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孽龍放出來也是禍害。△”白晨也打消了念頭。
白晨看了眼黃金門,決定繼續的保留這扇黃金巨門,畢竟這是拓拔亂世曾經的證據。
白晨剛回到皇宮,迎面便是老王急匆匆的跑來。
“白晨,你跑哪裡去了?我找你一整天了。”
看着老王急匆匆的臉色,白晨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老爺子又不安分了?”
“老爺……陛下又病了。”
白晨的臉色微微一愣:“病了?怎麼會?”
白晨突然發現,自己每次來京城,不管是以什麼身份來,老皇帝的身體都要出問題。
白晨心裡猜測着,不知道老爺子這次又整什麼幺蛾子。
“老爺子這兩天不會又是縱慾過度吧?”
“不是不是……這次很嚴重,太醫說……太醫說……”老王的臉色蒼白,語氣更是顫抖不止。
白晨眼中露出一絲驚詫,這不可能啊,自己還不到一天不見老皇帝。
老皇帝的身體自從上次自己調理過後,已經好了許多。
就算他又不聽自己的話,再次縱慾過度,也不可能出問題。
怎麼會突然重病?
“帶我去看看老爺子。”
老王不敢怠慢,連忙在前面帶路。
白晨還來不及進老皇帝的寢宮,便聽到屋內的泣聲,有男有女。
還有一個老者的聲音:“諸位殿下節哀吧……陛下已經去了。”
白晨直接推開房門,大步跨了進去。
“你是誰?這麼不知道禮數!?”那老者回過頭,看向白晨。眼中露出憤怒之色。
白晨沉着臉走上前:“滾開!”
“你是誰?怎麼胡亂闖入此地?”一個皇子指着白晨怒道。
這個皇子認不得白晨。不過白晨知道。這是四皇子李巖。
而在場的皇子除了老大和老三之外,其他的皇子公主全都集齊了。
“王常,這個人是你帶來的?父皇剛剛去世,你便帶這個人來此,安的是什麼心?”
這時候白晨根本就沒心思與這些人廢話,大步的上前,一個小小的身影攔在白晨的面前。
“你要做什麼?”玲兒怒視着白晨。
“玲兒公主,這位是您的師父的夫君。”老王連忙解釋道。
“你……你是……”玲兒張着嘴巴。愕然的看着白晨。
白晨沒理會玲兒,徑直的來到老皇帝的牀榻前坐下。
“你想做什麼?”老四又上前來阻止白晨。
只是,這時候白晨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隨手將老四推開。
白晨一隻手搭在老皇帝的脈搏上,回過頭看向在場中唯一的老者:“你是誰?”
“你又是何人?本官還未詢問你,你倒是詢問起我來了。”那老者一副趾高氣揚的臉色,根本就不正眼看白晨。
“老王,將他拿下,老爺子還沒死,他卻說老爺子已經死了。分明是圖謀不軌!”白晨冷聲哼道。
老王這時候不會相信任何人,只有白晨纔是他唯一信任的。
所以對於白晨的話。老王是無條件服從。
老王一手陰功施展出來,直接逼向那老者。
可是那老者功夫卻是不弱,居然直接反抗,與老王對招起來,並且他的武功比之老王更勝一籌,老王十幾招下來,居然未能拿下老者。
“快來人哪,這閹狗造反了!”
白晨猛然回過頭,隨手一掃,那老者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瞬間臉上捱了一巴掌,整個人在空中旋轉着,重重的摔在地上。
白晨扶起老皇帝,掌心吐出真元,開始爲老皇帝治療。
“老王,給我扇他,狠狠的扇,我沒說停,就別停下來!”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下令的資格?”老四又一次跳出來。
“王常,你不會是想趁着父皇駕崩,勾結外人,圖謀作亂吧?”
這時候老王卻是鐵青着臉色:“老奴是忠是奸,只等陛下康復再論,老奴不想與四皇子殿下爭辯。”
老四看向在場的兄弟姐妹,有些急不可耐:“你們都啞巴了嗎?都說句話啊……來人啊……近衛軍都死哪裡去了?”
“噪蛞!”白晨回過頭,眼中冷光一閃而過:“再吵鬧,便打斷你的腿!”
“殺人哪……有人圖謀作亂啊……”那老者突然大叫起來,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可是,老王卻是一巴掌糊在老者的臉上。
“閹狗,你敢打我?”老者怒吼道:“新皇登基之時,就是你的狗頭落地之刻。”
咳咳——
突然,老皇帝猛然發出一陣重咳,緊接着一口淤血便從口中噴出。
“白晨……你怎麼在這?”老皇帝目光渙散,顯然還未恢復精神。
這時候,在場的皇子公主,那表情可謂是五花八門,有喜也有驚。
“先別說那麼多話,先把這顆丹藥服下。”白晨將一顆丹藥塞入老皇帝的口中。
“住手!你給父皇服下什麼?太醫……快傳太醫來!”老四又開始大叫起來。
白晨這時候沒有說話了,只是看了眼老皇帝,老皇帝眼中的渾濁漸漸的褪去,只是臉色卻不見好轉,反而越發的冰冷。
“老四,你又發什麼瘋?”老皇帝雖然還不是很清楚前因後果,不過大致猜得到一些東西。
“不可能的……陛下剛纔已經駕崩歸西了……他現在是被操控的……是被這小子的妖術操控的……”老者大叫起來。
這話一出,老王手上的力道更重,整個寢宮內。全都是糊臉的聲響。
這時候。就算是老四也不敢再開口了。全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
“白晨,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個老頭又是哪裡來的?”老皇帝此刻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自己死了?
自己什麼時候死了?自己現在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嗎?
怎麼這老頭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白晨妖術控制的。
“老爺子,你先別讓我說,你先跟我說說看,這兩天的時間裡。你見過什麼人,吃過什麼東西,去過哪些地方?”
老虎遲疑了一下:“白晨,這事我們能不能回頭說,你先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行,這事你不說清楚,那我就此離去,以後老爺子有什麼事,我都不會管。”白晨鐵青着臉色說道。
老皇帝遲疑了一下,還是對自己的子女說道:“你們先退下。”
“他們不能走。現在在這裡的,誰都沒擺脫嫌疑。”白晨大聲喝斥道。
“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忤逆父皇的聖意!”老四大叫道。
“住口。”老皇帝不但沒對白晨發怒。反而怒斥老四:“你算什麼東西?老子這大半個江山,都是他給我守住的,你大哥和你三哥都要管他叫一聲師父,你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
“陛下,老奴如今可是被扣上了圖謀不軌的罪名,您還是直說了吧,不然老奴保不準,明日便要有諫臣上摺子彈劾老奴了。”
“我也沒去什麼地方,就是在這皇宮內走動走動。”老皇帝爲難的看着白晨。
“老爺子,您的身上有煙花之地的氣味,您說您沒去過外面嗎?”白晨凝視着老皇帝。
“什麼煙花之地的氣味?白晨,你不要亂說……”老皇帝的目光明顯有些遊離躲閃。
“煙花之地的風塵女子一般用不了太高檔的胭脂水粉,所以她們身上的氣味與那些貴婦嬪妃的胭脂水粉略有不同,就算老爺子你找個頭牌,那些老鴇身上也會有這種氣味,老爺子,您還想說什麼嗎?”
老皇帝怒了,白晨當着自己的兒女面前,揭自己的老底,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挑戰他的底線。
“白晨,你太過分了!”老皇帝立刻坐正了,指着白晨怒道。
“我過分?過分的是您吧?後宮那麼多女人都滿足不了您老了?上次仙兒還提醒您節制一點,您沒一點節制也就算了,居然還跑去煙花之地沾花惹草,您就真的這麼慾求不滿?”
老皇帝被白晨一通亂嗆說的啞口無言,白晨卻沒半點收斂,還在繼續的說道。
“去也就去了,京城裡的嫣紅樓、白玉館都有官家的背景,你去那兩個地方,起碼也安全一點,不會被人算計,你非得跑去不明不白的青樓去,還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計……”
“白晨,你還說我?你要是沒去過嫣紅樓和白玉館,能知道的那麼清楚?”老皇帝現在是溺死鬼一通亂抓,至少也要把白晨拉下水一起陪葬。
老皇帝怒指着白晨:“你家裡有個天仙一樣的老婆,趕明兒就要迎娶苗人的聖女了,現在還在京城裡沾花惹草,胡作非爲,你比我好的了多少?”
“你放屁!”白晨終於口無遮攔的怒吼道。
“你才放屁!我這兩天找不到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哪個溫柔鄉里醉死夢生了。”
老皇帝現在是扯開了膽子,反正是死也要拉住白晨一起死。
大家一起丟臉,總比他一個丟臉好。
在場的皇子公主全都傻眼了,誰看到過老皇帝被如此羞辱,居然還沒有殺了對方,反而和對方對掐起來,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要知道,他們平日裡,在他們的老子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
可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居然和老爺子互揭老底,而且雙方脣槍舌戰,你來我往,簡直就分不清高下。
“我是在給你的江山除隱患!”白晨怒吼道。
“你以爲老子這兩天真閒着了?老子是在……在……體察民情……”老皇帝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明顯的一紅。
這句話說出來,老皇帝覺得自己的所有顏面全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