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求支持,多謝大家!)
王程最近忙於比武大會的事情,各路牛鬼蛇神紛紛出現,諸多勢力的幾代人的恩怨在這裡糾纏在一起,讓他前後忙的是焦頭爛額,差點都有些堅持不住的感覺,其他的事情都差不多沒有在意了。
所以,看到文欣的時候,他才記起來,馬上就是給文欣治療的日子了。
拉着文欣的手,王程就本能的給小姑娘把了把脈,發現小姑娘的脈象穩定,氣血反而比以前強力一些,就更爲的放心了。
看來,經過這幾次治療,小姑娘文欣原本有些虛弱的身體也越來越好了。
走進院子裡,昨天被納蘭白山破壞的圍牆也已經重新壘砌起來了,只不過上面的水泥還有沒幹的水跡。
“隨意坐。”
王程對文城樺和文劍丞,沈元三人揮揮手,說了一句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剛剛和李勝揚一場比賽,他可是很狼狽的,衣服都破爛了,身上隨意披了一件徒弟張紹雲的外套。
楊青語對幾人笑道:“幾位隨便坐,我給你們倒杯茶。”
文城樺沒有了以前那麼的沉穩和自如,因爲王程的關係,反而有些誠惶誠恐的表情,急忙站起來說道:“楊姑娘麻煩你了。”
文欣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道:“楊姐姐,我幫你吧。”說着,也不等楊青語回答,就蹦跳着跟着跑了過去。
客廳內就剩下了張紹雲陪着文家父子兩人和沈元。
文劍丞很坦然地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張紹雲,微笑道:“張先生好福氣,拜了一個好師傅。有王程的調教,張先生以後也必定會成爲天下有數的高手。”
沈元陪着笑道:“張先生的資質也不錯的。”
這明顯的馬屁,出身商業家族的張紹雲如何看不出來?當即笑了笑,他很自然地說道:“兩位過獎了,我就是個普通人,當初靠着臉皮厚成爲了師傅的大弟子。可是,我有幾分本事我自己知道。現在就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
文城樺看向張紹雲,笑着說道:“張先生有點妄自菲薄了,現在整個華夏大地上,誰不知道武聖山武學天下第一?假以時日。王程以後也會真正的成爲天下第一高手,張先生身爲將來天下第一高手的大弟子,可不能如此沒有志氣……我相信,張先生以後也必定會成爲高手,不會給你師傅王程先生丟人的。”
這一番話。文城樺是說道了張紹雲的心底裡的了。
師傅是如此耀眼的存在,身爲大弟子,張紹雲已經是每天卯足了勁的在練武,就是想以後不要墮了師父的威名。他希望,自己以後可以理直氣壯地對任何說自己是武聖山王程的大弟子。
文劍丞人老成精,看出張紹雲的一些心思,當即問道:“張先生有沒有想過從軍?在軍中鍛鍊一下,對你可能會有些好處。軍隊就是最大的熔爐,可以把廢鐵都練成精鋼,尤其鍛鍊人的意志。”
張紹雲對文家可是知道的。心中一清二楚,搖頭笑道:“文將軍就別忽悠我了,我是不可能跟你去當兵的。我還沒學會師傅一成的本事,隨便出去就是給我師傅和師門丟臉了。”
文劍丞仔細凝視着張紹雲,知道這小子也不好忽悠,隨後點點頭,不再說話。
東海市張家,也不是隨便可以拿捏的存在,他文家的力量大多也都是在軍中,最好不要和當地的政府方面有過多的牽扯。不然肯定會讓上面的人忌諱。
這時,楊青語和文欣兩人端着泡好的茶水走了出來,幾人都保持了一片和諧的場面,誰都沒有提及剛纔的事情。
現在的文欣比以前剛開始見到王程的時候活潑了許多。不再那麼怕生拘謹,乖巧地幫楊青語端茶,身形步伐還有神情都很是雀躍,越發的像一個這個年齡段的普通少女。
王程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看着文欣臉上的面紗,微笑道:“文欣的傷勢恢復很好。也很快,比我預期的還要快,現在長出來的皮膚已經開始重新結疤了,繼續下去的話,可能再過兩個月就會痊癒。”
文欣瞬間瞪大了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王程,驚喜地道:“先生,是真的嗎?再過兩個月我就會痊癒了嗎?”
文城樺和文劍丞也滿臉期待地看着王程,希望可以得到肯定地答案。雖然兩人這次來見王程還有其他的目的,可是文欣的傷勢也始終是他們最重視的。
王程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很肯定地點點頭,語氣嚴肅地說道:“不錯,如果中間沒有意外的話,兩個月之後,小欣的傷勢應該就可以痊癒了。這期間,我叮囑的那些注意事項,一定要嚴格執行,知道嗎?”
文城樺立即點頭答應道:“是是是,先生您放心,我每天都看着小欣的,絕對不會出一點意外。”
文欣開心地原地轉了一圈,咯咯直笑地說道:“太好了。”
想起這次的治療,王程心頭又有些小鬱悶。因爲,他這次出來帶在身上的玉針就要用完了,上次胡家給的診費,兩億多的翡翠玉石本來是想製作成玉針的,可是上次他爲了師門顏面,當時也是毫不猶豫地就給了洪門當見面禮。
現在想來,他又有些後悔了,不應該對洪門那麼大方的,這幾乎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
這次給文欣治療了之後,他的玉針就所剩無幾了。
不過,王程此時沒有猶豫,當下就帶着文欣去房間內,開始了這次治療。
文欣地臉上,新的肌肉皮膚已經開始生長結疤,新陳代謝非常的快,等疤痕消去,她的傷勢就會徹底恢復。
而這次的治療在王程的手上也沒有任何難度,就是遵循上次的治療效果繼續下去就好了。
所以,一個小時之後,王程給文欣地治療就結束了。文欣也在結束後,難得的出現了滿臉享受的表情,可見這次治療比之前要舒服很多。臉上沒有疼痛,也沒有麻癢,只有一絲髮熱。
重新戴上面紗,文欣毫無顧忌地就坐在了王程的身邊。心中自然而然地對王程有了一絲親切的依賴。
文劍丞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對此很是滿意,看着王程問道:“王醫生,您看我孫女小欣如何?”
楊青語本能地閃過一絲警惕,眼神直直地看向文劍丞幾人。
王程眉毛一揚。沒有推開身邊靠着自己的文欣,看着文劍丞,皺眉道:“文老先生的意思是?”
文劍丞看王程滿臉的坦然,心底深處也對這個少年很是佩服。年紀輕輕,行事就是如此光明磊落,任何時候都心思坦蕩,他一輩子閱人無數,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少年人物,當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是說。先生看我孫女學武的資質如何?先生身爲武聖山唯一傳人,據我所知,武聖山幾百年來已經逐漸凋零,到現在門下只有兩三人而已。先生今後爲了將武聖山發揚光大,必定要廣收門徒,如果我孫女資質尚可,先生何不收入門下?”
王程眼中精光閃爍,仔細地看了文劍丞一眼,上次在江州文劍丞就提過一次了,那時候也是王程因爲東海市的視頻第一次在大衆面前露面。他立即就要拒絕。可是隨後卻將即將說出的拒絕話語收了回來,目光在文欣身上凝視着。文欣這時也正好看向他,兩人目光對視,王程頓時看到了這位小姑娘清澈見底的目光。
因爲自小就臉上受傷。文家幾乎沒有讓文欣接觸過社會,所以至今爲止,這位小姑娘還非常的單純,智商上和正常十三四歲的少女差不多,可是人情世故方面絕對和五六歲的小孩子相當。
聽到爺爺的話,文欣立即搖晃着王程的胳膊。開心地說道:“好,先生,我要當你的徒弟,你收下我好不好?我會很聽話的。”
武聖山將來的確不可能只有張紹雲一個弟子。
王程沒有說話,而是順勢抓着文欣的胳膊仔細地查看了起來。脈象方面他已經很熟悉,所以無需查看這方面,這時候考驗學武資質,他主要看的是筋骨血脈方面的情況。
而幾分鐘後,事實證明,文欣就是一個普通人,王程能看出,小姑娘文欣身體筋骨血脈方面都很普通,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王程又想開口拒絕,可是看到文欣那看着自己清澈無暇的眼神,一時間沒有說出口,但是心中又是一軟,嘴上說道:“這次治療結束,下次小欣過來就是一個月後。現在,我給你一本書,一個月後如果你看懂了,我就收下你,如何?”
文欣沒有多想,當即舉起手來,很自信地答應道:“好,我從小就跟老師識字了,我一定會看懂的。”
文劍丞和文城樺都有些神色難看,他們兩人都能看出,王程這幾乎就等於是拒絕了,只不過礙於文欣小姑娘地面子而沒有說出口而已。一個月的時間看一本書,在他們想來,王程肯定會給一本很難懂的書,以文欣沒上過學的經歷,肯定沒可能看懂。
父子兩都同時嘆了口氣,知道這次可能是白來了,文欣也沒這個福氣拜入武聖山門下了。
王程回頭對楊青語說道:“青語,把我的書箱拿來。”
楊青語神色輕鬆地點點頭,迅速轉身去將王程的書箱拿了出來。箱子裡面都是王程這次出來帶來的武聖山道門典籍,裡面的書楊青語也都基本上看過。
王程沒有自己拿出任何一本古書,而是將書箱放在文欣地面前,看了文城樺和文劍丞兩人一眼之後,說道:“小欣,你自己選一本,喜歡哪一本就拿那一本。下個月來了,我就要考你,如果你通過了我的考覈,我就收下你當我的徒弟。”
文城樺和文劍丞,還有沈元都跟着走了過來。他們看到書箱裡整齊地擺放着一本本的線裝古書,看那毛筆書寫的繁體字名字,基本上都是道門典籍。別說是文欣了,他們三個大人估計都看不懂,頓時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知道是徹底沒戲了。
文欣卻是沒有多想,很聽話的在箱子裡仔細地看了看,最後卻是拿出了一本王程看的最多的道門黃庭內景經。
小姑娘手中拿起那本黃庭內景經,仔細地前後看了看。嚴肅點點腦袋,說道:“先生,那我就拿這本吧,看起來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王程本來沒當回事。就應付一下小姑娘和文家的人。可是看到小姑娘文欣選出的這本書,他頓時精神一震,雙眼閃爍着懾人的精光,凝重地道:“小欣,你確定要這本?你確定自己能看懂?”
文欣看了看王程。感覺到王程的慎重和嚴肅,當即眉宇間也嚴肅下來,翻開看了兩眼,點頭道:“嗯,先生我就看這本了,我能看懂。”
王程眉頭微皺,點點頭,沒有拒絕,畢竟他說了讓小姑娘自己隨意選。當下,他看着文城樺和文劍丞兩人。沉聲道:“兩位,這是我和文欣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其他任何人插手。任何作弊的手段,我都能考覈出來,到時候就別怪我無情。”
文家底蘊不淺,他自然知道文家大可以找這方面的研究專家,將這道門典籍逐字逐句地給文欣講解,到時候再讓文欣來應付王程的考覈。
可是,那終究是接受別人的東西,不是自己理解的。王程到時候一定會看出來。更何況,文欣心思單純,到時候面對王程的考覈和質問,肯定也瞞不住。
文劍丞也知道其中輕重。和文欣的情況,知道作弊的手法行不通,苦笑道:“是,王程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小丫頭能不能拜入武聖山。看他個人造化,我們不會管的。不過,王程你可能不知道,小丫頭在家裡平時就喜歡看一些古典文獻和典籍,到時候可能會讓你大吃一驚。”
王程看了看自顧自翻看着黃庭內景經的文欣,也帶着一絲期待地點頭道:“那就最好了,如果小欣到時候符合條件,我也不會反悔的。”
文城樺站起身來,抱拳道:“好,王程醫生,那我們一個月後見。這次多謝先生給小欣治療,也多謝先生給小欣一個機會。診費過兩天就會打到先生的賬戶上,我們就先告辭了,不打擾先生休息了。”
王程也站起身來,道:“好,我的確正要休息一下,最近比較累。幾位慢走,小欣的情況還是要多注意,別放鬆警惕。”
文城樺嚴肅地點點頭。
文欣將黃庭內景經慎重地裝進自己的小包包裡,然後上來和王程輕輕地擁抱了一下,低聲道:“師傅,我肯定能成功的。”
王程眼中驚訝之色一閃即逝,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道:“好,加油。”
文劍丞欲言又止,似乎還有話要說,可是被沈元拉住了,沒說出來,兩人面色嚴肅地隨着文城樺和文欣一起離開了。
目送這一行突然到訪又突然離開的文家之人,王程低聲道:“青語,紹雲,這個文老爺子是有目的來的,這次沒有達到目的,可能過幾天還會來。到時候他來了,就說我不在。”
楊青語和張紹雲都一起點頭答應下來。
結束了一次治療,王程就回到房間休息起來,今天和李勝揚大戰一場,見識了形意拳五行拳合一的奧秘,自己也消耗很大,還讓他還受了一些內傷。
到了下午時分,長鶴道士終於回來了,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將王程叫上了二樓閣樓。
而王程隨着師傅進入閣樓內的時候,發現這裡卻是已經坐着三個人了,其中有兩個是王程認識的,正是牛大海和納蘭白山,另外還有一個頭上扎着花白髮髻,面色紅潤,沒有鬍鬚,身穿八卦道袍的老道士。
長鶴帶着王程進入閣樓,對幾人淡淡地說道:“我徒弟王程,道號元鼎,各位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他現在有資格參與這些事情。”
納蘭白山和牛大海都沒有說什麼,兩人都知道王程的深淺,只是一起看了王程一眼,隨後就自顧自地喝茶。只有老道士上下仔細地打量着王程,目光之中帶着審視,王程在他眼中就好像一個道門太極一樣的圓潤如意,看不出多少破綻,這份道門心境在這個年紀上,可謂是絕無僅有。
好一會兒,他才肯定地點頭道:“長鶴老道,你徒弟很不一般,比你強百倍。”
長鶴道士也不氣惱,反而很得意地笑道:“那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帶他來見你們了。王程,這位道長是丹霞山的,張道陵后羿,俗名張元浩,道號陽丹。”
王程當下嚴肅地抱拳對陽丹道士行禮道:“晚輩元鼎見過陽丹真人。”
現在,王程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年了。國內諸多錯綜複雜的情形,他多少直知道一些。
丹霞山龍虎山乃是歷史上著名的張道陵創建的道家流派,流傳至今也有一千多年,歷史之悠久還在武當山之上,和少林寺相當。只不過,丹霞山這一脈一直都做真正的道士,並沒有參與武術界的事情。
可是,丹霞山的武學卻是絕對不弱的。
而和普通的道家不一樣的是,丹霞山乃是家族傳承,是張道陵張天師的後人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的道家門派,同時也是一個大家族。
同時,王程還知道,龍虎山現在掌管着國內的宗教事務。宗教事務所內有一位陽平真人,和這位陽丹真人看樣子可能是兄弟。
陽丹真人有一絲欣慰地點點頭,和善地微笑道:“起來吧,不必多禮,你我都是道家門人,能看到你這樣傑出的道門弟子,我很高興。不過,這次的事情很兇險,事關愛新覺羅家族的絕頂高手,你就當是一次歷練,跟着我們就好,千萬別衝動。”
王程笑道:“多謝真人關心,我有分寸,知道該如何做。”
陽丹當即也不多說,對長鶴三人說道:“好了,人都到齊了。老牛,你說說佟家的人怎麼和你說的。”
牛大海放下茶杯,點頭道:“嗯,佟家的人也不是鐵板一塊。這些年來,他們過慣了舒服的日子,很多人都不願意跟着老一輩的老傢伙去送死,所以就把消息傳給了我們。”
“佟佳氏的人,愛新覺羅氏的人,同時還有一些我們都不曾想到的人也參與了這次的事情。”
其他幾人聽到牛大海的話都露出一絲驚訝。
不曾想到的人?
誰?
愛新覺羅氏已經沒落,連佟佳氏和那拉氏這些當年滿族八大氏族的人都使喚不動了,還有誰能聽從他們的命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