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易敦說了,只是想嘗試一番鉛球。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兩人今天也看了易敦的鉛球表現,完全就是個渣渣……
料想就算他練個一週,也練不出什麼東西來,頂多也就是從渣渣練成厲害點的渣渣。
只要不影響長跑就好,練一週鉛球就隨他去好了。
“那好吧,我讓李冬梅老師最近這一週指點指點你,她曾經是國家一級鉛球運動員,是我們學校鉛球方面經驗最豐富的老師。”羅建軍算是又給易敦開了個後門,讓學校最好的鉛球老師來教導易敦。
之所以請最好的教練,那自然還是想讓易敦更快放棄鉛球。
都給你請了最好的老師,結果你什麼東西都練不出來,還不趕緊放棄?
易敦臉上露出狂喜來,“謝謝校長,謝謝馬老師,你們放心,這次的市運會以及後面的省運會,我絕對會讓二位大大的露臉!”
羅建軍與馬善勇兩人面色緩和下來,越看易敦越滿意。
市運會或者省運會露不露臉,他們不在乎。
他們在乎的是易敦能不能讓自己在全運會或者奧運會上露臉,那纔是真的露臉!
……
爲期一天的教職工運動會結束,易敦返回宿舍洗漱,準備一會去食堂開個小竈,好好吃一頓。
這些日子不知道什麼鬼,牛羊肉漲價了,每次吃飯都吃的易敦心驚肉跳。
……
“李哥,要親命了,你猜猜怎麼着?”松陽體校校門口的麪館裡,於化田一臉震驚。
“怎麼了,你小子怎麼又一驚一乍的,打聽到易敦的宿舍在哪沒?我們先墊巴兩口,然後直接去找易敦。”
“這次說什麼也得把易敦給招進省隊!”
李姓官員名叫李磊,田徑中心內主管中長跑隊,算是於化田的頂頭上司。
“沒打聽到易敦的宿舍在哪,不過今天松陽體校開了教職工運動會。”
“易敦這小子也參加了,你猜猜他五千米跑了什麼成績?”於化田因爲震驚張大的嘴巴,足以吞下一枚鴕鳥蛋。
“嗯?”李磊眉毛一揚。
“13分47秒!我滴乖乖,這小子要逆天了!”於化田說出口後,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剛在學校裡打聽消息,想着打聽易敦的宿舍號,而後直接找上門去。
沒成想,宿舍號沒打聽到,卻是打聽到了易敦今天跑出來的驚人成績。
“噗……”李磊口中的麪湯差點噴出來。
“你確定沒搞錯?這已經打破了大學生五千米紀錄了,而且還提高了八秒鐘,怎麼可能!”李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絕對不會錯,我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知曉這事兒。”
“我滴乖乖,這要是要讓主任知道了,我尋思他可能會讓我們把易敦給綁回濟北市。”於化田咋舌說道。
一瞬間,李磊的頭直接大了三圈兒。
如果易敦僅僅只是個比較不錯的苗子,那他還是有把握將易敦招進省隊的。
可現在易敦已經不能用簡簡單單的不錯來形容了,打破了全國大學生紀錄,這是頂尖的好苗子。
易敦天賦越好,代表着易敦越有可能瞧不上省隊……
最讓李磊蛋疼的是,要是主任知道易敦打破了全國大學生紀錄,而自己又無法把易敦招進省隊,那自己到時候可就真成了火烤的螞蚱。
主任現在就是覺得因爲自己的原因,才導致易敦不來省隊報道。
再知道易敦如此天賦,估計主任得把自己活活掐死……
……
“走,現在我們就去找松陽體校的校長,這事兒我們不能私下去聯繫易敦了,很有可能會碰一鼻子灰。”
“只能走官面兒,先看看這校長怎麼說。”
李磊也沒心思吃飯了,直接帶上於化田進了學校,朝着校長室走去。
眼瞅着到了下班的點兒,羅建軍剛想回家,卻是有人通報說是省裡來人找他。
羅建軍也沒多想,省裡的教育局與體育局時不時就有人下來調研,他都已經習慣了。
可見到李磊和於化田後,再聽兩人的自我介紹,羅建軍有些後悔了。
自己剛纔應該趕緊跑路回家的,不該見這倆“掃把星”……
這兩人來松陽體校的目的,羅建軍用大腳趾都能猜到。
“幸會,羅校長,這次叨擾您,實在是抱歉。”李磊滿臉歉意的衝着羅建軍說道。
羅建軍臉上堆笑:“沒有的事,不知道兩位這次來松陽,是什麼公幹?”
現在羅建軍只能裝傻了,眼前這倆省田徑中心的人,他倒也沒太在乎。
因爲論級別的話,他這個校長其實跟這兩人的頂頭上司田徑中心主任平級。
“是這樣的,之前省裡大學生田徑錦標賽的時候,我們對易敦發出了邀請,想讓來進入省隊深造,爭取未來爲省裡以及國家創造榮譽。”
“可等了這麼長時間,也沒等到易敦報道,我們主任對易敦相當的重視,派我們過來看看是不是易敦碰上了什麼困難,讓我們儘可能的幫易敦解決。”李磊的官話說的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別的。
羅建軍面色一緊,好傢伙,眼前這李姓官員不是善茬兒,易敦現在才哪跟哪,竟然都扯上國家榮譽層面了。
“咳咳,你們有些太看重易敦這孩子了。”
“這孩子是我培養出來的,確實有些天賦,不過對比省隊的那些天之驕子,肯定還是不夠看的。”
“我正準備多培養兩年,然後再送去省隊……”羅建軍輕輕咳嗽起來,淡笑着說道。
於化田一臉懵逼,他感覺羅建軍在損他們省隊隊員。
他們要是算天之驕子的話,那易敦算什麼?玉皇大帝?
李磊心中咯噔一下,他立馬猜到了易敦沒去省隊報道的原因。
敢情原因出在眼前這羅校長身上!
“羅校長,你就別開玩笑了,易敦的天賦,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也清楚校長想把易敦留在松陽的苦衷……”李磊苦笑開口。
沒成想,羅建軍直接臉色一黑。
“嗯?年輕人,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