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太子妃。”
歐陽塵一身風塵僕僕,剛踏入太子府還沒來得及歇口氣,立刻便被劉總管傳到了大廳。
“不必多禮,坐下來喝口茶。”
君子墨看了看一身疲憊的歐陽塵,那明顯是連夜趕路造成的。指了指下面的椅子,語氣狠溫和說道。就算要問話,也得讓他喝口茶緩一緩。
“不知太子太子妃找屬下來有何要事?”
歐陽塵一口氣便將那茶水灌了下去,放下茶杯之後,一臉嚴肅的看着首座上的兩人。要不是有急事,太子何太子妃不會不顧他的旅途疲勞,立刻便召見他。
“你知道幾年前慘遭滅門的陸家莊嗎?”
君子墨也不羅嗦,直接切入正題。早點說完也好讓歐陽塵早點去休息,他始終相信,湘湘家的事與歐陽塵是無關的。
“略有耳聞,聽說是與人結了仇。六年多以前,被仇人一夜之間滅了門。我也只是聽說,並不知真正的內情。”
歐陽塵皺眉想了一會,一臉的迷茫。當年陸家莊的事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但他生性淡薄,與自己無關的事卻是懶得多管。因此,並沒有刻意的去打聽陸家莊的情況。
“已經查出來是歸雲山莊的人乾的。”
君子墨緩緩的開口,仔細的觀察着歐陽塵的反應。卻發現他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一臉的疑惑。
“真是我們歸雲山莊的人乾的?誰幹的?”
斂下心中的震驚,怎樣也沒想到這事和歸雲山莊有什麼關係?要真是自己山莊的人動的手,如今太子和太子妃又專門將這事提了出來,想來是要讓他清理門戶的意思。
“湘湘和盈盈都是陸家莊莊主的女兒,當年僥倖逃脫。而陳少主這些年一直在追查當年陸家慘遭滅門的慘案,應該錯不了。我們在回來的路上,也遭到了歸雲山莊的襲擊。他們的目的很明確,便是陸家姐妹和陳少主。”
君子墨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要是他之前對陳銘宇的話還是有懷疑的,但經過歸雲山莊的人偷襲這事之後,也無半分的懷疑了。要不是歸雲山莊的人做的,何必那麼緊張要斬草除根?
“是誰幹的?我定將他們揪出來給陸家的小姐一個交代。”
歐陽塵自然是相信君子墨的,尤其是陸湘湘與凌楚楚的關係擺在那裡。他們之所以選擇來問他,而沒有立刻對歸雲山莊動手,想必也是念在歸雲山莊這些年對南昭的那份情。要不然以凌楚楚的個性,畢竟已經血洗歸雲山莊。
“是青龍護法和白龍護法帶人乾的,不過青龍護法已經被太子妃燒死了。”
看到歐煙塵,陳銘宇儘管十分的氣憤。但是有君子墨和凌楚楚在,倒也沒有幹出什麼過激的事。
“原來他們兩個?”
歐陽塵的臉色出現了絲絲的波動,似乎對兩人非常的不滿。看得一旁的凌楚楚也有些玩味的勾起了嘴角,不解的問道。
“他們還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最近查到他們與北國的太子上官浩勾結,似乎想將歸雲山莊納主人。家父已經在追查此事,很快應該便有定論了。”
歐陽塵眯了眯眼,那張一直很儒雅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這兩人這是想毀了歸雲山莊,要不然怎麼會幹下這樣的大案。青龍已經死了,剩下的白龍,想來也不可能在幹出什麼興風作浪的事。
“胃口倒是挺大的,還想吞了歸雲山莊。歐陽塵,這事你立刻派人去查,將真相務必查出來。”
和上官浩勾結,揪等於跟魔界勾結,膽子倒是挺大的。冷哼了一聲,果斷的下令。
看歐陽塵的反應,這大概他真的一無所知。應該是納兩位護法揹着歸雲山莊幹下的,那麼,至少歸雲山莊是可以保住了。
“是,太子妃,屬下立刻親自迴歸雲山莊查。該是我們歸雲山莊承擔的責任,我一分都不會推脫。”
歐陽塵站了起來,話雖是對着凌楚楚說的,但是目光卻是看向了陸湘湘。
“好,你先下去休息,明天一早在上路。”
君子墨見陸湘湘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想來對歐陽塵的態度是滿意的。所以,也並沒有要求歐陽塵立刻賓動身。人不是鐵做的,他趕了那麼久的陸,也應該休息休息。
“是,屬下告退。”
歐陽塵沒有在多說什麼,行禮之後,快速的離開了大廳。
“湘湘,我感覺歐陽塵沒有說謊,你家的事,他應該是一無所知的。甚至,可能連歸雲山莊的莊主也毫不知情。”
凌楚楚看向一旁若有所思念的好友,不是她要幫着歐陽塵,而是她對歐陽塵的性格太瞭解了。這種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男人,恐怕連說謊都覺得是人生最大的恥辱。
“恩,我知道。算了,要真的是那些人背地裡乾的,我也便只要那些人血債血償便好。”
陸湘湘嘆了一口氣,接過花澤峰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幽幽的說着。看歐陽塵的反應,真看不出半分的虛假。這事也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也不想在因此滅了一個山莊。
她畢竟是現代人,人命在她的眼裡並不輕賤。所以,等真相出來了,就這樣吧。
“寶貝,你要是心裡那口氣下不去,爲夫的立刻調人直接滅了歸雲山莊,省得跟他們浪費口水。”
花澤峰拍了拍胸脯,說得很是豪氣。反正也不過是滅個天下第一莊,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岳父岳母一家的深仇大恨,就算是讓歸雲山莊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償命都還不能彌補他的女人心裡受到的創傷。
陸湘湘一巴掌就用力拍在了他的後腦上,這丫的最近是殺人殺多了,上癮了吧。將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了。
“花澤峰,別讓老孃在重複一次剛纔說的話。告訴你,你還得感謝那兩混蛋,要不是他們,你也遇不上老孃。”
可不是麼,要不是他們帶走了陸湘湘,她也指不定是俯身到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