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和崔玉珠都是一愣,誰都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
“你們這是......”
兩人同時發聲,秦天聽到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了他們兩個,笑呵呵的說:“你們來的正好,我和蘇大姐已經達成了協議,只是她這酒店常年不經營,什麼存貨都沒有,想開瓶香檳慶祝一下都成了奢望,大哥,你現在就去弄兩瓶香檳來,大家一起慶祝我們合作成功。”
疤哥撓了撓頭皮,弄兩瓶香檳倒不難,關鍵是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和崔玉珠費盡口舌都沒有說服蘇婉容,人家秦天進來這麼一小會兒就改變了局面,這也太神奇了吧?
“秦天,你的掃帚呢?”
這句話沒頭沒腦,蘇婉容和崔玉珠都是一愣,暗自猜想疤哥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之間說起了胡話。
但是秦天卻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笑呵呵的對疤哥說:“大哥,這和魔法無關,我只是找到了解開蘇大姐心結的鑰匙而已。”
崔玉珠翻了個白眼,她這才明白疤哥的意思,蜚聲世界的哈利波特飛上天騎得就是掃帚,他的意思是說秦天是哈利波特,使用魔法說服了蘇婉容。
“我說,你們兩個能像正常人一樣說話嗎?這思維的跳躍的也太遠了,估計除了胖頭剛誰也理解不了你們話裡的含義。”
秦天笑道:“這說明你和我們的接觸還是不多,沒有被同化,好了,這些以後再說,大哥,你先去弄香檳吧。”
疤哥點了點頭,轉身要走,卻被蘇婉容叫住了。
“大兄弟站住,開香檳無非就是爲了圖個好彩頭,我這裡有比香檳更好的東西,就不麻煩你跑冤枉路了。”
疤哥奇道:“你能有什麼好東西?”
不僅疤哥起疑,崔玉珠也是滿頭霧水,雖然她不知道蘇婉容窮的還穿不穿得起內褲,但是她腳上那雙已經露出趾頭的鞋子足以說明其生活已經窘迫到了極端的程度。
“蘇婉容,你不會是要拿方便麪代替香檳吧?”
蘇婉容呵呵一笑:“沒錯,就是方便麪。
崔玉珠捂住了嘴,劇烈的咳嗽起來,她被嗆到了。
哪怕蘇婉容
說的是二鍋頭,她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畢竟二鍋頭也算的上是華夏的名酒,雖然價格便宜,但是深受老百姓歡迎,用二鍋頭來慶祝合作成功倒也無可厚非,但是打死她也想不到,蘇婉容居然要用五毛錢一袋的方便麪作爲助興之物。
“蘇婉容,你真是個怪胎,居然能冒出這麼奇葩的念頭,簡直是個精神病。”
秦天擺了擺手:“崔經理,蘇大姐是個睿智的人,她這麼說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妨聽她解釋一下。”
崔玉珠撇了撇嘴,是否睿智她說不好,但是可以肯定蘇婉容一定是個弱智。
但是秦天已經開口,她也不好反駁,默默的站在一邊,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蘇婉容呵呵一笑:“原因有三,第一,不管是居家過日子還是做生意,都要精打細算,能省則省,不要鋪張浪費,最便宜的香檳酒也得三塊五,而一袋方便麪零售價只有五毛錢,何況我是出廠價批來的,成本只有三毛五,拿方便麪來做助興之物最實惠不過了。”
崔玉珠哭笑不得,這娘們居然如此節儉,大出她的意料,記得蘇婉容說過,她以前也是經常混跡葡京大酒店的人物,曾經揮金如土,現在竟然會過日子了,看來環境真的能改變人。
“好,算你有理,那第二呢?”
蘇婉容笑道:“第二,這個方便麪的牌子叫伊順,我聽那個破產的經銷商說過,伊順方便麪的老闆是個殘疾人,生活都不能自理,歷盡艱辛才創出了一片基業,所以把這個產品命名爲伊順,取得是一帆風順的意思,而我的經歷也很坎坷,希望以後的事業會一帆風順,所以想用伊順面來博個好彩。”
崔玉珠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接着說。”
蘇婉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圈也紅了起來,顯然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第三則是因爲我已經吃了大半年的方便麪,雖然我以前有錢的時候對飲食也不是很講究,但是連着吃七八個月的方便麪換了誰也受不了,只是爲了生存我還是咬着牙往肚子裡咽,要不是秦總來了,我這以方便麪爲食的是生活還得繼續下去,所以爲了不忘那段不堪回首的往
事,我決定用方便麪來慶祝我們合作成功,同時也預示着我的生活即將苦盡甘來。”
啪啪啪,秦天拍起了巴掌:“好,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方便麪這東西比苦膽的味道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定能讓你牢牢記住以前慘痛的經歷,下次再遇到禿子那種貨色就不會被他們嚇住了,我同意你的想法,咱們就要方便麪來代替香檳酒。”
蘇婉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你的理解,不過我已經沒有開水了,所以咱們只能幹吃了。”
秦天呵呵一笑,幹吃方便麪好啊,上學的時候班裡有點條件的同學早晨都會捧着一袋方便麪幹嚼,一到早自習的時間,耗子磨牙的聲音就會不絕於耳,而他因爲家裡窮,根本享受不到這種美食,想當年能抱着一袋方便麪幹吃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奢望。
“沒關係,蘇大姐,開面。”
蘇婉容點了點頭,進了吧檯,取出了四袋方便麪。
將方便麪分發到幾人手裡,蘇婉容熟練的撕開了袋口,舉起麪餅做出碰杯的姿勢:“來,預祝我們合作成功。”
崔玉珠滿臉的黑線,她和疤哥倒也算了,面前這兩位可都稱得上是身家過億啊,雖然她尚且不清楚兩人談判的細節,但是合作是確定無疑的,這麼大的事兒竟然被他們搞成了小孩子過家家。
雖然崔玉珠不想掃秦天的興,但是她心裡實在有氣,眼珠轉了兩轉,生出了一個促狹的念頭。
“喂喂喂,會幹吃麪嗎?”
蘇婉容一愣,放下了麪餅:“什麼意思?”
崔玉珠呵呵一笑,用力一握,隔着塑料袋將麪餅捏成了渣渣,隨後撕開袋口,將調料倒在了方便麪上面。
“幹吃是要這個樣子滴,麪餅本身沒有味道,必須要把調料撒到上面才能品出滋味,一看你們就沒上過學,老土。”
蘇婉容釋然,原來是這樣,還以爲幹吃麪也像西餐那樣用那隻手都得窮講究呢。
“謝謝提醒,懂了。”
蘇婉容有樣學樣,將好好的一袋麪餅捏成了碎渣,再次舉了起來:“幾位,祝我們合作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