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嘆了口氣:“你想到哪兒去了?左右都是你消費,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白玉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的孩子病了,我理應盡一份力量,但是剛纔李醫生說了,去京城也是碰碰運氣,萬一找不到,花點錢是小事,耽擱是治療可就麻煩了。”
秦天怒道:“問題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去京城試試,人命關天,只要有一線生機都不能輕易放過。”
疤哥沒有理他,秦天目前的情緒很不穩定,腦子已經亂了,沒有必要和他浪費口舌。
疤哥看向了李醫生:“李醫生,人類的血型遺傳自父母,爲什麼不直接輸他父母的血呢?”
李醫生苦笑了一聲,這麼簡單的常識還用他來提醒嗎?
“我們已經檢測過了,產婦的血型是RH陽性。”
疤哥奇道:“血型不合也能生下來嗎?”
李醫生點了點頭:“可以的,不過患病的機率相對要大一些,這個新生兒就是因爲母嬰血型不合導致的溶血病,不但要給他輸血,情況稍微好轉一些還要給他換血。”
疤哥嘆了口氣,看來只能找孩子的父親了。
“李醫生,你沒問過產婦,孩子的父親在哪兒嗎?”
李醫生苦笑道:“問過,可是她不說啊。”
疤哥怒道:“她什麼意思?不知道孩子的情況很危險嗎?”
李醫生嘆了口氣:“產婦情緒不穩,我們沒敢把實際情況告訴她,以免刺激到她,出現嚴重的後果,咱們醫院今天開業,萬一母子都保不住,咱們醫院可就完了。”
秦天點了點頭,李醫生考慮的很周全,的確如此,開業第一天就死人,別說免費,就算倒貼錢恐怕也沒人敢來了。
“這樣吧,李醫生,我去問她。”
秦天相信憑自己在白玉竹心目中的分量,一定能問出孩子父親的下落,只要找到孩子父親,這個小生命就算是保住了。
李醫生有點不放心,趕緊叮囑了一句:“千萬別透露孩子的情況啊。”
秦天點了點頭,推開了急症室的門,把兩個小護士打發出去,坐在了白玉竹的身邊。
此刻的白玉竹,臉色慘白,雙目緊
閉,看上去非常虛弱。
秦天一陣心疼,白玉竹向來以精明幹練的女強人面目示人,這幅慘樣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玉竹姐!”
秦天叫了一聲白玉竹的名字,白玉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秦天,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秦天,你怎麼會來五亞?”
秦天呵呵一笑:“在燕南混不下去了,來五亞碰碰運氣。”
白玉竹噢了一聲:“找到路子了嗎?”
秦天點了點頭:“找到了,這家醫院就是我開的。”
“什麼?這家醫院是你開的?”
白玉竹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她經商多年,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這個醫院投資不小,沒個一兩億拿不下來,秦天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你不會是搶銀行了吧?”
白玉竹見到秦天,心情大好,竟然和他開起了玩笑。
秦天笑了:“玉竹姐,我是那種人嗎?雖然我有搶銀行的能力,但是膽子不夠啊,這都是我用帝王丹換來的錢,說起來也有你一份呢。”
白玉竹沒接話茬,雖然她是秦天從商的領路人,秦天能達到這樣的高度她功不可沒,但是人家也沒虧待她,給了她二百萬,有了那筆錢,就算秦天混到比爾蓋茨的位置,也和她沒關係了。
看到白玉竹不說話,秦天打消了和她敘舊的念頭,進入了正題。
“玉竹姐,姐夫在哪兒?”
“姐夫?”
白玉竹愣住了,秦天叫她姐姐,姐夫自然就是她的老公了,問題是,她還是個單身女士,哪兒來的什麼姐夫?
秦天點了點頭:“對啊,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姐夫當爸爸了,我這個小舅子得好好折騰折騰他,讓他出點血。”
秦天沒有忘記李醫生的囑託,對孩子生病的事兒隻字未提,半開玩笑的打聽起了孩子父親的情況。
白玉竹臉一紅,原來這小子是來套情報的,想知道孩子父親是誰,這讓自己怎麼開口?
當初白玉竹離開秦天,就是因爲這小子即將和趙芳芳結婚,心裡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故而才離開燕南,到外面散心,到了五亞之後,卻發現自己懷上了秦天的骨
肉,本來是打算做掉的,結果在路上邂逅了一位孕婦,受她的感染,再加上母性作祟,這才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但是她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秦天,所以才扔掉了手機卡,和外界斷絕了所有的聯繫,只打算等孩子生下一段時間後,再抱着他回燕南,對外宣稱是撿來的,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秦天相遇,而且現在秦天還問起了孩子的父親,讓她怎麼回答?
沉吟半晌之後,白玉竹提出了一個問題:“秦天,你和趙芳芳現在關係怎麼樣?”
秦天一愣,這句話無頭無腦,讓他摸不清對方的意圖。
但是他在白玉竹面前向來是實話實說,所以儘管不知道她問這話的目的,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很好,她現在就在醫院,等會兒我叫她過來給你陪牀。”
白玉竹點了點頭,如果秦天向她訴苦,說趙芳芳如何如何不好,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事實真相,促使秦天離婚,轉投到自己的懷抱,但是人家婚姻並沒有出現問題,一旦說出孩子的生父是他,就會讓秦天陷入爲難的境地,所以這件事必須保密,不能因爲一己之私毀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那樣做太不道德。
“秦天,你姐夫出差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噢,”
秦天點了點頭,難怪白玉竹會一個人到醫院來,原來她老公不在家。
“電話號碼告訴我,我給他打個電話。”
白玉竹看了他一眼:“找他幹嘛?”
秦天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白玉竹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竟然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
“孩子出生了,難道不應該告訴父親一聲嗎?”
白玉竹搖了搖頭:“不用,他工作太忙,告訴他也回不來。”
秦天的鼻子險些氣歪,這叫什麼邏輯?工作忙就可以剝奪人家做父親的知情權嗎?
“就算回不來也得知會人家一聲啊,哪有孩子降生了,父親被矇在鼓裡的道理?”
白玉竹無可奈何,秦天一付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看來想輕鬆過關沒那麼容易了。
白玉竹咬了咬牙:“別問了,我跟你說實話吧,他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