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秦隊不被發現,自己就暴露不了。
他可不想因爲自己暴露,而被秦隊指責。
“別說話,前邊一座帳篷,和別的不一樣,我們過去看看。”
秦紫蘇指着顯眼處的一座帳篷,周圍有不少的侍衛和暗衛守着。
剛走到帳篷附近,兩人就被發現了。
“站住!”已經有人用槍尖指着他們。
“別誤會!我們是來找大皇子的!”德叔急忙說道。
他指着帳篷,說道:“這是大皇子的帳篷吧?快帶我們進去!”他直接命令從暗處走出來的幾個士兵。
這座帳篷,看起來要比周圍的帳篷大一倍,且用料也不同,帳篷的後面有一顆大樹。
樹冠覆蓋着整個帳篷,就是烈日炎炎,也不會照射在帳篷上。
秦紫蘇還看到,樹冠上,高高的聳立着一根貌似避雷針的東西。
“別問了,這肯定是軒子的帳篷,你看!”她指着樹冠上的避雷針。
這個世界上,人們還不知道躲避雷電。
之所以在樹頂按着避雷針,就是怕打擂的時候,大樹被雷擊。
透過樹葉的縫隙,隱隱可以看到天上的烈日。
京城已經快要進入冬季,而這裡好似還是夏季的樣子。
幾個士兵剛要說話,帳篷的簾子掀開,楚浩軒走了出來。
“阿紫!德叔!快進來!”楚浩軒一臉喜色。
對秦紫蘇和德叔的到來,他一點也不奇怪。
他吩咐身邊的侍衛去準備茶水和吃食。
“你們餓壞了吧?”他帶着兩人進了帳篷。
秦紫蘇測過頭看着他,陽光在她烏黑的劉海上照出一個漂亮的小光暈,她的眸子顯得格外的亮。
“我們不餓,就是有點累。”
她跟在他身後,德叔也走了進來。
“吃過飯,好好休息一下,這裡是軍營,相比起來,比外面要安全許多。”
他們進來,很隨意的坐在凳子上,幾個伺候楚浩軒的士兵,急忙退了出去,準備茶水和吃食。
秦紫蘇穿着男裝,就是當初從閣主身上扒下來的那件。
士兵並不知道秦紫蘇是秦四小姐,太子殿下的未婚妻,還以爲是楚浩軒派出去的密探。
茶水和點心很快就送了進來,楚浩軒揮手,命令他們出去守着。
秦紫蘇喝了茶,才問道:“這裡的戰事如何,有沒有打勝仗?”
她像是來視察的上級首長,而軒子就像是前來彙報的小官員。
“是這樣的,秦隊。”楚浩軒認真的樣子,像極了前世裡他們在執行任務。
“交手幾次,互有傷亡,都沒有傷筋動骨。不過,這幾天元士國高掛免戰牌,不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這裡已經停戰幾天了,大家都在休養,等着一方憋不住了,再進行下一輪的戰鬥。
“我知道!”德叔站起來。
到了現在,楚浩軒也沒把德叔當成是一派的宗師,覺得他就是前世裡的廚子德叔。
他突然說話,這在現代,是從來沒有過的。
“不就是要聯絡丐幫,和丐幫前後夾擊,給你們一個措手不及?”
楚浩軒擡頭,看着德叔。
這時候,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德叔如今是丐幫的幫主了,掌管着一派的宗師大碗。
“德叔,你怎麼知道的?”
德叔更加的嘚瑟,說道:“老子是誰?你們的德叔!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還要多。這點小事,老子能不知道?”
秦紫蘇微眯着雙眸,等着看德叔往下襬龍門陣。
楚浩軒也說道:“還請德叔把知道的都告訴軒子。”
如今正是兩軍對壘,一點有價值的情報,或許就會給對方致命的打擊。
德叔卻坐下,說道:“如今阿紫是我們丐幫的少主,丐幫的事務都是阿紫在打理,還是讓阿紫來說吧。”
他轉身又坐下。
軒子有些着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好看着秦紫蘇。
“秦隊,……”
秦紫蘇斜睨德叔一眼,一五一十把他們一路上和左護法遇到周藍玉,以及到了丐幫,如何和元士國的人接了頭,說了一遍。
“怪不得元士國按兵不動,原來是和丐幫的人聯手了!”楚浩軒有些氣急,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來,語氣裡隱隱帶着煞氣。
這若不是德叔現在是丐幫的幫主,怕是要帶人滅了丐幫。
好懸!
的虧沒讓周藍玉得逞,不然,丐幫的弟子們就遭殃了。
德叔穩穩的喝着茶,聽着兩人分析眼前的戰事。
秦紫蘇說着,楚浩軒不停地點頭。
他雖然接收了原主不少的記憶,在交戰上,卻是經驗不足,在這裡,除了聽太子殿下的指揮,竟是沒有發揮的餘地。
現在有了秦隊,軍事上的事,就可以向秦隊請教。
猛然間,他想起一件事。
這裡是古代,秦隊是秦大將軍府的秦四小姐,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如今來了軍營,就該先到太子殿下的營帳內,怎麼先來了自己這裡?
若說是從自己這邊進來的,先見到自己,這還好說。
這麼長時間了,茶水也喝了,點心也吃過了,就該去面見太子殿下,不然,別人會說閒話的。
他不在乎,秦隊不在乎,秦四小姐在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乎。
何況,長公主殿下和曹家人都在軍中。
他不能不顧及阿紫的將來。
畢竟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入鄉,就得隨俗。
“秦隊,你是不是得到太子殿下那邊去?”德叔可以留在這裡,秦隊必須過去。
這是作爲曾經的戰友,和現任的皇兄必須要提醒她的。
秦紫蘇扶着有些窘迫的額頭。
不想去,也得過去,誰讓自己現在還頂着太子殿下未婚妻的名頭?
等拿下元士國,就和太子殿下攤牌,解除這種捆綁婚姻。
大不了,把秦家軍給太子殿下就是。
反正自己的志向是和閣主兩級江湖,秦家軍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助力。
“去,這就過去,軒子派人送小爺過去好了。”
秦紫蘇有些頹廢,根本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剛纔還雄心勃勃,一派的豪氣,怎麼說道太子殿下就蔫了?
德叔早就看出她有些怵太子殿下,這是不是說,秦隊有什麼把柄在太子殿下手上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