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疤哥跳下車,揉了揉接近凍僵的雙腳,一臉的怨氣。
“秦天,這個破玩意比你的年紀都大,你又不缺車,爲什麼非得把它弄回來,害的我跟着你受這洋罪。”
秦天面帶歉意:“大哥,這是我一個朋友幫我買的,要是扔了將來我那朋友回來問起來我不好交代啊。”
疤哥表示理解:“那好吧,不過你得把奔馳或者Z4的鑰匙給我留下一把,免得以後你再有事我還得鼓搗這個破玩意。”
秦天點了點頭:“沒問題,芳芳,回頭你把幾輛車的鑰匙都給大哥留一把。”
但是趙芳芳卻沒有回答,秦天扭頭一看,老婆早已走遠了。
秦天心中納悶,兩人向來是一起行動,怎麼今天拋下了自己?
他幾步追了上去,拉住趙芳芳:“怎麼了?心裡不高興?”
趙芳芳面帶寒意:“秦天,你心裡是不是還想着玉竹姐?”
秦天明白了,這是剛纔捨不得扔掉老爺車,惹得趙芳芳吃醋了,自己連白玉竹幫着買的一輛車都捨不得扔掉,難怪老婆會對自己不滿。
秦天趕忙滿臉賠笑:“你誤會了,我只是怕以後玉竹姐回來見不到這輛車會怪罪我而已。”
趙芳芳哼了一聲:“她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繫,難道還會回來嗎?”
秦天心裡一時五味雜陳,這個白玉竹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爲什麼連電話也打不通了,她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趙芳芳看到他悵然若失的樣子,心裡更加不痛快,快步向辦公樓走去。
秦天急忙跟在後面,低三下四解釋了一通,又說了幾個小笑話逗她開心,趙芳芳的臉色才由陰轉晴。
“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你以後最好一心一意對我,否則我就讓你一無所有。”
秦天一笑,雖然財政大權在老婆手裡,但是他相信趙芳芳不會那麼狠心讓自己變成窮光蛋。
“呵呵,我不信,離開我,誰有那個本事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趙芳芳啐了他一口:“呸,不要臉。”
秦天訕笑兩聲,一把攬着她的肩頭:“行了,別鬧了,不過玉竹姐已經走了那麼長時間,一點音訊都沒有,我還真是有點擔心。”
趙芳芳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有點擔心她,可是她的電話都打不通,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
或許一想二罵三感冒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就在秦天和趙芳芳談論白玉竹的時候,遠在幾千裡外的白玉竹真的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性感優雅的女人此刻身穿一件寬鬆的睡袍,坐在一套豪華公寓寬敞舒適的大牀上,背靠着牀頭,伸出小手輕撫着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迷離,若有所思。
一個月前,秦天確定下來要和趙芳芳回老家,白玉竹的幻想徹底破滅,她的心理遭受了沉重打擊,雖然她表面上對秦天和趙芳芳結婚滿不在乎,實際上她的內心非常希望秦天離開趙芳芳投入她的懷抱,只恨自己認識秦天晚了那麼些日子,被趙芳芳捷足先登,而且自己比秦天的年齡要大七八歲,始終擔心秦天會嫌她年紀大,所以在秦天說出已有女朋友的事情後,她當時就表示要和秦天斷絕關係。
但是淳樸善良的秦天給她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小夥子和虛僞淺薄自私的前夫林然對比,簡直就是無可挑剔,當然秦天兩次帶給她的肉體上的愉悅也是原因之一。
和趙芳芳見面之後,她察覺到那是個單純的女孩,不忍心讓她承擔失去男友的痛苦,所以她有意疏遠秦天,企圖讓時間來沖淡這一切。
可是秦天卻又遭楊鼎天陷害進了監獄,爲了救出秦天,她動用了前公公的關係,而且不惜以身犯險,雙管齊下,還了秦天清白之身,這件事的整個過程中,趙芳芳除了傷心就是掉淚,一點辦法都沒有,這讓她覺得其實趙芳芳是配不上秦天的,只有自己纔有資格做秦天的賢內助。
再後來楊潔邀請秦天接管鼎盛,又是她反覆爲秦天分析利弊,促使他下定了決心,而且爲了幫助秦天,她連自己的公司都放棄了,全力輔助秦天把鼎盛做好,她這麼做絕對不是想學雷鋒,如果對方不是秦天,她肯定不會付出那麼多,歸根到底,她還是想讓秦天認清楚,誰纔是有資格陪伴他走完一生的女人。
雖然她不想傷害趙芳芳,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在道義和愛情面前,她情願被人唾棄也要選擇後者,所以她才故意創造了和秦天單獨出差的機會,滿懷信心在這幾天內將他拿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先是在火車上偶遇前夫,
打亂了她的部署,然後就是在酒店遇到了幾隻野雞,自己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和她們發生了衝突,導致秦天受傷,雖然受傷的部位在肋下,不影響那方面的功能,但是作爲一個過來人,她知道這種運動對於男人來說不但嚴重消耗體力,而且很有可能崩裂傷口,對秦天的健康不利,爲了秦天的身體,她只得強自忍耐和秦天同牀卻不能合體的煎熬。
回到燕南後,她協助秦天解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終於使得鼎盛公司走上正軌,能出現這樣的局面,她自忱功不可沒,相信秦天不是瞎子,不會看不出自己的作用,她一直期望秦天能回心轉意,但是最後她等來的卻是秦天要和趙芳芳回老家見父母的消息。
在那一剎那,她感覺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濛濛的顏色,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萬念俱灰,但是這個要強的女人不想被別人看出她內心的悲傷,強做笑顏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痛苦掩埋在了心底。
可是時間不長,秦天卻送去了三百二十萬的支票,聰明的她馬上明白了秦天的意思,爲了不讓這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揹負心理包袱,白玉竹收下了這筆錢,同時爲了避免以後兩人結婚後她夾在中間讓秦天尷尬,她以出門旅遊爲名,選擇了離開。
當天晚上,她帶着簡單的行李打車去了省城,整個燕州省只有省城有民航機場,她要從那裡出發,飛赴洋南。
第二天,就在秦天四處蒐羅零錢整蠱名車薈萃那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員工時,白玉竹已經身穿短裙吊帶衫站在了神龍灣的海岸邊。
雖然此時燕南冰凍三尺,但是地處熱帶氣候邊緣區域的五亞依然溫暖如春,明媚的陽光、湛藍的海水、和煦的海風讓白玉竹心情大好,所有的煩惱都被吹得煙消雲散。
接下來的幾天裡,白玉竹白天遊山玩水,盡享當地美食,晚上下榻在一家面朝大海的酒店,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日子過的有滋有味,這種愜意的生活甚至給她造成了一種錯覺,其實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概一週,第八天的時候,她卻偶爾出現了頭暈的感覺,而且渾身乏力,總也睡不醒,吃飯也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香,鬱悶的白玉竹去了一家診所,接待她的那位大夫一番診治之後,給出的卻是一個令她心煩意亂的結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