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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跑的這麼快,趕着投胎嗎?”白晨在夜幕下,追着那個若近若離的身影。
雖然不知道廖山是如何在經脈盡斷的情況下,還能夠運氣逃遁的,不過看他的身影,顯然也只是苟延殘喘。
廖山已經是步履闌珊,大老遠就可以聽到他粗重的喘息。
不過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竭盡全力,生存的本能讓他不顧一切的邁開步伐。
“雜碎,別跑了,你跑不掉的,趕緊過來授首,放心好了……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追逃到了蒼水河畔,廖山終於跑不動了,臉色蒼白,扶在一顆樹杆上喘息,看着白晨的目光裡,充滿了絕望。
白晨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獵物!
沒錯,在白晨看來,廖山就是一隻獵物。
而且對於廖山這種人,白晨完全不會有負罪感。
獲得功德9萬……
突然,白晨的腦海響起獲取功德的信息。
只見廖山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緩緩的向前撲倒在地上。
而他的背上,正一片鮮紅,一支從黑暗中伸出來的長劍,慢慢的收回夜幕。
“我草!!”白晨簡直就要抓狂了,原本他是打算貓捉耗子,好好的戲弄一番,哪個王八蛋插手進來的。
原本應該有18萬的功德,居然只給了9萬功德。
不過就算是九萬功德。也是白晨所獲得單人最高的一個。
總價值18萬功德,這要造多少孽。才能累計到如此高的功德。
這時候,黑暗中慢慢的走出來幾十個人。
這些人每個的裝束都不大一樣,只是看向白晨的眼神卻是一樣。
殺氣!白晨很肯定,這些人是衝着自己來的。
白晨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這些人不是絕殺門的殺手。
因爲他與絕殺門的殺手交手過幾次,那些殺手絕對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身形。
而且除了個別一些殺手,大部分殺手的裝束都是出奇的一致,全都是黑衣遮面。
並且這些人的兵器五花八門。很多都是奇兵怪刃。
“你就是白晨?”爲首一人道士裝束,身體微胖,八字鬍左右撇開,眼睛眯成一線,眼中透着幾分奸猾,手中持劍,劍鋒上還沾染着廖山的血跡。
“在下廖山。你剛纔殺的那個纔是白晨。”白晨恬不知恥的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白晨已經死了,那我們便撤吧。”道士想都沒想,直接對衆人說道。
“吳道德,他明明是在胡說八道,你怎麼能信他的話?”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高聲喝到。看起來他很爲自己的英明神武感到得意。
這個叫做吳道德的道士不堪的捂住眼睛,撇撇嘴道:“原來他是騙我的啊,那你們還等什麼,上啊!殺了他。”
那個大漢一愣,不過很快便回過神。舉起手中大刀,哇呀呀的朝着白晨衝過來。
白晨一把抓住大刀刀鋒。刀鋒再難動分毫。
“道長,和這些豬一樣的隊友一起行動,是不是覺得特別累?”
吳道德對於白晨的話聽而不聞,只是象徵性的退後幾步,讓其他人先衝上去。
白晨手中火焰暴起,一拳打碎大漢的心口,背後殺機已至。
這些人雖然都是高手,可是配合並不默契,相反有些拖贅,與絕殺門的那些殺手比起來,更容易對付許多。
只是要想殺他們卻不那麼容易,這些高手反應相當敏銳,進退有序。
一發現不對,立刻閃身退後,而不像是絕殺門的那些殺手那般,只要能用性命換取一點戰果,都會奮不顧身。
當然了,這些高手卻因爲彼此之間的拖累,以至於經常在危險之時,多以同伴的身體做擋箭牌。
幾番爭鬥下來,白晨毫髮無傷,卻也殺了七八個。
這些人的功德都不高,少的幾百,多的有一兩萬功德。
不過能夠給予白晨功德,就足以說明他們絕非善良之輩。
這些人太謹慎了,白晨也不敢過分強逼。
這些高手雖然配合混亂,可是如果落入他們的陷阱,恐怕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畢竟先天高手的刀氣劍氣,還是能夠對他造成傷害。
還有一些奇門兵器,武器內附含真氣,一樣可以對白晨造成傷害。
“吳道德,你別給我站在一旁,還不過來幫忙。”
其中一人看了眼不遠處的吳道德,此人從始至終,都像是事不關己一般,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不過也不打算離開。
“各位,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苦苦相逼呢。”
白晨倒也不怕他們,只是覺得那個吳道德,給他一些威脅,其他人就是砧板上的肉。
所以白晨在動手的時候,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吳道德的身上,至於其他人,並不需要特別的關注。
“是無冤無仇,不過你得罪了燎王!”
“原來是燎賊走狗。”白晨也想明白了,自己的仇人不外乎那麼幾個。
能恨到派人殺自己的,也只有燎王一人。
絕殺門就是他請來的,再派出自己麾下的高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實際上這些人是天樞派來的,不過對白晨來說,沒什麼區別。
“biu……”
白晨以冒火的指頭,指着不遠處的吳道德,做了個開槍的動作。
雖然吳道德看不明白白晨這個動作的寒意,不過這個動作無疑很具有挑釁意味。
吳德道微微一笑。眼中總算是露出幾分戰意,只是依然沒有動手的打算。
“你們還在等什麼。等着我給你們發宵夜嗎?”白晨看了眼周圍,傲慢的語氣,立刻激起衆人的怒火。
“兄弟們,上!殺了這小子,燎王必定會重重封賞我們。”
能夠投靠在燎王麾下,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就是貪財忘德之人。
一聽說燎王重賞,立刻衝向白晨。
說這些人是死士。他們又貪生怕死,說他們膽小如鼠,可是又悍勇難敵。
這就是江湖中人,如果是一個人,他們個個英雄。
如果扎堆在一起的話,那麼就變成了一羣蟲。
暗處正站着幾個人,誰都沒發現這幾個人的存在。
不過他們似乎並不打算插手此事。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場爭鬥的水平,實在是太低了,讓他們提不起半點興趣。
“那便是白晨的外功法門?看起來不像是下乘和中乘武功應該有的形變,可是如果是上乘外功法門,這威力略顯下乘。”高天眼中露出幾分疑色。
“他的武功來歷相當神秘。在這之前,我根本就沒聽說過,而一個月前,他曾經在青州城施展過梵天聖音,而後我也曾經追查過他的來歷。可是除了在兩個月前他出現在青州城附近的清水鎮附近外,之前的情報一片空白。”
梅絳雪也是帶着幾分疑慮。目光看向高天:“你們丐幫應該比我們打聽到的消息更多吧。”
高天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們打探到的情報,與你的完全一樣,不多一分。”
身邊一直沒有開口的清蓮突然出聲,目光中略帶疑惑:“我怎麼看着那個道士有點眼熟。”
“我也看着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高天雙目如炬:“正陽宮的棄徒,欺師滅祖的小子,真以爲掛了兩片山羊鬍,旁人便認不出來了。”
衆人一驚,聽到高天提示,細細查看之下。
果然如高天所說,不正是正陽宮的那個棄徒麼。
“奇怪,他怎的加入燎王麾下了,以他的秉性……”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小子的心性也如白晨那小子一般,活脫脫的一個下三濫的混子。”
“我看他混入燎王麾下,多半是想借燎王之勢,做那得利之事。”
“不過今次他參與進來,恐怕白晨有難了。”
“是啊,他可是當年九大名門弟子中,最出衆的一個,白晨要勝他……難!”
“可惜白晨還是太年輕了,若是再給他幾年,未必就比不上正陽宮那小子。”高天若有所思的說道,眼中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晨的修爲在他這個年齡來說,雖然不錯,不過他最出色的本就不是武功,而是煉丹術。”清蓮中肯的說道:“以他的煉丹水平,恐怕千年前的丹聖吳道子在他這個年齡,也未必能及得上他。”
“這倒也是。”高天輕笑着:“若是他能夠到達丹聖吳道子那地步……”
在場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一道無比耀眼的光芒。
吳道子被譽爲丹道千年奇才,千年不出,出世便鎮千年。
“也許趕得及下次的‘聚會’吧。”高天的語氣稍稍的放緩,有期待也有急切。
從始至終,黃世榮都沒有開口,輕撫着山羊鬍,右手始終握着一枚銅錢把玩着。
突然,不知道是否是黃世榮的力道失誤,手中銅錢突然被捏成一顆銅球。
不遠處,一聲巨響過後,在場能站的起來的人,所剩無幾。
每個人看向白晨的目光,全都帶着幾分恐懼與退縮。
一拳收穫十多萬功德,就一個字,爽!
“這小子是怪物,快逃……”
一旦失去了勇氣,這些江湖中人將失去一切。
他們本就不是正規軍,憑的全是手中功夫,可是他們面對的,卻是一個不論他們施展什麼武功,都只會越戰越勇的可怕敵人的時候,他們將會懷疑自己所學武功。
嘶嘶——
那幾個江湖中人,還來不及逃多遠,幾道劍氣突然從背後追上。
在他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穿透他們的身軀。
吳道德笑呵呵的走上前,白晨露出警惕。
吳道德給他的感覺就是危險,非常的危險!
這個道士不是好人!
“沒想到,兄臺的武功這麼了得。”吳道德越是語氣平淡,白晨就越是忌憚。
不過吳道德似乎並不打算出手,依然自顧自的套着近乎:“別那麼緊張嘛,我也不喜歡濫殺無辜。”
白晨輕哼一聲,能夠加入燎王麾下爲虎作倀,反正也不會是好人。
“你看今天的夜色這麼好,江上的月亮像不像個大大的月餅。”
白晨瞥了眼江上,今天根本就是月缺,哪裡來的月餅。
只是,就在白晨走神的剎那,三道劍光突然降臨。
撲哧——
三道劍氣沒入胸口,白晨倒退兩步,眼中兇光一閃,狠狠的瞪着吳道德。
吳道德連忙退後幾步,也是很小心的看着白晨。
“不打了,不打了,中了我的三環套月還沒死,與你拼殺起來太費神了,我們下次有緣再見。”
白晨咬牙切齒的看着吳道德離去,馬勒戈壁的,這賊道士下次別讓我遇到。
雖然吳德道離開了,可是白晨還是不敢大意,一直的站在原地,身上的火烙鐵布衫並未收起。
那個賊道士實在是太狡猾了,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離開,如果突然在暗處給自己來一下,自己不是冤枉死。
不過白晨也沒閒着,默默的恢復着剛纔使用七傷拳留下的內傷。
暗處的吳道德也如白晨所想的那樣,並未離去,嘴裡罵罵咧咧的。
“孃的,這小子賊精,與他硬拼不合算,算了……下次再找機會。”
過了小片刻,吳道德這才離去,白晨並不知道吳道德去留,默默的查看功德。
總功德值225萬,還差25萬功德!
“馬勒戈壁的,誰能給我撈到25萬功德?”
此刻白晨有一種抓狂的感覺,25萬,只差25萬!
他現在就想要,瘋狂的想得到……
白晨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近乎瘋狂的執着:“看來只能這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