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的一聲,一個大暴慄狠狠的鑿在了秦天的後腦勺,疼的他一捂腦袋,慘叫了一聲:“你幹什麼?”
出手的正是疤哥,大舅哥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越來越沒譜了,你不是個小中醫嗎?什麼時候學的看風水?”
秦天訕訕一笑:“風水又不是什麼深奧的東西,還用得着學嗎?”
疤哥的手又擡了起來,這小子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風水又稱堪輿,是一門古老的玄學之術,也是一種研究環境與宇宙規律的哲學,很多隱士高人窮其一生都未能踏入門境,他居然說不用學,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看你是要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吧?風水一道博大精深,就連我也只不過是略窺門境,你小子卻大言不慚自稱風水師,還能要點FACE嗎?”
秦天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不要FACE,不過就是個網蟲而已,瞭解點亂七八糟的信息,就這水平也敢自稱窺到了門境。
“我雖然沒有系統的學過堪輿,但是本人天資聰穎,對風水的理解絲毫不亞於街頭擺攤算命的老先生,稱我爲風水師並不爲過。”
疤哥怒氣更甚,街頭擺攤算命的都是騙錢來的,別說有真本事了,就算能糊弄幾句,也早被高官顯貴請到家裡當大師膜拜了,還用冒着被城管驅逐的風險擺地攤嗎?
“廢話少說,你告訴我,這座酒店建築格局有什麼問題?”
秦天哼了一聲,一指酒店:“你們看,這個酒店面朝大海,呈半圓形,是不是有很大的問題?”
蘇婉容擺了擺手:“小秦天,你就不要不懂裝懂了,這個酒店在奠基前就找風水大師看過,是按照老先生的意思設計的,這叫一刀定乾坤。”
疤哥點了點頭,這個酒店從遠處看確實和一把大刀相仿,看來人家大師是有意爲之,而且諧音也很吉利,定乾坤嘛。
“秦天,人家大師的意思是要消滅一切競爭對手,在酒店業成就霸業的意思,你要是不懂就別亂講了,免得被內行恥笑。”
秦天白了他一眼:“我看不懂裝懂的是你,我問你,這座酒店對面可有同行?”
疤哥搖了搖頭,酒店面朝大海,就算有同行也是在大洋彼岸,即使拿着望遠鏡也看不見。
“這茫茫大海之上哪兒來的同行?”
秦天一拍大腿:“對啊,沒有同行你這把大刀去砍誰?”
疤哥撓了撓頭皮:“砍着玩唄,那就
得看誰不順眼了。”
秦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疤哥的解釋頗不以爲然。
“大哥,酒店是服務業,不是黑社會,做買賣講究和氣生財,有人上門滋事都得忍着,哪能逮誰和誰幹呢?”
疤哥看了他一眼:“那依你的意思這格局得怎麼變動?”
秦天笑道:“當然是反其道而行之了,現在這個半圓是外凸的,咱們就把它掉個個兒,讓它凹進來,這個死局自然就解掉了。”
疤哥嘆了口氣:“我看你是撿來的孩子不怕摔,那兩個億不是好來的,你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們造光,所以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秦天翻了個白眼,這叫什麼理論?錢來的再容易也是自己的錢,哪能隨便亂花?
“你錯了,我一直認爲錢是個好東西,一定要珍惜,你不理他他肯定不理你,所以我不會亂花半分錢,之所以要做大改動,是爲了以後我賺更多的錢。”
疤哥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臉上露出譏諷是神色。
“哦?那我倒要聽聽我們的秦大師有什麼高見?”
秦天呵呵一笑:“大哥,你也算是個資深網蟲了,雜七雜八的只是懂得不少,我問你,水代表什麼?”
疤哥切了一聲,這麼簡單的問題還拿來考他,豈不是魯班門前輪大斧?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水當然就是流動之物了,可以克火,沒看見消防隊去救火都拉着一車水嗎?”
秦天白了他一按,這簡直是廢話,去救火當然得拉着水了,要是拉着油那是去放火。
“你說的那是五行相剋,和我的問題不搭界,我問的是水代表什麼?”
疤哥受到了搶白,心裡很不痛快,腳尖微微提起,彷彿隨時都要出腳一般。
“有話直說,別繞圈子,免受皮肉之苦。”
秦天又翻了個白眼,這大舅哥自恃武力超羣,動不動就拿動腳威脅他,太欺負人了。
但是他卻毫無辦法,技不如人,嗆着茬幹受傷的只能是自己,作爲一個好漢,他絕對不會明知道是眼前虧還要上趕着去吃。
“大哥,常言說有水就有財,這個水代表的不是財嗎?你看那些富裕的城市哪個不是靠着水邊?你再看經濟落後的地方,是不是都缺水?”
疤哥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前段時間他還捐款給西部一個貧困地區修了一口水窖,據說那個地方比沿海地區整整落後了三十年
。
“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和酒店格局有什麼關係?”
秦天嘆了口氣,難怪古人說寧跟明白人打場架,不和糊塗人說句話,老前輩們這話不是空穴來風,是有一定的科學道理的,碰上個糊塗人至少得多費兩瓶唾沫。
“我剛纔說的很清楚了,水代表的是財,那片大海一望無盡,對我們做生意的人來說不就是滾滾財源嗎?當初那個糊塗大師將酒店設計成了一把刀,把財路都擋在外面了,現在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就是爲了把無盡的財富裝進自己的口袋啊。”
疤哥看了他一眼:“就爲這個?你知道拆掉重建得花多少銀子嗎?告訴你,至少兩個億,把手頭這點錢都造光了,你拿什麼開醫院?”
秦天撓了撓頭皮,資金是個無法迴避的問題,雖然他想把建築格局按照自己的心意改掉,但是想想荷包裡的銀子,他又猶豫了起來。
“那......要不拆一半?”
秦天估算了一下,如果只動一半,投入的資金相應的也會減少很多,他手裡的錢應該能支撐的住。
疤哥嗤笑道:“怎麼?弄個陰陽臉?你就不怕把顧客噁心的不敢來了?”
秦天看了疤哥一眼:“那你說怎麼辦?全動資金不足,動一半你又嫌難看,難道就繼續把財富拒之門外?”
疤哥呵呵一笑:“其實看風水就是爲了求得個心理安慰,買賣做的好壞跟這沒什麼關係,你想一下,歷代皇帝修建陵墓前哪個不得找風水大師堪輿,以求千秋萬代,但是又有哪個朝代挺過了五百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