸襲擊,屍骨無存了......
而真正在那晚將黎鯖魚的清白奪去之人,則是她最不希望是的那個人.....
她還在天真的想,如果沒了正妃,自己一定能夠很快的爬到正妃的寶座上......
但是,她的一時疏忽,竟然讓黎鯖魚得到了那個刻着字的珍珠項鍊!
她看着那個項鍊,一時間,臉上充滿了驚恐。
她急忙用粗礦的聲音朝着那兩名手持火把的男子吼道:“還愣着幹什麼?沒聽到王爺的命令嗎?還不快點!”
那兩名御林軍連忙上前想要將乾柴點燃。
鳳傾城那恍若泉水擊石的聲音,突的響起:“等等.”
那兩名男子心裡一時間七上八下的,連將火把又收了回去。
鳳傾城緩緩的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整整並未有一絲雜亂的衣襟,然後下了塔樓,朝着黎鯖魚的方向走去......
蘇錦頓時一身冷汗!那個項鍊如果被鳳傾城得到的話,她的一生也就到了盡頭!如果讓他知道是自己幾天前和匈奴勾結,讓他們埋伏在他的必經之路,亂葬山下害他的話......
蘇錦連忙一把抓住鳳傾城的手臂:“王爺,老子..不..妾身......”
“放手.”鳳傾城微微皺起俊眉,燦若星辰的深邃眼眸中,散發出一道道冰冷。
蘇錦心中微微一疼,一咬脣,眼中仍舊脈脈含情的看着他,如玉般的芊芊玉手卻還在緊緊攥着他的衣袖,有一種祈求的意味蔓延。
鳳傾城眉頭微微一皺,黑色長袖猛地一揮,頃刻間,蘇錦便他被狠狠的甩在了有着描金龍紋的紅柱子上,她有些頭暈的睜開眼睛看着鳳傾城漸行漸遠,心中一抹悲痛無聲的蔓延着。
她沒想到,自己陪伴了他這麼多年,他竟能無情至此!
她以爲他儘管冰冷,但是憑藉自己的容貌也能入得了他的心......
她錯了,錯的離譜。
蘇錦閉上了眼,任由額角的血液流過臉頰,像是無聲的淚,祭奠她的一生。
鳳傾城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心痛,深邃的眸子略略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眼神仍舊冰冷入骨,面目中沒有一絲別的情感,好似女人對他,不過一件工具,他並不在乎陪伴他的是哪一個一般......
黎鯖魚親眼看到了這一切之後,心裡莫名的對鳳傾城產生一抹深入骨髓的恐懼,我艹!家暴啊!她死也不要看上那貨!
可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熱烈的心臟不斷的迴應,讓她心裡發澀的難受。
唔!這種情緒怎的會出現在她的心裡?
該死的!肯定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的感情!
可是,就好像親身經歷過一般。
黎鯖魚閉上眼睛,拼命告訴自己,那貨不是東西,那貨不是東西......
眼前突然出現一隻冰涼的手,還未觸碰到她的臉頰,便讓她感受到一股子寒意,她下意識的睜開眼。
那如畫般的眉目此時清晰的出現在她眼前,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心裡怦怦直跳,她竭力控制,眼神幽幽的看向鳳傾城,感慨道:“長這麼帥,就該好好在家呆着,看看視頻上上網什麼的,出來禍害人,那可是有損功德的哦.”
鳳傾城微微皺眉,看向黎鯖魚的眼神充滿探索,性情大變?
怎麼會變的這麼徹底?就連昔日的情感都不見了嗎?
還是,她一切都是裝的?
他不願再多想,那猶如清水擊石一般,帶着惑人心魂的磁性:“拿來.”
黎鯖魚自是知道他想要什麼,艱難的繞過千年蟒蛇皮,費力的把手伸了出來,然後放到他的手上。
觸碰他掌心的那一剎那,讓她不禁打了個哆嗦,一個活人的手,怎麼會這麼刻骨冰涼?
鳳傾城拿到那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鍊之後,用飽滿的指腹慢慢的開始撫摸着每一顆珍珠......
蘇錦此時已經瘋了一般的狂奔過來,眼中淚珠一滴滴的落下,然後猛的撲到鳳傾城腳邊,聲音中全是淒涼:“王爺你相信妾身,那珍珠項鍊真的沒有什麼,它...它是妾身母親賜予妾身的嫁妝,見...見不得光的.....”
誰都能聽出來她這個匆忙相出的理由是多麼的蹩腳。
黎鯖魚和周圍百姓此時看正好戲一般的瞧着蘇錦。
“哦?嫁妝嗎?那上面的幾個字你又當如何解釋?”鳳傾城的聲音冷冰冰的,讓人感到徹骨的寒冷,他每撫摸過“蘇錦向匈奴提供攝政王必經之處,匈奴取完其血,幫蘇錦獲得攝政王正妃之位”這些字之後,目光中的寒冷更甚一分。
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誰可以相信?
其實,如果不是匈奴在鳳傾城的必經之路亂葬山下等候着,設計使鳳傾城受埋伏受傷,以此來取他鮮血的話,鳳傾城也不會在受傷之後,又中了另一波仇家的算計,身上被撒了半個時辰不解開則會喪命的春.藥,在失去全部理智的情況下,將亂葬山下的一名女子********此時,蘇錦猛然癱倒在地,素白的芊芊玉手還在緊緊的攥着鳳傾城的衣角,滿臉的悽苦與不甘:“王爺,你聽妾身解釋啊!”
鳳傾城衣袖無風自動,將蘇錦狠狠的甩開,她原本就羸弱的身子,此時更是虛弱了起來,她掙扎了一下站起來,想要再次拉到鳳傾城的衣角,鳳傾城一句話,將她本就千瘡百孔的心狠狠的戳入一把利劍。
鳳傾城面無表情的最後看了眼蘇錦,然後毫不留情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