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迎風而立,不在言語。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也感受着這份難得的靜謐。
這樣的平靜,還有多久?或許一天,或許兩天,或許只剩下幾個時辰……
風越吹越大,捲起地上的落葉朝遠處飛去,也吹起了她們的衣衫。一紅一白的兩個絕色佳人,就這麼靜靜的矗立着……
直到一聲兵器交接的聲音傳來……
凌楚楚原本眯起的眼瞬間睜開,手中的蓮戒開始不安份,除了閃爍出紅光之後,竟然還輕輕的搖晃了起來。這樣的異常,讓凌楚楚心驚。
看來,大戰,已經超過了他們預期,提前來臨……
“楚楚,北國和魔界殺來了!”
還沒有等凌楚楚召喚,蓮兒自動線身,眼中閃動着嗜血的殺意。
“走。”
凌楚楚沉了臉,已經看到了朝她跑來的歐陽塵,沒有在耽誤一秒,快步的朝戰場走去。
她的身後,跟着冰兒和蓮兒……
南昭大軍駐紮的空地上,兩方人馬對立而站,一方以魔尊重陽爲首,一方以君子墨爲首。
“君子墨,你們的死期到了。”
上官浩站在魔尊的身旁,雙眼赤紅,被小洛洛咬傷的耳朵已經包紮好。只是這麼遠遠的看過去,有點滑稽。
君子墨輕蔑的看了挑釁的上官浩一眼,那雙幽暗的眸子染上了點點猩紅,臉上的表情有些駭人。薄脣抿出了一個冷酷的弧度,看着正在叫器的男人,一臉的不屑。
“是嗎?”
淡淡的如初雪般的聲音響起,卻聽不出話裡的任何情緒。隨後,又補上了一句。
“你也不過只是躲在魔尊重陽身後的一條狗而已。”
要不是有魔尊撐腰,就憑他那點本事,都過不了他的一百招。
“就是,要不是狗,怎麼會到處亂叫。”
花澤峰順着君子墨的話接了下去,反正都是咬戰,何必對他口下留情,最好是自己氣死他們。
“哈哈哈,要是你們連一條狗都鬥不過,那你們豈不是就是連狗屎都不如。”
上官浩並沒有惱,而是猖狂的笑了起來。無意識的伸手摸了摸依然疼痛不以的耳朵,眼中的恨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
今天,就讓這些人通通都下地獄。他們欠他的,新仇舊帳,加上利息,一併都算了。
“晤……”
大概是仰天長笑得毫無防備,竟然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他飛來,他也沒有發現。直接那團黑糊糊的東西入了他的口,他的笑聲才戛然而止。
“你的嘴巴真是夠臭的,我就做做好事,索性讓它更臭些。”
凌楚楚快步的走了過來,看着已經被那團爛泥噎得開始劇烈咳嗽的上官浩,冷冷的開口。
“你……咳咳……”
上官浩將口中的爛泥吐了出來後,指着一臉狂傲的凌楚楚,想罵些什麼卻被那持續的咳嗽打斷。
“浩,趕快清清嗓子。”
柳倩兒將一壺水遞給上官浩,不停的拍着他的後背,試圖將他平靜下來。
“凌楚楚,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惡狠狠的瞪了凌楚楚一眼,這女人還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這麼惹怒了他們,等一下她要將這女人千刀萬剮。
“至少也要囂張到看着你們死了,柳倩兒上官浩,竟然對我女兒下手,今天我便讓你們有來無回。”
凌楚楚根本就沒將柳倩兒和上官浩放在眼裡,瞥了他們一眼之後,目光轉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魔尊。
“魔尊,可否讓我與這兩人將帳算清楚了,在解決咱們之間的恩怨?還是說你準備護他們到底?”
試探性的問了兩句,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一身邪佞氣質的魔尊,竟然在盯着她看了一小會之後,點了點頭。
凌楚楚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繼續追問了一遍。
“你確定?”
魔尊勾了勾嘴角,那張冷漠無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厭惡。那厭惡不是因爲凌楚楚,而是因爲身旁的上官浩。
“本尊說話向來算話。”
這上官浩和柳倩兒雖然是魔界培養出來的戰鬥士,可這些年也沒有爲魔界做出任何的貢獻。要是有功,他自己會保。要是無功,他也找不出理由要去保。
眼前的女子,說起來,他還是讚賞的,他願意給賣了她這個人情。北國滅不滅亡,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魔尊,按照我們達成的協議,你是要護我們北國的。”
上官浩一聽魔尊的話,有些急了,咳嗽了兩聲之後,急急的開口。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已經是有傷在身了,要是魔尊在不護他。他得死,倩兒得死,北國也要徹底的滅亡。
“協議?那是你們和天外魔君談的,與本尊何干?”
魔尊眼睛都沒眨一下,冷哼了一聲之後,閉上了眼,一副懶得在理會上官浩的模樣。
學了他們魔界的功夫,還沒替他們魔界出半分力,就像得到,這世上那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魔尊,天外魔君代表的也是魔界,況且我們也是魔界的戰鬥士,你怎麼能不管我們的死活?”
看到魔尊的臉色,上官浩心裡已經有了一絲的絕望。他似乎想對魔尊動之以情,卻忘記了對於這個魔界之王來說,情是一種太過於奢侈的東西。
魔尊也是個極其冷酷的,閉了眼之後,嘴巴也順便閉緊了。任憑上官浩說什麼,他都不理不睬。那樣子擺明了就是,你丫的就是說破了喉嚨,老子也不會鳥你。
見說不通,上官浩的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擡頭看了看天空,眼中的絕望之色越來越濃烈。
難道今天便是北國滅亡的日子?難道今天就是他葬身此地的日子?這些年,爲了今天的復仇,他做了那麼多。如今,都要因爲魔尊的幾句話毀了麼?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見此情景,柳倩兒湊近了上官浩,低聲的問道。
“浩,咱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