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不好意思,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出了派出所大門,易敦無比愧疚的衝着羅建軍說道。
羅建軍拍了拍易敦的肩膀。
“你小子,跟我還這麼客氣,關鍵今天這件事兒,我覺得你做的雖然方法不合適,但是出發點是好的。”
“咱們學校雖說是體校,可是既然是學校,宗旨也離不開一個教書育人,一箇中國人面對這種情況,要是一句話都不敢說,那就是我們教育的失敗。”羅建軍的話,震耳發聵。
“所以,今天這事兒,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繼續好好訓練。”
“真要說添麻煩的話,你今天確實是給咱們宋局長添麻煩了,本來我們正在辦公室商議省運會的事情,聽到你出事兒了,立馬就一起趕過來了。”
易敦臉上帶着歉意看向宋局長,“宋局長,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咱們國家有你這樣的熱血青年,那正是國之興盛的徵兆,不管怎麼說,別的事兒咱們都能忍,事關國人臉面的事兒,這個絕對不能忍。”
“放心吧,那美國人肯定沒好果子吃。”宋局長拍着易敦肩膀,滿眼都是欣賞。
當官的都喜歡把小事兒往更高的高度上說,這可能是世界上所有官員的共通性。
“好了,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們也先回去吧。”羅建軍對易敦說道。
易敦點點頭,目送校長與宋局長離開。
“走走走,到中午飯點兒了,咱們去吃一頓,給易敦小兄弟壓壓驚,我請客。”童老大興奮說道。
易敦本來不想去,可架不住童老大的熱情邀請,最後還是去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童老大吃飯了。
易敦還惦記着自己二叔等着自己吃飯,結果童老大讓馬寧開車去把易業光一塊接了過來。
一直沒啥存在感的夏九里,也是一塊去了。
易敦其實也有些同情這傢伙,看他對巴克利的怨念,可能平日裡沒少受巴克利的氣。
現在好了,這可憐傢伙工作丟了,易敦也想看看能不能幫他在健身房找個差事。
……
童老大直接開着虎頭奔,帶着幾人前往松陽市最豪華的酒店。
進了酒店以後,沒用招呼,迎賓小妹兒直接引着童老大進了一間豪華的包間。
“童先生,還是老樣子麼?”長相與容貌不輸模特的服務員,彎腰低聲問道童老大。
童老大點點頭,服務員退出包間。
易敦這次算是開眼界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有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童老大肯定不能爲所欲爲,但是他過的日子,實在是讓普通老百姓羨慕。
包間佈置的奢華無比,易敦尋思古時候皇帝的房間也不過如此了。
一會上菜之後,各種山珍海味,很多易敦都叫不上名字。
“敞開了吃,今天高興,我一早就看咱們這易敦兄弟順眼,合我胃口。”
“今天這事兒以後,我更是喜歡易敦小兄弟。”
“你們別看我大老粗,我比誰都愛國,不愛國的那能叫人麼?那是畜生。”
“馬寧,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來着?”童老大喝了些酒,興奮問道一旁的馬寧。
“仗義-每-多-屠-狗輩這句?”馬寧笑道。
(這句話和諧,不知道爲什麼,所以用分隔符。)
童老大興奮的直拍大腿。
“沒錯,對對對,就是這句。”
“咱們雖然大老粗,但是講究一個仗義,你們讀書人不是老說祖國是我們老母親麼?這話不能再對了,一個人連老母親都不顧了,你說那還能叫人麼?”童老大高聲說道。
易敦哭笑不得,從土匪一般的童老大口中聽到這些大道理,着實是有些怪異。
不過剛纔馬寧說的那句話,易敦是無比認同的。
愛國這事兒上,其實跟文化程度沒關係,可能有些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賣國起來比誰都狠。
而有些沒念過幾天書的大老粗,卻有着隨時爲國捐軀的信念。
易業光曾經對易敦說過,之所以會有這種狀況發生,其實絕大部分是家教導致的。
父母老是在孩子面前宣揚一些賣國辱國思想或者是一些其他的種族歧視思想,孩子沒有自主判斷能力,只會在這些思想的影響下,建立自己的三觀,長大以後,你能指望這樣的孩子三觀正?
顯然不可能。
易敦現在明白爲什麼童揚靈三觀爲什麼這麼正了,敢情童老大的三觀就很正。
易敦不能喝酒,其他幾人喝的觥籌交錯,就連二叔易業光也喝了不少。
原本易敦還擔心二叔這種知識分子會瞧不上童老大,沒想到二叔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夏九里喝的是迷迷瞪瞪的,朝着衆人大倒苦水。
講述自己這一年多時間過的何等辛苦,不僅要負責巴克利的吃喝拉撒,平日裡還沒少受巴克利的侮辱。
最關鍵的是巴克利貌似是個基佬,對夏九里動手動腳……
易敦聽的眼淚都笑出來了,雖說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很不好,可易敦還是忍不住笑意。
“你以後乾脆就留在哥哥的健身房裡上班,放心,有哥哥一口吃的,就絕對餓不到你。”童老大喝高了,拍着自己的胸脯衝着夏九里說道。
夏九里連忙擺手,“不,我要給易敦這個大牲口當經紀人。”
“他真是個大牲口啊,好傢伙,太嚇人了。”
“他在這一行絕對能出名,我看人很準的,以後我就是這大牲口的經紀人,誰都不能跟我搶。”
“我要把他打造成世界最有名的超級運動員!”
夏九里是真的喝高了,端着酒杯跳在椅子上,手舞足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