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夫人冷哼了一聲,凌厲的目光掃過南宮華,冷冷道:“我還沒有問你,堂堂上界之人,竟在汨羅大陸這種地方丟了如此大的人,你知道這件事傳到暹羅大陸,我們南宮家的威信要降低多少嗎?”
南宮華想起在大庭廣衆之下被南宮煜威脅,被玄清真人打耳光,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南宮老夫人冷笑道:“奚玥的事,你就別管了,這種貨色,絕不可能嫁入我南宮家的。你只要在旁邊乖乖看着就是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用武力來解決的。有時候暗箭,才最傷人。”
南宮華心中一喜,正要說話,南宮老夫人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這咳嗽聲簡直撕心裂肺,漲紅了整張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夫人臉上的皺紋彷彿也多了起來。
“娘,你沒事吧!”
“你先出去,我讓你出去,聽到沒有?!”
等南宮華出去,南宮老夫人才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個瓷瓶,把瓷瓶中的藥粉倒入一個瓷碗中,又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滴入,然後把整碗血喝了下去。
等喝完血厚,南宮老夫人臉上多出來的皺紋瞬間消失,原本花白的鬢髮也變得黑了不少。
看着手中的瓷瓶,南宮老夫人神色複雜,良久才喃喃道:“爲了青春永駐,長生不老,孫子、南宮家又算得了什麼?”
有誰知道,身爲上界人,卻無法突破元嬰期,身邊的人都年輕美麗,她卻一天天走向衰老和死亡的滋味?又有誰知道,那個看上去妖嬈美豔,甚至看上了她兒子的樓無霜的年紀,甚至比她還大幾十歲?
她是南宮家的老夫人,絕不接受壽終正寢,蒼老死去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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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紇溪剛剛從打坐中醒過來,清洗完畢,意識脫離空間,就聽到青鸞的聲音。
“小姐,院子外面有人拜訪。”
宿舍中空蕩蕩的,玄穆依舊沒有回來,玄清真人則帶了一儲物戒指的食物和美酒又不見了蹤影。
紇溪對自己這個師父也是萬分無奈。
說他神龍見首不見尾都是擡舉了,簡直是出現就爲了吃的,過河拆橋,撈完就跑。
想着,紇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走出院子,紇溪就看到一個衣着樸素,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華貴之氣的老婦人。
那老婦人一見到紇溪,立刻眉目含笑,走上前端端正正地行禮道:“奴婢是南宮老夫人身邊的齊嬤嬤,特地來邀請奚玥公子去參加宴會的。”
南宮老夫人?紇溪眨了眨眼,那不就是南宮煜的祖母?唔,似乎還是南宮煜唯一承認的南宮家的親人?
想到這點,紇溪沒有再端着架子,雖然臉上神情不多,但還是恭敬還禮,“多謝老夫人盛情。只是……”
不等紇溪把話說完,齊嬤嬤臉上露出幾分瞭然的神色,輕笑道:“奚玥公子,你和煜少爺的事情,老夫人已經知道了,她也同意了你和煜少爺的親事。所以,今天的宴會,既是我南宮家的家宴,也是希望向衆人宣佈確切的婚訊。不知道奚玥公子,可願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