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賽爾急匆匆趕到阿卜杜勒的棚子,他滿頭大汗,象是要彙報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哈立德及時地出現在門口,攔住了他。
納賽爾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彙報。”
哈立德道:“王子在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納賽爾非常奇怪,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無論他什麼時來找阿卜杜勒,他都不會將他拒之門外。今天是怎麼啦,他踮着腳向棚裡張望着,費塞爾阻止道:“都說王子在休息,你還不走,難道想討打。”
納賽爾有一種預感,王子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目前他猜不出,不等於以後他也猜不出,所以他只有暫時忍耐。
他們正在爭吵,阿卜杜勒搖搖晃晃地從棚裡走出來,他威嚴地道:“誰說我在休息?我已經說過,無論什麼時間,只要納賽爾來找我,都不能阻止,今天你們倆怎麼了?”
哈立德和費塞爾低聲應道:“是!”
納賽爾看到阿卜杜勒臉上的傷,關切地問:“王子你怎麼啦?”
阿卜杜勒不屑地道:“剛纔從椅子上摔下來,碰的。”
納賽爾道:“我明天叫人給王子重新做一個結實的椅子。”
阿卜杜勒問:“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納賽爾急忙說道:“今天下午有兩個村民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阿卜杜勒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不會是逃跑了吧?”
納賽爾道:“不象是跑了,我查看了一下,樹林裡似乎有很多腳印。”
阿卜杜勒擡頭盯着他道:“難道是被人綁走了。”
納賽爾道:“王子明鑑,確實如此。”
阿卜杜勒道:“那好,我明天向機長要人。”
納賽爾從阿卜杜勒棚子出來的時候,狐疑地看了哈立德和費塞爾一眼,然後匆匆地走了。
阿卜杜勒帶着哈立德和費塞爾又來到了機長棚,他好象受了傷,頭上包紮着一塊破布,乾涸的血跡凝結在上面,呈現一大片褐色。他的手臂和背上似乎也受了傷,當他坐下去的時候,皺了一下眉,臉了露出痛苦的表情,不過當他一說話的時候,很快就威嚴起來。
他坐在機長的面前,厲聲地喝斥機長:“昨天我的村子裡,有兩個村民失蹤了,請給我查出他們是被誰綁架,爲什麼要綁架?我給你三天時間調查清楚,如果你不給我一個答覆,三天後我過來拆掉你的機長棚。”
說完後,哈立德和費塞爾攙扶着他離開了,留下發怔的機長。
機長似乎累了,他坐在機長室裡久久沒有出來,安德納關切地問:“機長,你沒事吧?”
機長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後對副機長安德納說:“你帶人過去查一下,看發生了什麼事。”
安德納答應着帶了斯維德和莫德兩人去了,安德納來到南亞村,這是他們第一次來到這裡,村民對他們的到來,沒有任何表情。他們似乎還處在一恐懼當中,一種失去同伴的恐懼當中。當安德納向他們調查情況時,他們只簡單地說他們本來在一起,但不知爲什麼那兩人就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莫德本是機上的安保人員,曾經參與過多次事件的調查,具備一定的刑偵知識,他對突然消失在面前的說法,持懷疑態度,所以他提出:“你們能不能帶我們去現場查看一下?”
村民們面面相覷,遲疑了很久,沒有一個人願意去。
安德納道:“如果我們不查清楚,下次還會有人消失。”安德納的話起起到一定的作用,因爲村民們聽後更加緊張起來。
大家都在期待着,終於有一個膽大的村民站了出來,他願意帶莫德到失蹤現場,這個村民名叫哈吉,以前是個導遊,所以話很多,一路上唧唧喳喳說了很多,都是些來到這裡後的各種奇聞,他安德納並沒有多大興趣,只是哼哼哈哈地一路附和着。
當他們來到現場後,莫德仔細地查看現場的情況,他發現地上有很多腳印,很凌亂也很無序。這些腳印是從樹上下來,然後又從樹上消失,也就是說綁架他們的人,是從樹上跳過來,然後又從樹上跳走。
哈立德問道“有沒有什麼發現?”
莫德搖了搖頭道:“沒有,路在地上腳印都不是很大,應是小型動物綁架他們,但到底是什麼動物,卻不清楚。”
哈立德又問道:“綁架他們幹什麼?”
莫德又搖了搖頭。
安德納悄悄地告訴莫德:“如果是小型動物,比如大猩猩等將人帶走,樹民們不可能沒有發現,我懷疑村民似乎隱藏了什麼。”
莫德道:“你是說村民們沒有說出實情。”
安德納點了點頭,那麼他們爲什麼要隱藏一些實情呢?安德納不知道,莫德也不知道。
回來的路上,莫德悄悄地問哈吉:“你們說的都是實情,沒有任何隱瞞。”
哈吉看了他一眼道:“其實我什麼都沒看到,都是聽別人說的。”
安德納回來後,向機長大概介紹了調查的情況,無非是被一種莫名的怪物擄走之類的話。機長聽到後沉思了一會,沒有任何指示,也沒有任何結論,然後他又走進了機長棚,呆在裡面不出來。
晚上,機長將所有機組人員召集到一起。他簡單地說了說目前大家所面臨的困難,以及將來的計劃,他要求所有人員今後都要服從安德納的指揮。說完後,他要安德納發誓要將機組人員及同機乘客安全帶出去,帶回地球。
譚燕似乎感覺到機長今天很特別,似乎有什麼不妥,她問機長:“機長,那你呢?”
帕特里克機長笑了,他道:“自從空難以來,我竭盡全力地帶領大家,希望大家能夠安全地回到地球,這一段時間我太累了,我想好好地休息一陣。”
第二天早上,機長沒有準時走出機長棚,一直到中午都沒有走出,當人們走進他的棚子時,發現機長死了,他安靜地躺在牀上,緊閉着雙眼,他的左腕搭在地上,從那裡流出了很多血,地上的血已經開始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