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掃了手機屏幕一眼,不禁大吃一驚,畫面裡竟然是一摞摞的匯款單,如果全部摞在一起,厚度至少也得在兩米左右。
“這都是你爺爺匯出的錢?”
土匪鴨點了點頭:“沒錯,老人家去世後,只留下一個箱子,箱子裡面除了這塊黃布,剩下的就是這些匯款單和一個賬本,我粗略統計了一下,這些年他匯出去的款項不下七十萬。”
秦天疑惑的問道:“撿廢品利潤這麼大嗎?”
土匪鴨搖了搖頭:“那倒不是,這都是老人家一個鋼鏰一個鋼鏰攢起來的,爲了幫助別人,他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幾十年沒有買過一件新衣服,我孝敬他的東西也都被他變賣了,換回的錢資助了失學兒童。”
秦天伸出了大拇指:“了不起,太了不起了,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無私奉獻的人。”
土匪鴨眼圈一紅:“可惜他老人家還是抗不過天命,離開了人世,要不然還得資助更多的人。”
秦天看到土匪鴨情緒低落,心頭也泛起一股莫名的憂傷,這樣的好人世所罕見,沒能再活幾十年的確有些遺憾。
秦天思忱了片刻,看向了土匪鴨:“鴨姐姐,我用兩千萬買你這半張陀羅尼經被,不知道你肯不肯割愛?”
土匪鴨疑惑的問道:“你買它幹什麼?”
疤哥也拉了秦天一下,雖然他剛纔說這東西價值兩千萬,但那是蒙的,到底值不值他也不知道,畢竟他不是文物方面的專家。
“秦天,這東西是死人用過的,不吉利,你要他幹嘛?”
秦天呵呵一笑:“等你將來離開我們的時候,給你蓋在身上,享受一下皇家待遇。”
疤哥的手動了動,他真想狠狠的抽秦天一個耳光,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竟然敢這麼和大舅哥開玩笑。
不過轉念一想,他還是忍住了內心的衝動,通過這些日子和秦天相處,他對秦天有很深的瞭解,這小子雖然手頭比較寬裕,但是絕對
不會拿兩千萬去收購一塊黃布,其中必有隱情。
疤哥打開車門,拉着秦天走到了一邊,壓低聲音說:“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東西吉利不吉利放在一邊,值不值兩千萬我也說不好,萬一只能賣幾十萬你可就虧大了。”
秦天微微一笑:“我說的很清楚,就是將來讓你用的,你是我大哥,又幫過我不少忙,等到你百年之後我得有點表示纔對。”
疤哥眼睛瞪了起來,擡腿踹了他屁股一腳:“說正經的,不然我就把這件事告訴芳芳,你小子花兩千萬買塊破布,還是死人蓋過的,我就不信她不會和你離婚。”
疤哥說完轉身就走,秦天急了,一邊將他拉住:“大哥,有話好說,何必動怒呢?”
疤哥停住了腳步:“好啊,那你就告訴我實情。”
秦天嘆了口氣:“大哥,你覺得土匪鴨祖孫兩個值不值得我們尊敬?”
疤哥思忱片刻:“老爺子自然是沒得說,身爲一個太監,享受不到天倫之樂,卻能將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錢一點不留的奉獻給社會,當然值得我們尊敬,至於土匪鴨我就不好說了,畢竟她乾的是爲人不齒的勾當。”
秦天擺了擺手:“不能這麼說,土匪鴨做雞是爲了引起社會的關注,和那些爲了賺錢而劈腿的虛榮女人有本質上的區別,我們不能戴着有色眼鏡看她。”
疤哥點了點頭,他明白秦天的意思了,土匪鴨爲了給特殊行業的底層人員爭取權益,混到了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秦天是想用購買她手裡陀羅尼經被的名義來資助她。
“我懂了,你是想幫她一把,但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不直接給她一百萬呢?”
疤哥很是疑惑,土匪鴨軟磨硬泡請他資助一百萬他不肯,現在卻情願出兩千萬去買一塊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的破布,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秦天苦笑道:“從我本心來講,是很討厭這個行業的,不希望和這件事有什麼糾葛,但是既然這個現象存在,就說明它有一定的合
理性,而土匪鴨爲了替底層的姐妹們爭取到合法的權益,經受了無數的挫折,但是她始終不肯氣餒,讓我很是欽佩,所以我纔打算用這種方式來幫助她,既盡到了一份心意,又不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疤哥笑了,一拍秦天的肩膀:“好樣的,一心奉獻不求回報,從這點上來說,你和土匪鴨的爺爺一樣值得我們尊敬。”
秦天擺了擺手:“你過獎了,我有兩個億,兩千萬隻不過是我全部資產的十分之一,出了這筆錢也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質量,但是土匪鴨的爺爺就不一樣了,他可是過着世界上最窮苦的生活,做着世界上最高尚的事業,從這一點來說,我遠不如他。”
疤哥點了點頭:“這我承認,不過你雖然比土匪鴨的爺爺還要差一點,但是比起那些欺世盜名的僞君子們已經要強出很多。”
秦天哼了一聲:“人在做天在看,那些人騙的了老百姓,卻騙不了離地三尺的神靈,終究有一天會遭報應,就算這輩子名利雙收,但是下輩子依然擺脫不了被割掉小雞 雞的命運。”
疤哥笑道:“長着小雞 雞當然要被割掉,但是如果他們本來就沒有小雞 雞呢?”
秦天白了疤哥一眼,這人也太較真了,變太監只是一種詛咒而已,難道非得受閹割才叫受到懲罰嗎?報應方式千千萬萬,也不止割掉小雞 雞這一種。
“那依你的意思呢?”
疤哥笑道:“讓她們都進這個招待所,爲了十塊錢忍受萬人騎。”
秦天一豎大拇指:“高,實在是高,想到那些光鮮亮麗的僞君子們爲了十塊錢被剛纔那位大叔模樣的人蹂躪,頓時感覺暢快淋漓。”
兩人哈哈大笑,雖然都知道這在科學道理上行不通,但是幻想一下感覺也很不錯。
就在這時,車窗打開了,土匪鴨探出腦袋問道:“二位,你們在談什麼,爲什麼這麼高興?”
疤哥呵呵一笑:“我們在談論……做雞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