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程隅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當年包括段木,劉盼芳和劉綜仁和燕浩齊在內的十幾人一同前往了一處金丹修士的遺府。那洞府生的很是偏僻,他們花費了許久,才找到了地方。一路也算順利,可是在那洞府的深處有一間石室,他們幾人進入之後卻被傳送到了各個不同的空間。
劉盼芳當時是和段木傳送到同一個石室內的,那裡竟然是那魔修的葬身之處,在中央處還擺放着一具枯骨。當時劉盼芳眼尖的看到了那修士手指上的一個儲物手鐲,當即就去取。結果纔拿到那枚戒指,裡面就有一道黑氣向她衝來。
當時是段木眼疾手快將劉盼芳推開,可是那股黑氣就鑽入了段木的身體裡。當時段木面目極其猙獰,在那間石室裡了狂,許久之後纔沒事了。
“這件事情當時我不知從何說起,師兄也不再提及,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股黑氣是一個殘魂,也才明白那個洞府根本不是什麼金丹修士遺蹟,而是邪修洞府,定然是那邪修自知其命數將盡,才放出風聲,引得修士進入。而他偏偏挑中了段師兄。”劉盼芳自責不已,道:“要不是我行事魯莽,師兄也不會受這番苦楚。”
程隅見劉盼芳哀傷不已,安慰道:“段師兄他的靈根優異,又是你們之中修爲最高的,那邪魔若是有感,定然在你們進入之後就想辦法引你們入內了,你動不動那枚戒指,這結果都不會改變。”
劉盼芳看向程隅,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道:“多謝程師叔。”
“既然當初就已經被邪魔入體,那麼你們回了門派之後爲何不稟報,讓門派裡的前輩替你們驅除這隻邪魔。”程隅又問道。
“我想當初那邪魔是想奪舍了師兄的,只是未果,才寄居在師兄的體內。而當時師兄被邪魔控制,性情大變,根本就不同我們多說什麼。直到後來被郭師兄現,那邪魔控制着師兄與郭師兄大打出手。郭師兄與我師兄情同手足,鬥法間處處忍讓,竟沒有想到被段師兄錯手殺害了。”劉盼芳說到這裡,雙眼泛紅,懊悔不已。
邪魔借段木之手做下的孽,卻是讓段木這輩子都難以釋懷。
“經此一役,師傅也知曉了此事,只是那時這隻邪魔已經和段師兄的神魂有大半都融合在了一起,若要用強,只能讓段師兄也跟着神魂寂滅。”劉盼芳說着嘆了一口氣:“師兄是心甘情願入禁地受懲罰的,那樣也許他的心會好受些。”
“那隻邪魔是何修爲?”
劉盼芳搖頭;“我們與師兄所說的那邪魔均會知曉,師兄沒法透露這邪魔的來頭,只是我猜測,這邪魔只是控制了師兄而無法將他奪舍,多半也只是在金丹期。”
“這邪魔雖然如今是與段師兄共生,可他若是能有所恢復,定然不會放過吞噬段師兄,實屬大患。”程隅神色肅然的說道。
“這就是我一直擔心的事情。程師叔,我聽說,你,你是佛修?你一定有辦法將這隻邪魔驅除的對不對?”劉盼芳想到這個可能,眼中大亮,神情期盼的看着程隅。
“此時得從長計議,我回去找師尊商量一番。總之,你放心,若是佛力有用,我定然會盡全力助段師兄脫離邪魔的掌控。”程隅沒有輕易下諾。
劉盼芳也明白程隅的意思,不住的點頭。
程隅沒有久留,安慰了幾句,就匆匆去了殿青候的洞府,將此事跟師尊說了一番。
“竟有此事?”殿青候時常不在門派,對門派弟子也是接觸不多,是以並不知道段木被邪魔入體的事情。
“師尊,你說我的佛力若是入了段師兄的身體,會不會有機會驅除那隻邪魔?”程隅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若真是這麼簡單,知曉此事的幾個執事和掌門定然早就來找你了。”殿青候思索片刻,道:“待爲師親自去見他一番,探探這隻邪魔的底。”
有殿青候出馬,程隅自然是欣喜的,當下就行禮道:“有勞師尊了。”
一切等殿青候查探一番再說,程隅則回了池海院。
卻在院外現了一道傳音符,程隅揭開一看,有些驚喜這是簡連傾來的傳音符。
上面是說讓程隅明日去青芒城一敘,程隅快給他回了一道,告知他自己定然會準時赴約。
程隅纔剛進入了池海院,神識內就見白漣祺很快就到了池海院門口,而後一個身影急的行來。
“你就算跟着我到這裡也沒有用,程師叔不在裡面。”白漣祺語氣不悅的說道。
來人是啊蔓,她來到白漣祺的面前,伸手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你都沒有進入,你怎麼知道她不在。”
白漣祺怒不可竭,當下反手就要回擊,卻被啊蔓伸手扣住了手腕:“怎麼,你敢以下犯上?”
“你不要以爲如今你進了執法堂就了不起,我告訴你,他日我可是顧長老的徒弟,你今日所做的,我來日都會十倍奉還。”白漣祺從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幾乎瞬間就顧不得之前一直維持着的形象。
“哈哈……”啊蔓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的前俯後仰,隨後說道:“不說你現在還不是顧長老的弟子,就算是了,你又能耐我何?不過你這種弟子,怎麼可能成爲高階修士的徒弟。真是不自量力。”
啊蔓如今的修爲已經到了築基中期,扣着白漣祺的手不自覺的就加重了,擰的白漣祺手腕處立即泛了紅。
“你若是想見程師叔,你大可親自找她,我只是在她這裡做任務,不是你的守門人。”白漣祺強忍着心頭的怒火說道,她的修爲比自己高出一截,又是執法堂的弟子,怎麼動手都是她吃虧。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把戲,程師叔她修煉時是設有禁制的,外面生什麼她都不知道,明明前幾次她就在池海院,你卻敢騙我她不在。”啊蔓惱怒道。
“放手,再不放手我對你不客氣。”白漣祺另一隻手當下凝起了靈氣,一副就要出手的樣子。
“來啊,敢出手我就讓你進執法堂!”啊蔓也威脅道。
程隅沒有想到這些年這兩人的關係已經如此惡劣了,明明兩人在自己面前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當下就出了池海院。
程隅肅然一聲道:“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