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跨入傳送陣之後,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格局簡單的石室內。『
“咦?我們怎麼又回來了。”辰光環顧四周道,程隅點頭,這裡的確還是之前的石室。只不過這處的傳送陣出現的是在石室的角落,隱藏的如此之好。
程隅目光流轉,就看到之前打開了一半的暗格此時大開,之前擺在那的牌位已經不見了,而觀之暗格裡面的痕跡,可以看出裡面原本應該還另有一塊。方纔那黑影將他們引開,目的就是爲了拿走這兩塊牌位。或者說這黑影也就是這石室主人最重視的也是這兩塊牌位。
也不知這黑影究竟是恰巧回來,還是之前一直躲在這裡,只是他不敢現身出來。
此時,一道傳音符突然從外飛入,程隅快接下,面色一變道:“糟了,白漣祺他們有危險。”
說着,她立即攜着辰光快向山洞外行去。
不多時,程隅的神識就感應到了那些修士。原來之前的迷霧依舊還在,白漣祺他們又迷失在其中,無法尋得出路。
程隅凝出一條靈藤,纏在了辰光手腕上,隨後道:“跟我進來。”
在迷霧之中繞了一大圈,程隅終於將迷失在裡面的一羣修士用靈藤一一拽了出來。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多謝程真人救命之恩。”這羣修士鬆了一口氣說道。
白漣祺來到程隅面前,躬身行禮道:“弟子有愧程真人囑託,再令他們陷入了迷局。”
“你們都沒事就好。”程隅說道,也是她之前思慮不周,這迷霧並不能困住她,可卻不是這些築基修士能輕易走出的。
“是啊,我們以爲那黑影又出現在這裡了。”辰光環顧四周說道。
“什麼黑影?”白漣祺連忙出聲問道。
“看不清,只是一閃而過。”辰光繼續道。
“不會是鬼吧?”那個許姓女弟子小聲說道,隨即哆嗦了一下。
“許師妹,你不要妄言,這裡哪裡會有鬼怪,再則程真人都在這裡。”白漣祺肅然道。
“也許是啊蔓。”程隅突然出聲道。
白漣祺脫口而出:“不可能!”她這一聲又急又快,聲音帶着幾乎可聞的尖銳,讓程隅蹙了眉。
“爲何不可能?”程隅正視白漣祺,盯着她的眼睛看到。
白漣祺的雙眼有一瞬間的閃爍,隨後道:“程真人,我的意思如果是啊蔓師姐,她一定會現身相見,又何必在這裡裝神弄鬼。”
“可我在進入山洞之前確實見到了啊蔓。”程隅繼續道。
聞言,白漣祺臉色煞白,隨後道:“啊蔓師姐在哪裡?”
她這怪異的臉色程隅看在眼裡,直覺她和啊蔓之間定然還有不爲人知的事情。
“師傅,你是在何處見過啊蔓師姐的?她人呢?”辰光急切的問道。
“就在這迷霧之中。”程隅回身看着這些濃稠的迷霧,看來要找到其中答案,必須先將這些迷霧驅散。手中快凝起數個寂滅真火的火球,隨後程隅施加風靈符,將火球猛然推送進入了迷霧之中。
這些迷霧被寂滅真火一灼,整個冒出無數白煙,又因程隅的風是朝着山洞內部吹去的,是以這些濃霧皆以肉眼可見的度向內褪去。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方纔迷霧所在的地方就現了出來。
方纔他們在迷霧之中的時候感覺裡面很是寬廣,任憑他們如何走動都沒有盡頭,此時一見,卻沒有想到這處就如一個巨大蜂巢,裡面只不過是無數四通八達的孔洞,讓他們在其中不斷的穿梭罷了,而這蜂巢孔洞加上這迷霧的障眼法,竟然就能困住他們,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蜂巢的孔洞內皆有隔絕神識的功效,是以他們在裡面就更是沒法知道深淺,程隅對白漣祺等人道:“你們在這裡等着。”
白漣祺連忙出聲道:“程真人,這裡已經沒有了迷霧,我們不會再迷失其中。何不讓我們也進入其中。啊蔓師姐是跟我們一行出來的,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難辭其咎。”
“對,這裡四通八達,我們每個人進入一處,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查看完畢。”辰光也贊同道。
“好,你們注意安全。”話畢,程隅快進入其中一個孔洞。
這處孔洞雖然不大,卻延綿,就像無數的岔路一般,初時她還能看到從其他入口進入的辰光等人,可不一會兒,就已沒了他們的蹤影。
不一會兒,孔洞內就傳來了一聲尖叫。
程隅快朝着那個方向行去,不多時,就找到了那個尖叫的女弟子,她的身邊還站着白漣祺。只見那女弟子指着地上的一排骷髏道:“程真人,你快看。”
程隅打量了一眼,這些骷髏已經是不知過了多久的,也許是之前困在迷霧中的修士。
而辰光等人也循着尖叫聲來了此處,道:“於師妹你作爲修士能不能淡然一些,你簡直要嚇死我們了。”
“我,我害怕。”那女弟子羞愧的幾欲哭泣。
辰光連忙擺手道:“你別哭,別哭,你們這些女修簡直是太可怕了,當我沒說。”說着小聲嘀咕道:“還是像我師傅這樣的多好,不管見到什麼都不會大喊大叫。師傅,其實不是女修吧?”辰光小心的擡眼向程隅望來,卻被程隅抓着正着,當下眼神閃躲回去。
聞言,程隅嘴角微抽,她其實可以把這話當成誇獎她的吧。
只是程隅余光中突然瞥到一物,猛然向前行去,地上赫然是一塊青綠色的令牌,程隅將其攝在手中,這正是他們遂陽的五菱令,而當程隅反過來時,心中倏然一沉,那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啊蔓’。
“啊!”
之前那個女弟子又驚聲尖叫起來,而隨着她手中所指的位置,衆修擡頭望去,皆看到了上面一條垂掛下來的血跡。
程隅連忙飛身向上,只見這上面也有一個孔洞,裡面黑漆漆一片,不過依稀能看得出裡面躺着的是一個修士,只不過身上早已毫無生氣。
程隅用靈力將其運了出來,先行入眼的是一身青色的襦裙法衣,她腹部赫然是一個巨大的血窟窿,這應該就是她的致命傷處,當程隅看清她從黑暗中出來的露出臉時,眼前一陣黑,差點栽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