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嗲嗲的聲音,一個女人推門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身材略微有些肥胖,皮膚還算白皙,五官很普通,戴着一副寬邊眼鏡,屬於扔到人羣裡馬上就會被淹沒的那個類型。
雖然秦天已經猜出她就是土匪鴨,但是土匪鴨這個名字實在有些不好聽,他又不知道對方真名叫什麼,所以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道:“你是......”
女人呵呵一笑:“姐姐姓周名黒丫,不過這個名字不太好聽,你還是叫我的網名好了,我的網名是土匪鴨。”
秦天撇了撇嘴,土匪鴨聽起來還不如周黑丫呢。
“鴨姐姐,小弟秦天,那位是我大哥趙書理,我們是來看嬸子的。”
土匪鴨點了點頭,看向了狗剩娘:“怎麼就剩下你一個了,其他姐妹呢?”
狗剩娘嘆了口氣:“都被抓走了。”
土匪鴨怒容滿面:“TM的,這幫龜孫,就知道欺負你們這些弱勢羣體,真TM不是個東西。”
秦天白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爲什麼要說狗剩娘她們是弱勢羣體而把自己摘出來, 人家爲了幾個錢讓男人蹂躪是弱勢,你這個被白玩的豈不是比她們更弱?
但是秦天畢竟和對方不熟,不好意思當面讓人家下不來臺,所以沒有說出口,而是轉移了話題。
“鴨姐姐,剛纔你在哪裡?”
秦天一直納悶,爲什麼小姐們都被抓了,偏偏這個業務最繁忙的土匪鴨卻成了漏網之魚,按道理說最應該被抓的是她纔對,畢竟她客戶最多,被抓現行的機率也比別人大得多。
土匪鴨嘆了口氣:“唉,一飲一啄莫非天定?我土匪鴨夜以繼日的工作,再加上保養不到位,零部件出了問題,不得不放下手頭的活兒去修理廠檢修,可就是在我返廠的時候警察來了,我這個最有可能被抓的偏偏成了漏網之魚。”
秦天明白了,這應該是土匪鴨在潤滑不足的情況下超負荷工作,導致出現了炎症,她不得已離開熱愛的崗位去醫院治病,結果逃過了
一劫。
“鴨姐姐,這就是你的愛心感動了上天,所以老天保佑你,看來多做點有益於人民的事兒沒壞處啊。”
土匪鴨輕笑一聲:“既然你也認爲我是在爲人民服務,爲什麼還要在背地裡詆譭我?說我是個淺薄的女人。”
世上最尷尬的事兒莫過於背後非議他人傳到當事人的耳朵裡,被土匪鴨當面指責,秦天的臉頓時紅了,雖然貶低土匪鴨的是疤哥,但是自己也難辭其咎,畢竟是在自己的追問下疤哥才說出的那種話。
“呵呵,鴨姐姐,所謂不知者不罪,我們以前沒見過你,對你的瞭解都來自道聽途說,難免會以訛傳訛,今天一見面才知道鴨姐姐是一個博愛的人,他們那都是謠傳,在那些單身男士看來,您堪稱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土匪鴨呵呵一笑:“小嘴挺甜啊,結婚了嗎?有沒有女朋友?要不要姐姐指導指導你?免得以後被人說成雛兒。”
秦天的臉紅了,雖然他早已結婚,算是個過來人,對那套活兒瞭如指掌,但是被土匪鴨當面調戲,尤其是大舅哥在身邊,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土匪鴨顯然對自己製造出的效果很是滿意,竟然走到秦天的面前,伸出了小手:“呦,沒想到還是個童子雞,幾句話都受不了,讓姐姐摸摸,看看臉燙不燙?”
秦天后退了兩步,避開了土匪鴨的騷擾,一指疤哥:“鴨姐姐,這是我大舅哥,你說話注點意。”
土匪鴨輕笑一聲,她早就知道罵她淺薄的人是疤哥,也留意到了疤哥滿臉的黑線,知道他和秦天關係不一般,這才得寸進尺的挑逗秦天,看到秦天把疤哥推了出來,馬上轉移了目標。
“小帥哥,怎麼滿臉的不高興?是不是沒把老婆伺候好捱罵了,來,讓姐姐安慰安慰你,給你做個大保健。”
疤哥的眼睛立了起來,他對風塵女子沒有好感,尤其是土匪鴨如此的輕佻,更加的讓他看不起。
“淺薄的女人,給我滾遠點,否則對你不客氣。”
土匪鴨臉色一沉:“這是你第三次罵我淺薄
了,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淺薄了?”
疤哥哼了一聲:“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你不是淺薄,而是恬不知恥,作爲一個女人,首先要懂得自重,如果連臉都不要了,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尊重你。”
疤哥的話說的很重,但是土匪鴨卻並不在意,繞有興趣的看了疤哥一眼:“哦?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不要臉了?”
疤哥怒道:“自古以來爲娼者無不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以才淪落風塵,而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自甘墮落,這難道還不是不要臉嗎?”
土匪鴨冷笑一聲:“佛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作爲一個新時代的女權主義領導者,我就是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給那些哈巴狗和辣子雞們看看,妓者也並不是見錢眼開,妓者也有博愛之心,妓者也可以用自帶的資源來維護社會的穩定,雖然我現在是一個被人唾棄的風塵女子,但是我的所作所爲遠勝於那些矯揉造作的名媛閨秀。”
疤哥冷笑道:“據我所知,娼妓可是見不得光的行業,幹這種事的都要背井離鄉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而你居然把她說的如此高尚,簡直讓人笑掉大牙,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既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吧?”
土匪鴨笑道:“沒錯,婊子我要當,牌坊我還要立,你能怎麼樣?你又能怎麼樣?”
疤哥怒罵一聲:“簡直是臭不要臉。”
土匪鴨笑容不改,似乎疤哥不是在罵她,而是在誇讚她一樣。
“帥哥,忘了告訴您了,臉我也要。”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襲向疤哥的腦門,身爲一個曾經的頂尖殺手,他可以輕易的徒手攀爬五層樓,也可以從三層樓跳下而毫髮無損,還可以瞬間放倒幾十名大漢,但是面對劈腿不收費的土匪鴨,他卻束手無策。
疤哥嘆了口氣,人至賤則無敵,土匪鴨已經賤到了這種程度,再糾纏下去自己也佔不到什麼便宜,還不如就此罷手,免得氣壞身子。
疤哥一拱手,滿臉的無奈:“你贏了,我輸了,小弟甘拜下風,請你放過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