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如何?”我將李白上拉在一旁。
“拜了師,要是老頭子問起我們的身份可怎麼辦?”李白上問我。
“這個……老頭子不像在說謊,告訴他也無妨,也許他知道這玉饕餮也說不定!”
“你決定了嗎,飛星!”
我很肯定的點了下頭。
李白上沉默了,半晌,他擡起頭:“我同意!”
“好!”
我打心底高興,能看出來,李白上做事很小心,他答應,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爲我。
老頭子喝了口水,緩了緩,看見我們倆走過來,他笑眯眯的順了一下鬍鬚:“怎麼樣,商量如何了!”
李白上將包好的噬魂劍往牆上一立,同我直直的跪倒在老頭子的身旁:
“弟子李飛星!”
“弟子李白上!”
“拜見師父”
“好!好!”老頭子顫抖着身子,激動的將我和李白上扶起來。
“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茅山第一百八十二代傳人了。”
“是,師父!”
“別跟師父客氣,你們倆誰大一點,誰就做大師兄弟吧,萱兒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妹。”
“我大白上月份!”我恭敬的對師父道。
“老頭子要的徒兒,不求天賦異稟,但求秉性正義。說說吧,你們倆來自哪兒,年級輕輕就有如此本事,實在是讓爲師驚訝。”
“我們倆不是漢族人,而是党項族人!”我說道。
“党項族人?”師父的眼光收縮了一下:“你們是党項人,怪不得,怪不得是這身打扮,党項族消失了八百年,爲何又出來呢?”
“師父,兩個月前,我族人出現叛徒,爲了搶奪一塊玉佩,竟不惜將我族滅亡。今天來拜訪您的那幾位大漢,穿黑衣的那位,就是我的師兄,是他帶來的人,殺了我的師父,也殺了我全村幾百人。我和飛星是唯一的幸運兒僥倖逃出來,不僅要爲我族人報仇,也要找出一個秘密!”
李白上開口了。
“什麼,唉,原來你倆也是可憐人啊!”叛徒兩個字,永遠是他鑽心的痛。
我將胸前掛着的玉饕餮取下來,遞給師父。
“這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名爲玉饕餮,是我族族長的信物,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居然賠上了我全族人的性命。”
師父將玉饕餮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下,又遞給我:“若爲師猜得不錯,這東西一定含有着一個驚人的大秘密,玉饕餮內有一股強大的封印,我也無法將他解開。”
我有些失望,師父他也不知道玉饕餮到底有什麼秘密。
“你的族人們到底隱居在哪裡,我怎麼從來沒聽說你族之事?”
“我族在八百多年前被忽必烈滅族,其中有一位王族僥倖逃脫,隱居在賀蘭山之西的一個世外山中,八十年代纔有一些外人接觸,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修通了一條山路。沒有人知道我族的密莘,我族人一直過得安居樂業,都是因爲那個叛徒,是他背叛了我族,導致我族的滅亡!”
一想起李峰,李白上簡直是恨得心癢癢。
“原來如此!我早知道李峰他不是什麼好人,他連上承龍廟兩次找我傳授道法之道,都被我直接拒絕。”
“師父,那你知道他住在哪裡?”
李白上問。
“唉,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徒兒,不要被仇恨矇蔽了你的雙眼,你要記住,學道之人,信奉的是正義。”
“可師父他……”
“停,既然跟了爲師,爲師便教你倆學習道法了,我沒有多少時間,你倆一定要努力學習,千萬不能放鬆!”
“飛星,你天生陰陽眼,而且不是一般的陰陽眼,你這優勢不錯,爲師會教你如何去修煉。你又擅長推理,卜算,爲師就主傳授你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以及陣法,其他的學習,你可在多餘的時間練習。”
“白上,你主攻與術於一體。爲師便教你道術,功法以及捉鬼之術。若有興趣,你也可學習下奇門遁甲,對你有幫助。”
“另外,你們倆都必須知道,我茅山道派的規矩,一是不能叛變本教,二是不能做賊爲盜,不能姦淫擄掠,三:不能幹壞事,做出有辱門派的事。”
“是,弟子秉記在心!”
我和李白上點頭答應!
“飛星,你出生之日,北斗七星墜子,此兆爲吉凶參半,爲師也不能逆天而行幫你化吉,你且將玉饕餮隨身佩戴!”
“是!”
“師父,請跟我倆走吧,待在承龍廟也不安全!”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李峰是一個睚疵必報的小人,師父再待在這裡,是不安全的。
“你倆且先回去,我和萱兒明日再來,我和萱兒還要上山取陣圖,今日來不及了。”
“你是說茅山那羣叛徒一心想得到的陣圖?那我倆陪在師父身邊,明日一同前去!”我說道。
“不,明日我和萱兒自會找你,你倆先陪那倆娃兒回去。半天沒出去了,那女娃兒應該擔心了。”
師父笑了笑。
“那好,師父,明日午時,我來接你和萱兒。”
“行,那回去吧!記住,你的陰陽眼修煉不能專靠打坐凝氣,你可以找個陰氣重的地方,讓眼睛吸收吸收陰氣。”
“陰氣?”我愣住了。
“爲師說的沒錯,不信你就按照這方式試試吧。”
師父將我們送出堂門。張雨彤迎了上來:“老頭子對你們說什麼了?”
“彤彤,他已經是我們倆的師父了,你不能再見他老頭子,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什麼,他給你們倆灌了什麼藥,居然拜他爲師?”
張雨彤驚訝地問道。
“小姑娘問的不錯,老頭子半隻腳已經踏入了棺材,爲何還能手下這兩個厲害的徒兒,你應該知曉!”
“我知曉,我知道什麼,額,,他們倆是可憐你?”
“你說對了!”師父笑眯眯的看着張雨彤。
“快回去吧!”
“是,師父,再見,萱兒,再見,明日來接你!”
我笑呵呵的捏了一把萱兒嫩嫩的臉蛋。
“你幹嘛,剛來就學會欺負人?”
萱兒憤憤的道。
“人小鬼大!走了!”
“你快滾!”
“額!”我腳下一劃,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灰溜溜的走了!
師父摸着長長的鬍鬚,滿心的歡喜。
“萱兒!走,去後山洞裡,把我們的東西帶走,以後就跟着大師兄二師兄過日子了。有漂亮的衣服穿哦!”
“嘿嘿,爺爺也要享福了!”
“萱兒嘴巴甜喲!”
……
下了山,張雨彤還在喋喋不休的對我和李白上說着:“你和那老頭見過幾面?你就這樣拜師了!不覺得拜師是件很莊重的事嗎?”
“彤彤,師父他老人家是茅山第一百八十一代傳人!”
“什麼?茅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茅山道術!那馬家呢?”
“馬家是否存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師父他老人家就姓毛!”
“奇了怪了,電視裡出來的現場直播!”張雨彤一臉不可思議。
“彤彤啊,這個世界,還要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比如?”
“比如?沒有比如,這是事實!”
“神神秘秘的。”比了下嘴,張雨彤甩手往前走。
上了車,一路使向城市的方向。吃了飯,我趕緊上了公司的大廈,這裡的陰氣不是那麼濃郁了,但至少還是有一些的。順着七樓,我開始凝神,將陰陽眼發揮極致,透着這一層黑黑的陰霧,我開始用眼睛去觸摸每一個細微的地方:吸收?什麼才叫吸收?
師父對我說的應該不會有錯,但我該怎麼去吸收它的?我大腦不斷思考着,卻根本想不到辦法。
“當時只顧得高興,居然忘記請教師父了,我真是愚笨啊。看來只能慢慢摸索了。”
我用手拍了拍頭。
順着走廊,我看見迴廊中部放了一尊關公像,這是張叔叔叫人放在這裡的,以鎮壓邪氣,阻止那兩隻鬼再回來。
不過,憑那厲鬼的本事,我想這關公像根本鎮壓不住它。
一直走啊走,半天后,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走廊怎麼會越來越長,走也走不過去。
我也沒多想,索性盤坐下來,閉上雙眼,開始全身心的凝神聚氣,然後將它壓縮到眼球旁的位置,再猛地一下催到眼球上,眼球彷彿要炸裂般的疼痛使我不斷流眼淚,試着將眼睛睜開,我完全憑着精神力的催動,眼皮其實是蓋着眼睛的,但我似乎是看到了迴廊。
感覺有效果,我便使勁兒催動精神力。眼睛開始發涼,而後冰冷。但感覺看到迴廊的視野開始變大,看東西也越來越細緻入微。在眼睛內部,明顯倒影一層膜,一層我剛纔沒有看見的膜。我的眼睛開始狂吸着七樓裡的陰氣,閉着的眼睛能看見東西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將精神力收回。擦了擦流淌的眼淚。
一直感覺陰陽眼沒什麼突破,是因爲自己沒有待在陰氣重的地方進行修煉。這麼一試,我便感覺到陰陽眼突破性的進步。
但爲什麼有些不對呢,我站起身,仔細看了看回廊,沒發現有什麼。我又試着閉上眼睛,催動陰陽眼,映出眼前的是多了一層膜,一層實際看不到的膜。
“難道……”我有些心驚地睜開眼睛。又繼續走了好久。
“哼,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