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通過好友申請,江浮就發來了組隊申請。
戚憶之加進去,隊伍裡還有別人。
江浮發消息問道:上YY嗎?
戚憶之回到:好。
就這樣,三個人開始了排位。
江浮說道:“我玩胡桃,輔助你。”
關舜立馬喜笑顏開,“哎呦,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不玩火男顛勺了?行行行,讓本大爺也體驗一把被你輔助的感覺。”
江浮冷冷道:“沒和你說話。”
關舜:“?”
戚憶之默默鎖定了季滄海,一直沒說話,她覺得有些尷尬,倒不是因爲關舜在尷尬,而是捅破了江浮和自己中間那層紙,讓戚憶之有些無所適從。
直到進入遊戲後,戚憶之進入狀態,慢慢放鬆了下來。
“我旁邊有隊人,好像沒看見我。”戚憶之說道。
而關舜的關注度顯然不在幹架這件事上,他驚呼:“臥槽,是個妹子啊?我沒聽錯吧,江浮你拉了個妹子?”
戚憶之:“......”
江浮懶得理他,對戚憶之說道:“我過來了,可以抓單。”
戚憶之嗯了一聲,“我大招快好了,先等大招。”
關舜:“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
沒人迴應他。
關舜:“......”
戚憶之躲在屋檐上,靜靜等待大招怒氣攢好,不一會江浮操控着胡桃悄悄摸了過來,蹲在了季滄海身邊。
大招轉好,火男語音觸發,說了句“全身都要燒起來了”。
蹲了有半分鐘,直到看見一個落單的小胡桃出現在視野裡,戚憶之立馬覺得激動了起來。
一個勾索撤到敵方落單的胡桃,隨後接上了一套不解釋連招,對,就是熟悉的顛勺。
跟在季滄海身後的胡桃默默給季滄海牽了條鏈子,防止胡桃的隊友趕來季滄海被集火秒掉。
關舜站在屋檐上,親眼目睹了戚憶之的火男對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胡桃做出此等事,眼睛盯着屏幕,手已經伸到江浮的肩上按住,“這是啥啊?一個用火男顛胡桃的妹子!!!你他媽從哪裡找來的?牛逼,我算是見到了比你還牛逼的人了,還他媽居然是個妹子!”
關舜彷彿陷入了妹子的怪圈,併爲此感到無比震驚。
江浮看着屏幕裡竄來竄去的火男,臉上不自覺掛着一絲笑。
關舜看到這笑容,頓時感覺無比惡寒,捂住自己的麥湊上前小聲問江浮:“這就移情別戀了?要放棄你那個暗戀對象了?”
關舜很好奇,江浮這張臉很招搖,毫不誇張的說沒有哪個女生見了會不喜歡,所以江浮的追求者從來都是絡繹不絕的,可江浮對外只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對女生從來都保持着紳士的距離,絕不接近一步,也沒有哪個女生能向他靠近,所以今天江浮能拉一個妹子打遊戲就已經足夠關舜震驚了,再加上江浮盯着屏幕好像發春一樣的表情,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可關舜忘了,他握住自己的麥能阻擋聲音,但是江浮的麥沒有,所以他的話戚憶之聽的那叫一個清楚。
戚憶之心亂了,手中的動作也慢了,所以升龍失誤了,好在小胡桃已經殘血,戚憶之一記百裂斬打了出去,收下人頭。
江浮也沒解釋,只是淡淡說道:“嗯,移情別戀了。”
關舜乾咳了一聲,有些無言以對。
戚憶之則是想到了別的方面,她只是挑明瞭江浮的心思,自己確實很中意江浮的相貌,可這並不代表自己就要喜歡他並立馬成爲他的女朋友。
現在的江浮對戚憶之來說是個不真實的人,戚憶之認爲感情從來不該是這麼輕率的事情,需要長久的鋪墊,需要多年如一日的呵護,需要兩個人共同攜手共進,需要太多太多。
感情是很純粹的情感,可維護感情需要付出巨大的精力維護,她重視,所以更加小心,她不是池語,不會一腔熱血直到撞破南牆。
至少現在,如果江浮提出交往的請求,戚憶之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他。
所以她突然開始害怕,怕江浮真的這麼做了。
這把遊戲結束,戚憶之找藉口匆匆下線了。
江浮也沒了玩遊戲的心思,丟下關舜一個人回家了。
戚憶之在牀上窩了很久,可是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自己這些矯情的想法,她覺得自己總是很容易把簡單的事情想的很複雜,又很容易把複雜的事情想的很簡單,腦子裡亂糟糟的。
突然,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戚憶之拿起手機看了眼,是江浮發來的短信。
他問:我讓你覺得不舒服了嗎?
戚憶之看這條短信看了很久,纔回到:不是你,是我自己,我不太知道該怎麼處理我們倆的關係比較合適。
江浮回到:不用處理,也不用想太多,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與你並不相干。
戚憶之着這條消息,突然有些難受,江浮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他對他自己似乎過分絕情,也過分克制。
戚憶之編輯了很多次回信,又刪除了無數條,最後還是選擇了一條最簡潔的消息:那能不能等我真的喜歡上你之後,你再向我告白啊?如果太提早,我怕我拒絕你。
江浮長了一張讓女生無法拒絕的臉,戚憶之很喜歡這張臉,但目前也僅限於此。
但戚憶之根本不知道,江浮看到這句話,心中沉寂的海岸泛起了怎樣的潮涌,他盯着這句話看了很久很久,似乎能透過屏幕上泛出的光看到女孩小心翼翼的神情。
她太過溫柔,所以江浮也在不自知中變得如同女生一般溫柔。
江浮回到: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一直等下去,即使沒有那一天,我也會一直等下去。
戚憶之看着手機,突然就笑了,抱着手機在牀上滾來滾去。
懷春少女的心思啊,真是一日迴轉千百次,似乎誰都看得透,又似乎誰都猜不破。
29號的時候,池語拉着戚憶之去周邊的城市玩了兩天。
31號戚憶之回到家,自己打包了去學校要帶的行李,順便打電話和母親,說明了想自己去學校的意思,母親並沒有反對,但還是叮囑讓公司的司機送戚憶之去學校,不然她真的放心不下,戚憶之接受了母親的建議。
掛斷電話,戚憶之再一次收到了轉賬。
9月1號這天清晨,戚憶之一個人踏上了去往學校的路途。
其實不是很遠,高速六個小時,她大概下午兩三點就會到學校。
上了車戚憶之就開始昏昏欲睡,只是路途太遠,坐久了也不舒服,一直這樣昏昏沉沉的捱到下午。
江浮已經在校門口的烈日下站了快半個小時了,周圍有不少的目光都從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掃過,他全然不放在心上。
關舜從便利袋拎着塑料袋出來,忍不住用手擋住刺眼的太陽光,並說道:“大哥,你跟個望夫石一樣在這都站多久了,人家來了會給你發消息的好不好,至於一直站太陽底下乾等着嗎?”
江浮壓了壓鴨舌帽,言簡意賅:“至於。”
“行行行,你牛逼,小弟服了,小弟陪您一起等好吧!”關舜嘆了口氣。
江浮的嘴比茅坑的石頭都硬,他撬了又撬,江浮愣是一句實話都沒說過,目前關舜就知道那個女網友是華大大一的新生,叫啥名多大了長什麼樣和江浮什麼時候認識的,一無所知。關舜無比好奇,到底是個何方妖孽能啃下江浮這塊硬骨頭。
直到一輛賓利從道路上行來,戚憶之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雖說是初入校園,可戚憶之也沒有特意打扮什麼,一件白T一條五分短褲,踩着一雙帆布鞋晃着兩條細悠悠的腿就這麼來了。
她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太陽底下帶着帽子的江浮,以及關舜。
戚憶之朝着他們揮揮手。
關舜看着這姑娘有點眼熟,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這尼瑪不就是他們在酒吧遇到的那個丫頭嗎?他當時好像還調戲過人家來着......關舜瞬間感覺脖子有點涼涼的,心虛的瞥了江浮,江浮壓根沒看他,邁着大長腿就朝姑娘走過去了。
關舜心中狂喊:造孽呀造孽!
司機從後備箱擡出兩個沉重的行李箱放到地上,戚憶之接過來,說道:“周叔,剩下的我自己來吧,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周叔應了聲好,見江浮和關舜走了過來,以爲是接待新生的學生,含笑說道:“勞煩兩位了。”
江浮點點頭,迴應道:“您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車開遠後,戚憶之這才轉頭打量江浮,她心中想到:很好,本人比照片還好看。
於是轉頭就朝關舜伸出手,“你好,我是戚憶之,我們之前見過的。”
關舜欲哭無淚,顫顫巍巍回握,“是是是,我叫關舜,當時我不知道你兩這......反正就是很抱歉。”
戚憶之揚起笑容,說道:“我並沒有在意。”
說完,戚憶之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江浮的臉上。
江浮看她目光飄搖,忍不住打趣道:“看出什麼了?”
戚憶之眉眼彎彎,湊到江浮身前小聲說道:“看你長得甚和我心意,所以忍不住多看幾眼。”
戚憶之原以爲自己已經很高了,可自己站在江浮身邊時才發現江浮高出自己整整一個頭,站在他面前與他講話都要微微仰着頭才行。
江浮忍住想要摸摸戚憶之腦袋的想法,說道:“走吧,先去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