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算我們乾坤門屬地,她們爲何來此處?”唐瑛驚訝,同時也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飛行法器一閃而過,衆人也將此暫時拋諸腦後。
與此同時,地面上的韶羽門弟子也發現了他們。
“趙師姐,要不要截住他們。”一名最先發現飛行法器的女弟子對着宛婉仙子趙琦道。
趙琦聞言輕啓嘴脣,神色從容的道:“無礙,他們的方向是去回乾坤門的。此時回去,即便知道消息,也爲時已晚。”
女弟子聞言略一思索也露出笑意。
……
半個時辰之後,程隅等人的飛行法器停在了乾坤門大殿前的上空。
此時,明媚的陽光盡情的照射在底下這個數百年的修仙門派上,可是這回帶着衆人的不是溫暖舒適,而是一場難以置信。
望着底下的景象,衆人有些恍惚,不知道眼前這一幕是不是真實的。
程隅沒有想到僅是一次出門,一回來整個乾坤門就變了大樣。
遠遠望去,這就好像經過了一場大戰的洗禮,到處殘檐斷壁。平日裡莊嚴肅穆的乾坤門的主殿被轟掉了半個,變得殘破不堪。地面上到處是一個個深坑,周遭焦黑一片。靈田裡的靈植花朵全部都被毀的七零八落。許多地方甚至還伴有血跡。乾坤門的幾個外門弟子零散的分佈在周圍,清理殘跡。
“你們看那。”唐瑛指着遠處的一處出聲道。以往沐浴陽光就會如烈火般燦爛的赤焰峰如今真的是在一場熊熊的大火中焚燒。濃煙滾滾向天邊蔓延。
衆人臉上變得極其凝重,飛行法器立馬降落在大殿空地。
“這是乾坤門麼?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劉鐵扶額,用力的敲了敲腦袋。
陸志浩飛奔向前,抓住一個外門弟子沉着臉就問:“發生什麼事情了?門派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是一個年輕的外門弟子,表情惶恐,好像還沒有從鉅變中反應過來,斷斷續續的道:“昨夜,有四個金丹魔修突然襲擊門派。三位長老與他們大戰了一場。許多弟子都被無辜牽連,死傷無數……”
“那現在他們人呢。”陸志浩環視一週,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執事長老。
身邊又有一名外門弟子滿是憤慨的道:“那些魔修口口聲聲稱何長老爲厲魔,要他交出一件寶物。之後何長老重傷不濟,趁亂逃跑了,有兩個魔修當即就追了上去。而剩下的被兩位長老聯手擊殺。不過長老們也都受了重傷,此時在廣翰峰大殿中。”
“什麼?何長老是魔修?”聽到這裡,陸志浩臉色慘白,嚇得倒退幾步。他是赤焰峰弟子,一直聽命與何長老。原來他是在魔頭手底下底下這麼多年麼?
“師傅。”聽聞兩位長老受傷,尹天霞擔心至極,連忙向廣翰峰前去。程隅等人也跟了上去。
“赤焰峰……赤焰峰上的弟子在何處?”陸志浩想要去找到他師弟,問問他這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赤焰峰主峰的弟子都來不及逃脫,被金丹修士的法力波及,如今已葬身火海,只有一部分的弟子現在在廣翰峰的側殿。聞言,陸志浩心中一窒,立即前往廣翰峰。
一路上到處都有受傷的弟子。整個乾坤門籠罩在一種難言的悲傷中。
廣翰峰內,兩位長老和門派執事齊聚一堂。
“真沒有想到啊,那修羅殿中曾經大名鼎鼎的厲魔居然潛伏在我們乾坤門這麼多年。”一個築基執事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吳青鶴面色鐵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難怪這些年這何仲性情變得如此詭異,原來早就不是他了。”想起何師弟被這厲魔所害,他卻到昨夜才知道,悲憤出聲道:“我真是妄爲何仲的師兄啊。”心中是羞愧難當,一口腥甜涌上喉頭,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面色不佳的季婉也是一嘆:“吳師兄不要再自責了,如今之事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當年鬼蜮木林一行回來,何師弟開始性格大變,想來就是那時候被這厲魔替代。”這厲魔的修爲本就在他們之上,要想喬裝糊弄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
“他潛伏乾坤門那麼多年,竟然是要躲避修羅殿的追殺。”吳青鶴對這厲魔的威名也是有所耳聞,當年在西極一帶也是一個殺伐果決的厲害角色,隨即搖頭道:“沒有想到如今這人也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可恨他連累我們乾坤門遭此大劫。我赤焰峰如今毀於一旦。”一個從赤焰峰逃脫的執事雙眼赤紅,恨聲道。
吳青鶴心中也是一痛,看着他們一手創建的門派,如今變得千瘡百孔,當真如剜心一般難受。
“修羅殿的人死在這兒,他們會不會再派人手。”一想起昨夜魔修的陰險毒辣,一名執事心中就起了怯意。
“不會,他們的目的是厲魔和厲魔手中的寶物,現在厲魔已經離開,他們也不會再到乾坤門來。畢竟對他們這種超級門派來。我們只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不值一提。”吳青鶴雖然如此着,心中卻也是無法確定,畢竟像魔修那種濫殺無辜之輩,無法用常理還衡量他們。
此時一名弟子進來:“吳長老,殿外有幾名弟子剛從外面回來,是有要事要稟告。”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進來。”
“師傅,您沒事吧。”尹天霞一進大殿就急急出聲。
季婉聞言欣慰一笑:“天霞,是你們回來了啊,師傅無礙。”也對着程隅了頭。
“你們有何要事?”吳長老開口提醒道。
如今赤焰峰已經不復存在,要想活命還是得依仗這些人,陸志浩來的路上已經想過了,此時上前就道:“回稟吳長老,弟子們在琉璃山谷內發現許多魔修的蹤跡。”
“哼,他們這些邪魔外道想必是因爲這修羅殿的幾個金丹修士到來,就狀了他們的膽子,也敢在這個時候現身。”吳青鶴滿臉不屑,他這一生最厭惡的就是這些弒殺成性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