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芳臉色變了,雖然在心裡已經認同了疤哥是她親哥哥的事實,老兩口也堅持說疤哥是他們的兒子,但是畢竟沒有做過DNA鑑定,到底是不是有血緣關係還沒有得到現代科學強有力的證實,也就是說這件事並沒有真正塵埃落定。
連她都能考慮到的問題,疤哥會想不到嗎?雖然兩人接觸不是特別多,但是她知道疤哥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剛纔說出的那句話就是明證,現在秦天的話引起了疤哥的不滿,在當今外敵環伺,而秦天又身負重傷的情況下可不是什麼好事。
“秦天,你怎麼能這麼猜疑大哥呢?他和我可是一奶同胞,是我的親哥哥,你有這樣的想法會寒了他的心。”
秦天白了她一眼,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她先說出疤哥和對方認識的,自己只不過是重複一遍而已,卻遭到了哥倆的聯合攻擊。
“趙芳芳,你有點腦子行不行?別說他是咱們大哥,就算沒有這層關係我也不會對他有絲毫的懷疑,自從他到了鼎盛,幫我度過了無數次難關,我相信他勝過相信自己,怎麼可能對他起疑呢?”
疤哥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那你是什麼意思?”
秦天苦笑了一聲,自從兩人相識以來,疤哥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大哥你能笑一笑嗎?你板着個臉讓我心裡發毛。”
疤哥擺了擺手:“少說廢話,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那咱們的緣分也就盡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涉。”
疤哥滿臉的嚴肅,打消了秦天繼續說笑幾句調節氣氛的念頭,同樣一本正經的說道:“大哥,你想想,誰最有可能來刺殺我?”
疤哥一愣,不知道秦天爲何有此一問,但憑他對秦天的瞭解,這話絕對不是一時興起脫口而出,其中必有深意,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到五亞之後,我和那個所謂的五龍會動過手,但那是一幫上不得檯面的小混混,絕對沒有報復咱們的膽子,更沒有那個本事,
所以他們可以排除了,其次就是在五亞大酒店歸攏過以小平頭爲首的那幫黑保,但是他們都是秦川的手下,也不敢和你我爲敵,剩下的就只有打了你一槍的那幫殺手了,因爲咱們的緣故,他們刺殺秦川的任務失敗,而且兩個同夥被警察帶走,一個同夥落在了秦川手裡,但是現在秦川已經離開五亞,他們滿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只能算到你的頭上,所以我推斷,這幫人的可能性最大。”
秦天點了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以我的判斷,他們應該不知道壞了他們好事的人是我,在天海購物中心的時候,我是突然暴起和殺手搏鬥的,然後那個殺手就被秦川的人制住了,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就算殺手有同伴在場,估計也看不清我是誰,如你所言,他們找不到秦川,就想拿那個破壞他們行動計劃的人出氣,而我受的是槍傷,以對方的實力,打探出一個受了槍傷的人住在什麼地方易如反掌,所以他們纔會悄無聲息的到了醫院,用迷香將我們放倒,就在他們即將下手的時候,你卻碰巧出現了,對方認出了你,猜到了受傷的人是我,所以才放過了我們,並且在事後送來了解藥,綜合以上判斷,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對方和我們是認識的,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不會是敵對關係,只是事先他們沒想到給他們造成麻煩的人是我而已。”
聽完秦天的分析,疤哥一拍腦門:“我就說嘛,那個和我交手的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他蒙着臉,但是卻改變不了身材,我當時就覺得很熟悉,只是沒有往那方面猜測,現在聽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後來進入的那個蒙面人絕對是熟人。”
誤會消除了,兩人相視而笑,趙芳芳也鬆了一口氣,大敵當前,最忌互相猜疑,假如秦天的解釋沒有得到疤哥的認可,導致他拂袖離去,事情就真的糟糕了。
“秦天,你這個小腦袋還是蠻聰明的嘛,四尺長的大龍蝦沒白吃,全補到腦子上了,看來明天我還得再給你弄幾隻,讓你智商超過二百五。”
秦天白了她一眼,老公身負重傷,她還有心思調侃自己,心真夠大的
。
“廢話就別說了,還是想想對方到底是是誰吧。”
趙芳芳看了疤哥一眼,他是當事人,最有發言權,當然要問他了。
“大哥,你仔細回想一下,看能不能想到什麼。”
疤哥搖了搖頭:“只是似曾相識,但是想不起是誰。”
秦天思忱片刻:“這個解藥不是有人交給蘇醫生的嗎?能不能讓蘇醫生仔細回想一下那人的體貌特徵,看能不能給你提供一些線索。”
疤哥嘆了口氣,蘇美然說過,那人戴着大口罩,看不清臉,從她那裡找不到突破口。
“沒用,送藥的人把臉遮的嚴嚴實實,她也說不清對方的長相。”
雖然疤哥否定了秦天的提議,但是秦天並不死心,繼續對疤哥說:“看不清長相沒關係,也許別的地方有什麼特徵呢,比如說紋身什麼的,或者胎記,這樣吧,你把蘇醫生找來,我再仔細詢問一番。”
疤哥眼前一亮,對啊,五亞屬於亞熱帶氣候,常年高溫,現在時值夏季,一般男人都會穿短褲T恤,說不定能從身上找到什麼線索。
“稍等,我這就去。”
疤哥出了手術室,頓時笑了,蘇美然竟然沒走,沿着走廊來回的踱步,一臉的憂鬱之色。
“蘇醫生,你怎麼還沒走?”
蘇美然看到疤哥,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拉住疤哥問道:“怎麼樣?解藥有沒有效?”
疤哥呵呵一笑:“放心吧,都好了,謝謝你的解藥。”
蘇美然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太好了,我也怕那人騙我,害了你們。”
疤哥心頭莫名的浮起一絲感動,蘇美然只是受人之託來送藥的,根本沒必要關心結果如何,但是她卻在外面等了這麼長時間,只爲得知一個結果,不愧是醫生出身,對得起她身上這身白大褂。
“蘇醫生,病人已經無恙,不過我還有件事想問你,那個送藥的人是什麼打扮?”
蘇美然回憶了一下,擡起了頭:“他......穿的是一件雨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