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嘆了口氣,看樣子是有點看不上秦天,覺得他腦子笨。
“你能不能開拓一下思維,誰說修路的錢都是從自己腰包裡出的,我告訴你,修路只要投入一部分啓動資金就可以了,也就是說,弄個項目部,把架子搭起來,僱幾個人勘測路線,把線路規劃出來,就可以面向社會招標,讓中標的路橋公司墊付修路的費用,等路修好了,再用收的過路費慢慢還他們錢,老爺缺乏的就是這部分啓動資金,你要是能拿出五千萬,他至少得給你一半的股份。”
看秦天還是有些迷茫,如花繼續解釋道:“這就好比房地產,開發商徵下地來就讓建築公司墊資蓋,把房子賣出去再慢慢給建築公司結賬,房子都住進人了,建築公司的錢可能還沒拿到手。”
秦天點了點頭,他懂了,修路和蓋房子名義上不同,其實操作起來沒什麼兩樣。
“如花,你一個小丫頭怎麼懂這麼多?”
如花一笑:“都是從電視上看的,咱們這裡雖然沒有電話,但是可以看電視,你沒看到房頂上那一個個大鍋似的東西嗎?那就是衛星信號接收器。”
秦天對如花很欣賞,這個小姑娘看個電視就能學到東西,不像趙芳芳,整天看那些胡編濫造的狗血劇,除了毒害心靈什麼好處都沒有。
“如花,了不起,看電視都能長學問,是個有心人。”
如花得意的一笑:“這算什麼?我還知道你們那裡現在全民炒房,哪裡傳出要開盤的消息,頭天晚上就有好幾千人排隊等着搖號,拿到號出來就有人等着買,一個號至少掙十萬八萬,好多人都因爲這個連工作都不幹了,專業排號。”
秦天暗自感嘆,原來看電視也有這麼大的好處,能知天下事,他在燕南住了那麼長時間,從來沒關注過這方面的問題。
“如花,那你說這個現象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雖然如花知道的事兒多,但是秦天覺得這只不過是她閒的無聊,拿這個當談資而已,並一定有多大的見識。
如花笑道:“說明什
麼問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黑心開發商和無良炒房團通力協作下,你們那兒的房價會越來越高,老百姓想買房子越來越難。”
秦天還待說些什麼,趙芳芳不耐煩了,這兩人你一嘴我一嘴,竟然忽視了她的存在。
狠狠的瞪了秦天一眼,趙芳芳沒好氣的說:“吃地溝油的命,操着總統的心,這事跟你們有關係嗎?我看你們是閒的沒事幹了,這風景也看了,廢話也說了,趕緊下山吧。”
如花吐了下舌頭,雖然她已經知道趙芳芳不是二小姐,但是兩人長得太像,她一瞪眼,如花還是有點心顫。
“好好,我前面帶路。”
趙芳芳一擺手:“不用,你先走吧,我認識路。”
趙芳芳的聲音冰冷,如花不想自討沒趣,獨自一人下山了。
秦天看了趙芳芳一眼:“人家小姑娘又沒得罪你,幹嘛這麼不客氣?”
趙芳芳呵呵一笑:“帶個電燈泡在身邊多不方便,我不過是創造一個咱們獨處的機會而已。”
秦天翻了個白眼:“就爲這?”
趙芳芳正色道:“當然不是,我是看你動了在這兒投資的念頭,想和你好好談談,回去後再商量這事兒不太方便,到處都是他們家的人,在這兒咱們說什麼也不會有人偷聽。”
秦天點了點頭,這就可以理解了。
“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就是在其他領域投資,咱們那個藥廠雖然收入不錯,但是距離我的目標差的還是太遠,要想賺大錢,還得乾點別的,而這個修路比較穩妥,而且利潤高,是個不錯的選擇。”
趙芳芳搖了搖頭:“我承認你說的對,但是你也得考慮投資環境,這裡可是銀三角啊,根本沒有法律,就是吳越山一個人說了算,到時候他要是翻臉不認人,你的錢可就打了水漂了。”
趙芳芳的擔心不無道理,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華夏商人在一些小國家和地區投資被坑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你有投資意向的時候把你當大爺供着,等資金到位,項目啓動了
,找個茬把你轟出去,你一點脾氣都沒有,人家根本不講理,趙芳芳擔心遇到那種情況。
但是秦天卻不以爲然:“雖然和吳越山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我覺得這人不錯,有良知,是個可以合作的人,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趙芳芳搖了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他不做毒品生意值得欽佩,但是你別忘了,他的本質是一個軍閥,也說過在這方圓幾百裡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話。說不定哪天就會翻臉。而且他手下的阿彪可是拿着槍搶過咱們的,這樣的人,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秦天思忱片刻,忽然露出了笑容,趙芳芳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怎麼了,傻笑什麼?”
秦天看了她一眼:“這個地方和那些小國家不一樣,小國家雖然規模小,但是人家有自己的法律,可以從法律層面找你的毛病,名正言順的坑你,但是這兒就是吳越山一個人說了算,如果他講理自然是最好,但是如果不講理,我們就得請大哥出山了。”
秦天說的大哥自然就是疤哥,他曾經幾次見過疤哥顯露身手,從他拆槍的手法看,疤哥對槍械一定非常熟悉,至於功夫,那更是無人能比,身法簡直和鬼魅一般,觀察力更是驚人,遠在雷鳴等特種兵出身的高手之上,在國內有完善的法律和良好的社會秩序,疤哥不能隨便和人動手,但是在蠻荒落後的銀三角,疤哥就如同回到大海的魚,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如果吳越山敢耍什麼花招,他不介意請疤哥出山,到這兒來摘掉吳越山的腦袋。
雖然吳越山手下衆多,而且本人也會兩下子,但是秦天相信,在疤哥面前,他們和紙糊的應該沒有什麼區別。
趙芳芳嘆了口氣:“大哥說過,他不想過刀頭舔血的生活,只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你爲了自己的事把他拉下水,是不是太自私了?”
秦天搖了搖頭:“雄鷹只有在翱翔天空時纔會感到快樂,猛虎回到深山才能顯出它百獸之王的本色,一個身手高強如他的人卻在我一個小廠子裡當保安,你不覺得太委屈他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