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的事情,風言風語,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嚴冬是公司的人,突然間辭職了,隱約間帶着喜氣,八卦的人們已經傳了很多版本出來。
家裡雖然還要靠蔣家提攜,可是父母到蔣家討說法,看到嚴冬以女主人身份自居,鬧了一通,最後婆婆也不想撕破臉,商量之後,在外面給嚴冬租了房子。
嚴冬搬出去了,可是她住進來帶給我的恥辱,不但沒有小三,反而更加深了,一直以來,父母都以爲我生活的十分幸福,我曾經也是這麼覺得,可是嚴冬的出現,打碎了我所有的幸福,我的家人也因爲這件事情難過。
我不是一個孝順的人,父母已經年近半百,弟弟已經不省心了,可是我現在還讓他們擔心,我想起父親和婆婆據理力爭時,母親唉聲嘆氣時,他們想爲了爭取,可是我卻不爭氣。
我以爲,在我撞見蔣衛青出軌、得知嚴冬存在的時候,我能忍下,哪怕是我的孩子沒了,我也把所有的痛苦嚥下去,可是我的父母,放下高傲,來蔣家爲我說理,我卻潸然淚下。
他們爭吵了很久,父母走了之後,我拋到樓上哭了幾個小時,淚水浸溼了枕巾,我又回想起失去孩子那一瞬間的絕望。
爲什麼,爲什麼我失去一切,而那些壞人,卻能快樂安逸的活下去呢?我不甘心!
我軟弱的性子,在那一刻,體內有種情緒蠢蠢欲動,張揚揚,你不能包子,你要爲自己而活,你要爭氣!
人至賤則無敵,嚴冬搬出去之後,總是用各種陌生的號碼,來秀她的幸福生活,我沒有客氣,我直接攢到一起,都遞給蔣衛青。
蔣衛青看完之後面有怒色,我裝作渾然不知:“衛青,我的孩子沒了,如果你想離婚,那你直說,不用讓嚴冬來刺激我。”
蔣衛青聽我這麼說,再加上之前的愧疚,連忙過來安慰我:“揚揚你別多想,這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張。”
我擠出幾滴眼淚:“衛青,如今的情況我懂,我以爲和你結婚這幾年,你的心在我身上,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出軌了。”
我說到這裡的時候,擡眼看蔣衛青,他有些不耐煩,我沒理會,繼續說道:“可是,可是我愛你,最後我想了很久,爲了我們,爲了孩子,我決定原諒你,哪怕後來孩子沒了,我都沒有怪你。”
蔣衛青聽我這麼說,竟然有些動容,把我攬到了懷裡:“揚揚,是我對不起你。”
我嘴角逸出了微笑的弧度,張揚揚,你也有今天啊,對着朝夕相處的丈夫,竟然也需要虛情假意起來了,小三太強大,原配如果呆呆傻傻,怕是隻有驅逐出門的份兒吧。
我料想到,蔣衛青的脾氣,是一定回去質問嚴冬的,嚴冬的性子我雖然不瞭解,但是她喜形於色,如果蔣衛青因爲我去質問她,她仗着自己懷孕,想必一定不服,如果這一次不行也不怕,一次又一次,蔣衛青總會有不耐煩的一天。
靠在蔣衛青的懷裡,我卻想着如何和小三相鬥,心真是累了。
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性子柔弱的人,家裡條件一直很好,父母寵愛着,想要的都能要到,對於社會和人的險惡,我懵懵懂懂,所以從心思上,我算是單純的,但是單純不是傻,單純不是意味着被欺負。
我上了那麼多年學,讀了那麼多年書,道理還是懂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如今,他們這般欺負我,我怎麼能忍?
而我最終的爆發,是從蔣衛青妹妹回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