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笑了:“李金龍?這個名字倒是挺霸氣,可是咱們的前任老總還叫楊鼎天呢,也沒看到他把天捅個窟窿,說句不好聽的話,要是沒有帝王丹,他連捅張慧豔的能力都沒有。”
白玉竹笑罵道:“沒正形,這兒說正事呢,你瞎扯什麼?”
“那你說,這個叫李金龍的有什麼了不起,居然連法律都不畏懼。”
“唉,秦天,你在燕南的時間不長,也沒有接觸過這個圈子,這個李金龍在社會上可是大名鼎鼎啊。”
秦天來了興趣:“那你說說李金龍有什麼出奇之處。”
“李金龍原來是一個派出所的民警,工作很認真,就是脾氣大,有一次抓了幾個調戲婦女的小混混,他把人家暴打了一頓,結果那幾個小子糾集了一幫人在路上堵住他了,李金龍寡不敵衆,身上沒少挨拳腳,但是他不管有多少拳腳落在自己身上,就按住一個小子猛揍,直到有羣衆報警,他的同事們來了才把他拉住。”
“那李金龍倒也是條漢子,不過像他這種情況屬於正當防衛,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吧?”
“按道理說應該是正當防衛,但是李金龍的情況不同,他用板磚把那個小子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那人都斷氣了他都沒停手,並且那個小子的父親是當時的政法委書記袁鳳山,老袁看到自己兒子慘死,動用關係竟然判了李金龍無期徒刑,期間他的父母也遭到迫害,被袁鳳山羅織罪名送進了監獄,死在了獄中。”
“那後來呢?”
“後來袁鳳山倒臺,公檢法糾正冤假錯案,將他放了出來,但這已是十年之後,十年的牢獄生涯和家破人亡的打擊讓李金龍心性大變,據說後來他曾當衆發誓,此生再也不做好人,出獄後他連飯都吃不上,正在發愁生計的時候,他一個獄友找到他,說自己做生意的叔叔有一筆貨款已經被拖欠了好幾年,對方就是賴着不給,因爲在獄中的時候,李金龍就以心狠手辣著稱,所以這個獄友找到他,想請他幫忙討債,李金龍二話沒說,從附近的肉攤上搶了一把剔骨刀就去找了這個欠債的人,一腳踹倒在地,雙臂雙腿各捅一刀,然後讓他給家裡人打電話,限期三個小時把錢送到,超一分鐘就卸一個零件,結果兩個小時不到,家裡人就把錢送來了,他那個獄友的叔叔拿到了拖欠幾年的貨款非常高興,當場拿出五萬給了李金龍,這就是他淘到的第一桶金,嚐到甜頭的李金龍從此走上了專業討債的道路,咱們燕南市就沒有他要不回來的賬,手裡有了錢,他又網羅了一批兩勞釋放人員,各個都是亡命徒,給他做專職打手,成立了金龍信貸公司,專放高利貸,誰要是敢不還錢輕則暴打一頓,重則挑去手筋腳筋,受害人報了警他就交出兩個小弟頂罪,然後再派人暗地裡收拾報案人,一來二去,誰還敢報警?這麼一個公司,你說他會聽你擺困難嗎?”
秦天納悶了:“我說玉竹姐,既然燕南市的人都知道李金龍不好惹,楊鼎天難道就不知道嗎?他明知道金龍信貸具有
黑社會性質,爲什麼還要借他們的錢?”
白玉竹思索片刻:“這筆錢恐怕不是鼎盛公司用來經營的,如果我所猜不錯,應該是楊鼎天欠下的賭債。”
秦天笑了:“賭債那就是楊鼎天的個人行爲,他現在已經進了看守所,李金龍再牛逼,恐怕也不敢到看守所去挑楊鼎天的腳筋吧?再說就算他把楊鼎天弄死弄殘,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白玉竹搖了搖頭:“你以爲李金龍的錢誰都能借到手啊,沒有抵押根本就不可能從金龍信貸拿到一分錢,如果我所猜不錯,楊鼎天應該是用公司的資產做的抵押,要不然這筆錢也不會出現在公司的賬上。”
秦天氣得七竅生煙,這個楊鼎天,留下的還真是個爛攤子,除了一堆不好回收的貨款和被他已經抵押完畢的生產設備,就是一筆高達500萬的高利貸,而且明天就到期了,自己上哪兒去籌措這麼一大筆錢?
“玉竹姐,你先借給我點吧?把這個大窟窿堵上,等緩過勁來我再還你。”
白玉竹搖了搖頭:“借錢沒問題,不過我手上能動的錢只有七十萬,這個窟窿堵不上啊。”
“那就先把你那七十萬拿來,先支應一下,像這種人只要給他們點甜頭,暫時應該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帝王丹現在銷售情況不錯,只要給了咱們時間,這500萬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那好吧,明天過來的時候我就把錢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