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靈逸,帶靈鳳趕緊走吧!”
“不!”上官靈鳳使勁的搖着頭,眼淚就快落了下來。
君悅的死已經深深刺痛了我,上官靈鳳也受了傷,我可不能讓她再出什麼亂子。此時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他們能夠離開這裡,活下去!
“啊!”我顧不上什麼,將自己的匕首瘋狂的朝着白裘夫人刺了下去。
“啪!”匕首被白裘夫人用手一掌拍飛,她有些生氣的看着我:“自身都難保了,還想保護那小姑娘。哼,既然活得不耐煩了,那我就滿足你!”
白裘夫人狠狠地說完,一爪抓開我脖子上的衣服釦子,將我得脖子裸露的出來。
看着我脖子上的肉,白裘夫人露出了極度飢渴的笑容,口大大張開,長長的獠牙已鎖定我脖子上的動脈。
“啊!”
白裘夫人狂咆哮一聲,雙手扣住我衣服的力氣加大,將我控得死死的,張開的獠牙猛地咬了下去。
“呃!”劇烈的疼痛讓我無法忍受住,臉上青筋暴起,雙目鼓脹。我難受的扭頭看着遠處的上官靈逸兄妹二人。
“飛星!”上官靈逸二人瘋狂的衝我緊張呼着。然而他們都已經受了傷,無力做些什麼,而且距離之遙遠,根本無法來不及救我了。
二人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手搓成了拳頭,捏得緊緊的,卻無能爲力。
一股猛烈的吸扯力從我的脖頸處傳了出來,血液開始傳輸進白裘夫人的嘴巴里。
我鬆了手,無力的將眼睛閉上,兩滴眼淚隨眼角滑落!
難道真的就這麼了嗎?我不甘心,不甘心!抿起了嘴角,我想起了我的族人,我的使命,還有血海深仇等着我去報,還有千千萬萬的事等着我去做!
心底騰起了對生命強烈的追求,但我卻無法動,無法擺脫白裘夫人控制住的身體。
生命無常,生命無常啊,心裡再不捨,但都是命運做弄,自己根本無法支配!
眼淚滴落,我放棄了掙扎!
忽然,一道強烈的光芒從我的脖子處升起,白裘夫人身子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出去,撞進了厚厚的墓壁之中,嵌得深深的。墓穴頂上震盪一陣灰塵,瀰漫整個墓穴。
強烈的靈光一閃而逝,微微帶有灼燒感又覺得非常柔和的感覺從脖子處傳進大腦,我立即將眼睛睜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巫仲等人見光芒一閃,白裘夫人就飛了出去,衆人臉上都一片驚奇,對於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見說未見!
剛還在痛苦掙扎,不知怎麼辦的上官靈逸兄妹二人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我能撿回這一條命,他倆都很開心。
“退回來退回來!”上官靈逸對我狂叫着。
“爭!”我從地上將匕首拔了出來,探向嵌入墓壁中的白裘夫人,一步步靠了過去。
“你幹什麼啊,趕緊退回來呀!”上官靈逸衝我喊着。
墓壁中嵌着的白裘夫人一動不動,剛纔毫無防備受到的一擊肯定夠她受了,不死也是重傷。
我臉上露出了微笑,停住了步子,看向了巫仲:“這叫惡有惡報,我們收不了她,自會有天來收她!”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巫仲並沒有生氣,只是疑惑的看着我:“你是不是使了什麼奸計,我先祖纔不小心上了你的當?”
“隨你怎麼說!”我嘴角抿了抿,向着李白上走去。這傢伙已經很久沒動了,看來蓄勢對他來說真是一個天大的破綻。
李白上劍鋒所指處,一股凜冽的寒意由劍頭凝結,噬魂劍越發的明亮,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就要衝出,他的雙目閃閃發光,似乎就要醒來了。
“教主!”那些剛復活的教徒們焦急的呼喚着白裘夫人。
墓壁中,白裘夫人的身子接連顫抖了幾下,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她終於從中蹭了出來。
此時的白裘夫人,渾身破破爛爛,一頭烏黑的秀髮亂糟糟的蓬鬆在頭頂,整張臉上都破裂了,傷口猙獰,血跡般般,看起來好不恐怕。
“呼呼!”她艱難的喘息了兩口氣,顫巍巍的扶着牆壁,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脖子上,流露出恐懼又害怕的表情。
“你身上帶着的是什麼東西?”她用乾瘦的手擦了擦嘴角問我道。
“一塊玉佩而已!”我將玉饕餮摸了出來,把在手中玩。
“什麼玉佩怎可有那麼強大的神力,你到底是誰?”
“我叫李飛星,是一個道士,師承茅山派!”我微微笑着答道。
之前的那道從我體**出的光正是玉饕餮散發出的神力。上次在大廈捉鬼時,正是玉饕餮救了我一命,這是第二次。玉饕餮一般都不會觸動,除非是沾染了我的鮮血,剛纔千鈞一髮之時,正是脖子上傷口流下的鮮血觸動了玉饕餮的力量,險而險之的將我救了下來。
“哈哈,白裘夫人,你不是無敵的。若是不想死得太難看,還是乖乖的滾回棺材中,接受封印吧!”上官靈逸捂着胸口哈哈大笑。
“你以爲有一塊玉佩在,我就怕了你們不成?”白裘夫人臉色陰寒了下去,對守護在自己身前的那一羣白袍人說道:“殺了他們,一個活口也別留下!”
看來,白裘夫人也不敢再浪費時間了,她必須儘快的除掉我們。
我臉色一僵,將匕首橫刺,在拇指上劃開了一個口子,另一隻手探向包裡,連摸出了幾張符咒,這是我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勢必殺光這羣不是人的人,不能讓他們危害人間。
鮮血滴下,手中符咒紅光大勝,從中化成了一道道靈光,直奔那二百號人衝去。
二百號人聽了白裘夫人的指揮,密密麻麻的衝了過來,面對迎面而來的靈光,二百人沒有逗留一下,盡都使出了看家本領,躲避着靈光。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靈光根本甩不掉,只要一沾身,便是被其擊倒在地,腐蝕身體。
這靈光本是我鮮血鑄成,融合了道法與光明性質,所以才使得其擁有吞噬黑暗的能力。
靈光所至,便是倒下一羣羣白袍人。然而我道術不高,道力枯竭,很難維持其力量。幾十秒鐘後,靈光消失,那些倒在地上的白袍人又爬了起來。
李白上距離白袍人最近,他現在無法動,我必須保護好他的安全,沒有辦法了,唯有戰!
身子前衝,靈活的運作匕首,與一衆白袍人戰在了一起。
白裘夫人冷冷的看着戰鬥,她並沒有動,大概是承受了之前的一擊,已讓她的身體受了重傷。
上官靈逸兄妹都受了傷,二人臉上微帶有凝重之色。實在不能戰鬥,只能往後退到教授柳夢琪的身邊。
作爲白裘夫人身邊的中流砥柱,白袍人的戰鬥能力是非常強悍的,雙拳畢竟難敵四周,我被逼得節節敗退。
“小心啊!”上官靈鳳擔憂的看着我。
我內心是極度不願意戰鬥下去的,道源本就枯竭,我自己手上也有傷在身,不小心之下,被狂揍得摔在了李白上的面前。
“殺了他,奪下那玉佩!”白裘夫人下了死命令。
幾位走到我身前的白袍者雙雙對目,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害怕的,畢竟白裘夫人都在我手中栽了一跟頭,對付我,他們倒是小心得很。
三把短刀,在我眼睛中閃了一下,白袍人可管不了多少了,刀尖所指,正是我心臟的位置。
“飛星,快起來!”上官靈逸焦急的大喊。
我摔在了地上,氣喘吁吁,面對刺過來的三刀,我也只能倒翻一個身,用匕首的匕首抵擋。
精疲力竭了,連續的戰鬥,死裡逃生,我卻沒能好好休息一下。
沒有力氣了,眼見着三把刀近在咫尺,我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透脊樑骨的寒氣,隨既一道恐怖的劍意從我胸前劃去。三把短刀連帶白袍人輕輕的都往後倒翻了過去,連續掀翻了一大羣。
“沒事吧?”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一隻手已經伸到了我面前。
我將手搭了上去,李白上輕輕用力將我拉了起來。
我微微一笑,頓時壓力降低無數倍:“我沒事!”
“嗯,飛星,以後你要好好學會保護自己!”李白上對我輕輕笑道:“去休息把,這裡交給我了!”
“好!”我也不含糊,身體已經受了傷,交給李白上,我相信他。
“你?”看着一臉冷靜的李白上,白裘夫人的臉上越來越不好看。
“從哪裡來就回去哪裡吧,這裡不適合你們!”長劍揮舞,白袍人一個接一個的化成了空氣,脫落成一具具骸骨。
我眼睛猛然收縮,李白上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我也越來越摸不清他的能力底線到底有多強大。
看着這個偉岸的身影,我的內心有些恍惚,突然有一種非常奇妙,卻讓我非常擔心的問題——李白上突然變得陌生了許多!
唉,我無力的嘆息了一口氣,搖搖頭,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收了匕首,我走到了上官靈鳳面前問道:“靈鳳,你還好吧?”
“只是受了點小傷,養養就好了。飛星,君悅已死,我不希望你以後做事那麼魯莽,剛纔可擔心死我了!”
上官靈逸臉上露着淡淡的微笑,對一旁的柳夢琪使了一下眼色,二人偷偷走開。
“君悅的死我一定會報仇的!”一想起君悅被白裘夫人掏心而死,我心裡便是五味參雜。君悅陪在我身邊好幾個月了,她的突然離去,讓我內心受了不小的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