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約翰等人來說,這是個無聊的時光,可是對白晨卻是閒暇與休閒。
白晨自從來到漢唐後,就鮮少有如此悠閒的時間。
不過正是應了那句老話,江湖沒有平靜,更沒有安寧。
白晨正坐在閣樓上,喝着從漢唐那邊運來的粗糙茶葉泡製的茶水,這些茶葉在這番邦卻被當作上乘的茶飲。
並不是這些茶有多好喝,只不過就如地球的某個時代一樣,外國的都是好的。
看着街頭熙熙攘攘的人流,除了愛琴在桌前,講述着她的愛情觀之外,其他五個兄弟姐妹,都去辦事了。
就在這時候,老三急匆匆的跑來,滿臉的急切:“白晨大哥,不……不好了。”
“怎麼個不好了?錢丟了?”白晨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看向老三。
“不是……不是……我哥被城主抓走了。”
白晨抿了口茶水,不急不緩的問道:“他當街調戲小姑娘?”
“哇……約翰哥哥纔不會這麼做的,約翰哥哥與奧尼科西亞交往了三年,連小手都沒拉過。”愛琴立刻八卦的大叫道。
“三年?他十四歲就開始談情說愛了嗎?真該死!”白晨有些嫉妒的說道。
“不是啊,我和我哥是在城裡賣坐騎,然後城主府的人來要稅錢。我們七匹馬賣了兩百八十金幣。可是他一次就要兩百金幣。我和我哥不給,然後就動起手了,我哥當場被抓了,我是趁亂逃出來的,白晨大哥,現在怎麼辦啊?”
“哦,不急,現在不適合救人。”白晨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明白了!現在是大白天的。肯定不適合劫牢。”愛琴激動的說道。
老三則是皺起眉頭,劫囚牢救人……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注意,可是現在似乎也只有這種辦法了。
老三看向白晨,白晨慢悠悠的擡起頭:“坐下吧,吃過午飯後再去救人,小六,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是去劫囚牢還是去送死呢?”
“我怎麼了我?不劫囚牢怎麼救人啊?”
“小六、老三,等下你們見機行事,我要是眼中放殺氣。小六就衝着我看的人砍,老三你就負責攔。明白嗎?”
“啊……這……這要怎麼做?”老三老六全都是一臉茫然的看着白晨。
白晨低頭看了眼桌子,眼中兇光一閃。
老三最先明白過來:“愛琴,砍桌子。”
“啊……”老六愣愣的看着兩人:“砍桌子?”
“就你以前打那個小侯爵的那個樣子。”
老三這麼一說,老六立刻明白了,立刻拔劍就朝着桌子砍去。
老三也在同時抽劍,擋住了老六的劍鋒。
“幹得不錯,就是這樣。”
酒足飯飽之後,白晨大搖大擺的帶着老三和老六,向着城主府前進。
只是,兩人看起來沒什麼信心,唯獨白晨一個人,趾高氣揚,擡着腦袋,典型的眼高於頂。
“城主府重地,閒人免進。”看守大門的士兵將白晨三人攔下了。
白晨隨手抹除一個金令,金令上九龍盤旋騰舞,白晨冷蔑的吭了聲:“知道我是誰嗎?”
這士兵哪裡認得這是什麼令牌,可是能夠用金子鑄造的令牌,那絕對不是普通人。
“敢問這位大人是?”
“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去把你們城主叫到大堂來。”
白晨根本就不管那士兵,直接往裡走,帶着不容置疑的姿態。
老三和老六着是有些畏畏縮縮,白晨突然回過頭,一巴掌摔在老三的臉上,這一巴掌直接把老三打懵了。
“我門中弟子,便是要無畏天下,藐睨一切,你若是再敢有此眼神,便讓你的父母去亂葬崗領人。”
老三是六兄弟姐妹中,最爲精明的,白晨話一出口,便知道了白晨的心思,只是這一巴掌受的實在是冤枉至極。
又不能打老六,以老六的心性,這巴掌要是落在老六的臉上,老六絕對要當場露陷。
原本還想說話的士兵,立刻收回了聲音,放任白晨進入其中,而自己也是立刻去通知城主。
這城主府不算小,白晨進入之後,居然沒找到大廳,隨便指着一個沿途的士兵:“你過來。”
那個士兵立刻來到白晨的面前:“這位大人,您是?” шшш ⊕Tтka n ⊕c o
“帶我去大廳。”白晨淡然道。
白晨完全把這城主府當作是自己的府邸一般,對於這裡的下人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一點都不見外,老三和老六則是滿臉困惑,說也奇怪,那些下人居然沒有人提出異議。
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也沒有人去追究白晨的身份。
一個侍女端上來一杯茶,白晨小呡一口,直接將茶杯摔在地上。
“當本尊是要飯的嗎?拿這種下等茶葉招待本尊!”白晨衝着那侍女破口大罵。
這時候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邊跟着一個枯瘦的小老頭,留着兩撇小虎子,眼中露着賊光。
“閣下什麼人,要耍威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中年男子臉色冷淡,此人便是城主,不過看他的臉上容貌,似乎有點東方的血統,不過髮色是棕色的。
白晨依然端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掃了眼此人,又看了看那小老頭。
一股刺鼻的血腥之色從白晨的身上散發出來,中年男子和小老頭下意識的退後兩步,小老頭悄悄的拉了拉中年男子的衣襟。
“來。再將剛纔的話說一遍。”白晨的目光冰冷至極。
中年男子心頭一陣猶豫。若是此刻服軟。那就太丟臉了,可是此人顯然不是等閒之人,敢到自己府上鬧事的,還真沒遇到過這麼肆無忌憚的,若是此人不是傻子,那就必有依仗。
“我與閣下素不相識,閣下來此鬧事,未免太過分了吧?”
“過分?你抓我門中弟子。還說本尊過分?”
中年男子臉色一凝,回頭看了眼身邊的小老頭,那小老頭目光一閃,湊到中年男子的耳畔小聲說了些什麼。
“閣下是東方來的朋友吧?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中年男子意在提醒白晨,這裡不是東方,所以讓白晨最好收斂一點。
白晨慢慢的站了起來:“知道這是什麼嗎?”
白晨隨手將九龍金令丟在桌子上,中年男子拿起來,立刻感覺到這面金令的分量,上面的九條金龍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顯然不是凡品。
只是。中年男子實在是看不出這令牌的來歷,只能讓身邊的小老頭端詳。
小老頭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悄悄的搖了搖頭。
“日落之前,若是我未能見到我門中弟子,那麼哈薩城寸草不留!告辭!”
說完,白晨拂袖便要離去,中年男子心頭一驚,連忙攔住白晨:“閣下,有話好說,可能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吧。”
“沒有誤會,這些人都是本門在西方收來的弟子,缺一個本尊都無法向掌門交代,若是尊駕非得開罪本門,那麼我也會如實稟報掌門,區區一個哈薩城,或許本門觸手未及此地,可是我相信神庭教宗一定很樂意效勞的。”
中年男子越聽越是驚駭,小老頭目光也是閃爍不定,向着中年男子使了個眼神。
“閣下,此事都是下人操辦的,並非本人的意思,來人……將今日抓的那人帶上來。”
很快,約翰便被帶了上來,約翰一看到白晨等人,立刻露出驚喜之色。
“白……”
老六和老三立刻暗叫要糟了,白晨眼中殺氣一閃而過,老六等的就是這時候,毫不猶豫的拔劍便要砍向約翰。
老三也在這時候出手了,劍鋒瞬間擋住老小的劍。
“白尊者,請饒恕大哥一次吧。”
“哼!本尊要你將那馬匹殺掉,你居然膽敢忤逆本尊的命令,私自販賣馬匹,你還未正式入門,便敢忤逆本尊的命令,入門之後還了得!?莫不是以爲自己是一個小小的貴族子嗣,便敢肆意妄爲?”
老三連忙解釋道:“白尊者,大哥他只是初犯,念在大哥這些日子盡心盡力服侍您的份上,您饒了大哥這次吧。”
“漢克!別以爲掌門收你爲親傳弟子,你便敢忤逆本尊!”白晨冷冷的看着老三:“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本尊殺過的人,自己都數不過來,”
不過白晨顯然也打算偃旗息鼓,突然一掌拍在約翰的胸口,只見約翰的胸口上立刻多了一個血手印,約翰連退兩步,又看了眼約翰:“此次本尊便饒你性命!再有下次,定讓你死無全屍。”
白晨又看向老小:“回去,他中了我的血魔掌,若是撐不到客棧,那就將他殺了,免得在我的面前礙眼。”
“白尊者……那掌門那邊……”
“哼……便說此人被一個西方神庭的小城主殺了。”
白晨根本就不在乎中年男子和小老頭就在身邊,直言了當的說道。
兩人的臉色都是一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早就聽聞漢唐中原一些魔門心狠手辣,心機歹毒,卻沒想到居然狠厲到這份上。
此人來要人恐怕根本就不是爲他這個小子的生死,根本就是爲了宣示自己的存在。
中年男子雖然心中憤怒,卻不敢聲張出來,只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城主閣下,多謝今日的招待!希望我們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哈哈……”白晨肆無忌憚的大笑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