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那就好,我還以爲二哥故意讓二嫂品嚐這些不喜歡的菜品。”寒廣宇嘴裡含着一塊紅燒肉,說的不緊不慢。
一雙眸子睨向楚浩軒。
他認爲那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卻不知道,眼前的寒奕銘,是化了妝的楚浩軒。
站在一旁的掌櫃的,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向不喜辛辣的大小姐,今天破例的點了這麼多的辛辣菜餚,還以爲大小姐這是在爲二皇子考慮。
原來,大小姐是爲了提前適應北方的生活。
等到拿下大楚,大小姐的生意會做到大楚的京城。
傳說中,那是個繁華的地方,也是個賺錢的地方。
或許有生之年,還能跟着大小姐到大楚那邊去長長見識。
寒廣宇不當自己是外人的吃着,秦紫蘇已經沒有了食慾。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什麼做,沈曼雲和寒廣宇是怎樣相處的。
是非常的熱情,還是平淡的樣子,抑或是看上去冷冷清清,背後卻勾着寒廣宇。
她不認爲沈曼雲和寒廣宇是清白無辜的。
沈曼雲若是不給寒廣宇一絲幻想,寒廣宇也不會追到這萬分兇險的邊關來。
不過,她看寒廣宇不順眼,便放下筷子,說道:“連日奔波,我累了,你們兄弟敘敘話,我先回房間了。”
她站起身,嫋嫋婷婷的走了。
寒廣宇站起來,盯着秦紫蘇的背影。
這纔剛到邊關,這女人看起來就苗條不少。
看來,邊關還真是個減肥的好地方。
他那裡知道,如今的沈曼雲是秦紫蘇假扮的。
沈曼雲已經是個少婦,再加上常年錦衣玉食,身材相當的豐滿。
而秦紫蘇原本就纖細,再加上這些日子沒有閒暇,身材越發的苗條了。
寒廣宇重新坐下,他和寒奕銘實在沒什麼共同語言,便說道:“二哥,你也不去陪陪二嫂?你怎麼當人家夫君的?”
楚浩軒早就不想看這個倒黴催的三皇子了,早放下筷子,鼻子裡哼了一聲,跟在秦紫蘇身後,走了出去。
主子都走了,雖然三皇子也是皇家人,掌櫃的可是沈家的,他便躬了躬身,算是行了禮,說道:“三皇子慢用。”
擺擺手,帶着下人打扮的夥計們,魚貫走了出去。
寒廣宇之道這些是沈家的下人,也不在意,一桌子的菜,都是他的了。
進了臥房,秦紫蘇和楚浩軒當然不可能入睡。
秦紫蘇磨着牙。
奶奶的!
前世今生沒遇到過這樣臉皮厚的人。
好好的一桌菜,就這樣餵了狗。
寒廣宇也真是的,勾搭別人老婆,還勾搭的這樣的理直氣壯。
“阿紫,要不要再重新安排膳食?”楚浩軒問道。
別說秦紫蘇,楚浩軒也沒怎麼吃東西。
“那倒不必,不過,你派個侍衛,撿德叔喜歡的菜色,給德叔送去。”
忘了誰,也不敢忘了德叔。
不然,他會追着碎碎念,誰受得了?
“德叔那裡早就送去了,你若是困了,就躺下休息,我守在這裡應付。等寒廣宇走了,我們就到軍營那邊去。”
寒廣宇既然來了,那那麼容易就走的?
兩人對望了一眼,無奈的坐在椅子上。
這個寒廣宇怎麼這麼討人厭。
兩人正愁着如何趕走寒廣宇,他就來到了房門外。
“邦!邦!邦!”敲門聲響起。
且是那種敲破門的聲音,想要裝着沒聽到都不能。
“二哥,我進來了!”寒廣宇又一次刷新了秦紫蘇的三觀。
這人的臉皮真的趕得上城牆了。
寒廣宇探頭進來,見秦紫蘇和楚浩軒坐在桌前,連一杯茶都沒有。
他打開門,慢慢的進來。
“你們就這樣乾坐着,怎麼也不讓人端杯茶?”
秦紫蘇氣就不打一處來。
奶奶的!
小爺招你惹你了?!
你吃了我們的早膳也就算了,還這樣厚臉皮的追着到人家的臥室。
忍飢挨餓也就算了,想要耳根子清靜一下都不能。
管你和沈曼雲是如何相處的,今天小爺可不慣你壞毛病。
當下,秦紫蘇拉着一張臉。
“現在大楚進犯,國難當頭,三弟還有心喝茶?你這是置國家民族利益於不顧,只顧着自己享受了?”
她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連眼皮都沒擡。
呦呵!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有這樣高的覺悟了?
裝什麼清高?
眼前這個女人,仗着自己有個天生會經商的腦袋,在幾個皇子中間遊走,把哥幾個玩弄於股掌之上。
眼中除了銀子和權勢,別的還看得着嗎?
說什麼國家民族利益,和你捱得着嗎?
換句話說,你也配說國家和民族?
“哈哈哈!”他乾笑着,一屁股坐在秦紫蘇跟前。
“三弟可沒有二嫂這般的覺悟,三弟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琴棋書畫,別的三弟也不會。”
他斜睨着秦紫蘇,細細觀看秦紫蘇的一張臉。
這張臉怎麼看上去這麼不自然,就像是鋪了厚厚的膩子粉。
這個女人不是不喜歡這些世俗的庸脂俗粉嗎?
怎麼今天一反常態?
這邊關的風,能讓人苗條,還能讓人喜歡上不喜歡的東西,改變一個人的秉性?
“三弟,你若是沒有要緊的事,我們夫婦要休息了,還請你出去!”楚浩軒冷着一張臉說道。
盯着阿紫的臉這樣瞧着,實在讓人不爽。
你進來也就算了,還這樣盯着別人的老婆。
儘管阿紫現在用了沈曼雲的一張臉,這樣盯着,也讓楚浩軒不舒服。
“二哥,你不知道。”寒廣宇把眸子對準了楚浩軒,“三弟前些時候和二嫂博弈,連着輸了三局。我回到皇宮,細心研磨,終於想到打敗二嫂的手法。這就巴巴的趕了過來。”
“三弟沒別的請求,只要二嫂能陪着三弟博弈一局,讓三弟挽回面子,三弟二話不說,立馬回京城!”
上杆子的從京城跑來,就爲了和沈曼雲博弈,誰信呢?
也不知道寒廣宇說的是真還是假,也不知道這話裡面有多少的水分。
“我怎麼不記得何時和三弟博弈了?”秦紫蘇不置可否,依舊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依着沈曼雲的脾氣,財大氣粗,應該不會把誰放在眼裡。
即便眼前的這位是三皇子,她也沒有巴結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