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花瓶是和黃啓潤一起失蹤的話,我們就只能先找到他,然後再回答問題。”師遠說。
“我們還是先把能回答的問題答出來,剩下的答案,我們一起再找吧。”劉瀲提議說。
“好,就這麼辦吧。”
計劃已定,衆人繼續待在較爲明亮寬敞的一樓大廳,方異聖和彌嘯粼負責警戒四周的情況,其他人開始探尋問題的答案。
“就按照題號的順序來考慮吧。第一個問題,你們有誰記得你們從海源到碎石鎮乘坐的長途客車的車牌號?”
“車牌號?”張善立刻擡起頭,想起了自己鬼使神差地跑到車後,把車牌號拍了下來的事情。
“我記得,我還拍下來了。”張善說着,伸手去衣袋裡掏手機。但是,手還沒伸進口袋,就停了下來,露出了非常沮喪的表情。
“哎呀,那個新手機不見了,我這個是舊手機……啊,對了,我把車牌號記到了本子上,本子……在這兒,”張善拿出了一個隨身的小本,“車牌號是,源A14144。”
將本子遞給了師遠,張善將舊手機拿了出來,翻來覆去地看。他怎麼也不明白,手機爲什麼被調包了。他雙眉緊鎖,好像在思考一個極其深奧的問題。
方異聖將答案發送了出去,接着便是考慮第二個問題的答案。
“讓你們去陽臺找張善的那個女人,你們當中有人認識嗎?”羅亞森問楊建琴等人。
楊建琴和向喜平都搖了搖頭,向春平卻是似乎陷入了沉思。
“其實,自從進了這個村子,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向春平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剛進村子不久,我們就遇到了一個麻花辮的姑娘,她給我們指了這個酒店的方向。當時,我就覺得她有點眼熟,但是一直想不起來。你這個問題一說,我突然覺得,那個麻花辮,好像就是當時在黃啓文家,讓我們去陽臺的那個妝花了的女人。”
“嗯?對,好像是這麼回事。”向喜平立即附和道。
“張先生,你覺得呢?”師遠轉而問張善。
“啊?”張善擡起頭,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在研究他的舊手機,但始終沒有任何頭緒。此刻,就算他擡起頭,兩隻手還在擺弄着手機,彷彿一刻也不願停止。
師遠又將問題重複了一遍,張善好像突然大夢初醒一遍說:“哦!對!我就說,那個麻花辮,看着有點眼熟。是她!”
“那你們,有沒有問過她的名字?”劉瀲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可笑。
“名字?我沒注意啊。她好像是說了。”張善說。
“對,是說了。叫什麼來着……”
在這關鍵時刻,幾個人卻是不約而同地“失憶”了,對那個麻花辮姑娘的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
就在這時,羅亞森突然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從後面撫上了他的脖子,那動作似乎是想要掐死他。他心裡一驚,立刻快速向前一步,而後轉過身,警惕地看向身後。
他看到的只是彌嘯粼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ωwш ⊙тTkan ⊙℃ O
“你幹什麼,彌嘯粼?”羅亞森說。
“不幹什麼啊。”
“想捱揍就直說。”
“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羅亞森的眼睛略微眯了眯,本想給彌嘯粼一點教訓,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背對着他,而是側身而立,留心着他的動作。
彌嘯粼嗤嗤地笑了兩聲,說:“怎麼?防着我?”
“廢話。”
“至於嗎?跟你開個玩笑。”
“我跟你很熟嗎?”
“怎麼不熟?同一個屋檐下住着嘛。”
“滾。”
羅亞森的臉色一直非常冰冷。彌嘯粼倒也不在乎,又笑了笑,轉身看向一邊。
見彌嘯粼轉過身去,羅亞森臉上的冰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他感覺彌嘯粼也有些不對。
莫非他和齊岫鴛一樣,產生了一些異常變化?
羅亞森打算等把那些問題搞清楚,再和師遠說說這件事。
師遠已經把第二個問題越了過去,讓那幾個親戚好好回憶。
“第三個問題,黃啓文臨死前看到了誰?”
“這誰能知道呢?”向春平說。
“黃啓文臨死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的死亡過程,是在電視上直播的吧?”羅亞森說。
“嗯,是的。現在如果在網上搜,肯定能搜到。”劉瀲說。
“但是,這裡就和與世隔絕了一樣,就算網上有,我們也沒法搜啊。”方異聖在一旁說了一句。
“先試一下再說。”羅亞森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黃啓文的死亡視頻。
或許是任務“有意爲之”,其它任何東西也無法打開,但黃啓文的死亡視頻確是很快就找到並順利播放了。
黃啓文驚恐的臉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嘴裡正在喊着什麼。
“注意看,看能不能從口型判斷出來他的話。”羅亞森說。
如果當時黃啓文是在正常講話,或許還能判斷個大概。可是,視頻上的他五官扭曲,雙眼爆瞪,渾身亂晃,判斷起來極爲困難。好在視頻不算太長,可以反覆觀看。
衆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黃啓文生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上。
“你們看,他說的最後兩個字,像不像‘鬆手’?”羅亞森指着屏幕上黃啓文的臉說。
這不僅僅是根據口型做出的判斷,也結合了當時的場景和他的動作。
“嗯,很有可能。再往前的兩個字完全看不出,再往前的三個字,好像是……‘放開我’。”師遠說。
“這麼說的話,中間的那兩個字,很可能是一個人的名字。他或許是見到了鬼,那個鬼是他認識到人,他說的,就是那個鬼的名字。”
“對,應該是。”
師遠繼續仔細查看,大致判斷出,中間的兩個字是dong和wei一類的音。
“你們認識的人中,有沒有叫dongwei的?”師遠擡頭問道。
“董薇?他是黃啓文的小姨子,也是尹兆俊的妻子。”向春平說。
“她死了嗎?”羅亞森問。
“啊?沒聽說呀。她要是死了,我們應該會得到消息的。再說了,她要是死了,就算別人不知道,尹兆俊肯定知道啊,那他還能和我們一起來旅遊嗎?”向春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