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正和了秦紫蘇和楚塵敖的意。
趕緊的走吧,小爺當着你們的面前,也不好放開了吃。
籃子君站起來,拉了阿清,深深的做了一楫。
“在下告辭。”
臨走還留下一個小廝,等着陪秦紫蘇楚塵敖他們回府。
秦紫蘇擺擺手,豪氣的說了句,“好說!”
兩隻眸子,早就盯着滿桌子的佳餚,就差流出哈喇子了。
小廝就站在雅間的外面,隨時等着楚塵敖和秦紫蘇的招喚。
楚塵敖等籃子君走後,拿了桌子上的一盤扒雞,拉開雅間的門。
“兄弟,餓了吧?拿着。”小廝看了看楚塵敖,沒敢伸手。
楚塵敖一身的冷傲,這小廝看一眼都哆嗦,怎麼敢伸手去拿他手上的吃食?
秦紫蘇在裡面不厚道的笑了,接着,她走過來,拿過盤子,“兄弟,趕緊的吃吧,來回跑了半天,肯定餓了。”
小廝擡了擡手,還是沒敢拿。
剛纔那位氣勢逼人,眼前這位相貌嚇人,實在是不敢看。
“兄弟,你咋就這麼沒眼力見?”
秦紫蘇急了,你釘在這裡,我們有些話也不好說不是?
“你若是餓了,拿着吃的到大街上去,一邊吃,一邊等着我們。若是不餓,現在麻溜的到街上去!”
奶奶的!
沒見過這麼死心眼子的。
給你吃的,就是要你拿了吃的走人。
小廝看了扒雞一眼,原來是這個意思,早說呀!
伸手拿起扒雞,頭也不回的走了。
誰說不餓,誰不餓是王八蛋!
秦紫蘇轉了回來,坐在那裡,大爺似的開動了。
桌上的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快要趕上滿漢全席了。
這麼多的美味,不吃豈不是浪費了?
楚塵敖那裡已經剝了一盤蝦,整整齊齊的擺放着,推到秦紫蘇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蝦?”秦紫蘇不可思議。
現代的時候,她最喜歡吃蝦,到了這裡,大楚遠離水源,別說吃蝦,就是看蝦都沒有。
楚塵敖掀眸看了她一眼,“猜的。”
睡着了,嘴裡說着夢話,全都是蝦,想不知道都難。
“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不信。”
楚塵敖換上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語氣裡滿是揶揄,“夫人這就不知道了,爲夫能看懂一個人的心事。不信,爲夫猜猜,現在阿紫正在想什麼?”
他嘴上停了一下,手上繼續剝蝦,說道:“你現在一定在想,爲夫怎麼學會剝蝦的。”
他一口一個爲夫,到現在,說了有一打了,秦紫蘇卻沒反應過來,還在那裡埋頭和盤子裡的佳餚作戰。
這時候,秦紫蘇才反應過來。
她是不是吃虧了?
“楚塵敖,你是不是剝蝦上癮?放着這麼多的佳餚不趕緊的用膳,偏要在那裡忙着剝蝦,你傻呀?”
楚塵敖的眼裡盛滿笑意,嘴角勾起,歡快的聲音流瀉而出:“夫人秀色可餐,爲夫就是不用膳,如今也不餓。”
秦紫蘇有些想笑。
若是原來的樣貌,別說一句秀色可餐,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那都當得起。
現在呢?
一張黑黝黝的大柿餅臉,就是街上的叫花子,也看不上這張臉。
虧得楚塵敖能卷着舌頭,說出一句秀色可餐的話。
秦紫蘇一伸手,把他面前剝好的蝦拿了過來,眼睛裡滿是挑釁,“秀色可餐是吧?你就吃你的秀色好了。”
‘秀色’二字咬的極重彷彿要把這兩個字咬出牙印來。
“哈哈!”楚塵敖不置可否的笑笑,一看她就是被逗得惱了。
他就是故意的,明明光鮮靚麗的一個人,捯飭成現在這個樣子,她自己看不到,就膈應他一個人了。
雖說她長什麼樣都喜歡,到底沒有先前原本的樣貌看着順眼。
她一盤子的蝦吃完,連同剛纔的半盤子,統統的消滅乾淨,外加一個果盤,一碗米飯。
那麼纖細的一個人,這麼多東西也不知道吃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上下的打量着她,一雙眸子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
秦紫蘇也不說話,既然秀色可餐,就吃你的秀色去好了。
等秦紫蘇放下碗筷,楚塵敖還楞在那裡,兩眼發直的看着她。
“你眼珠子直接貼我身上好了。”
飯也不吃,這是幹什麼?
“爲夫倒是想,就是怕夫人不樂意。”
來了,又來了。
什麼爲夫,簡直是厚臉皮。
兩個人雖然已經……。
那不是情急之下,無奈之舉嗎?這輩子還不能洗清白了?
小爺還沒成婚,現在就一口一個爲夫,叫的倒是順口。
楚塵敖慢悠悠的拿起筷子,在秦紫蘇吃過的菜餚那裡,夾上幾筷子。
優雅的手指,骨節分明,普通的一雙竹筷,在手指的襯托下,就似玉石打造的一般。
秦紫蘇看直了眼,這時候,雅間的門被敲響。
聲音是兩短一長,敲了兩遍。
這是暗號?
秦紫蘇不確定外面的人是不是楚塵敖的,反正不是她的人。
說好的出來浪跡江湖,原來還是不能過兩人世界啊?
鬱悶。
楚塵敖已經放下手上的竹筷,拿出帕子,優雅的擦了嘴角。
“進來!”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
門開處,一個夥計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看到秦紫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站在門邊。
“說罷。”又是一句沒有溫度的聲音。
“是,主子。”夥計眼角睨了秦紫蘇一眼,說道。
這是把她當成他們系統裡的人了?
秦紫蘇不敢確定。
不過,讓她留在這裡,就是沒把她當外人。
“得到消息,朝中有人送了兵力配置圖,連同軍隊糧草的供給數量,都送了出來。據說,我們大楚徵集的糧草,只夠一個月的。若是這一個月,兩國之間的戰事不能結束,元士國不用交戰,我們大楚就會自動撤兵。”
“我們那邊的人和這邊聯繫不是一兩年了,以前沒來往,就是爲了現在。我們那邊的人還說了,到了最後,讓元士國取主子的項上人頭。”
夥計說完,施禮離去。
這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和元士國暗中來往。
這是叛國。
不知道叛國罪在大楚是什麼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