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囊廢!”
凌楚楚也不含糊,直接就是這麼一句眼中損害男性自尊的話。聽得宋景那張原本含笑的臉微微的變了變,才恢復了正常。
然後,凌楚楚冷哼了一聲,繼續陷入沉思。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大部分人都已經陸續下山,打道回府之後,凌楚楚才站了起來,走到了大門口,仔細的觀察那些經過修煉的毒蛇。
看了一會,心裡也已經有數了,和自己養的那些大概是差不多的。眯了眯眼,思考着是要直接滅了它們還是給它們留條活路。
好吧,既然是有求於人,還是給人家一些面子,畢竟要將這些毒蛇訓練成這樣,花費的心血自是不用多說。就留下它們的性命,當作是她送給滄山神醫的見面禮了。
從荷包裡掏出一支笛子,看了一眼那些依然對着她耀武揚威吐着舌頭的毒蛇們,緩緩的開始吹奏起來。
優美的樂聲剎那間迴響在滄山之上,婉轉而悠揚,纏綿而悲傷,大氣而婉約,如同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瞬間打入人的心裡,讓人忍不住的想陷入沉睡……
這是冥界鎮界的三部曲之一的安眠曲,此曲一經吹奏,吹奏者選中的聽者會隨着曲子裡那變化詭異的樂聲逐漸的陷入睡眠,並且至少一天內不可能會醒來。
果然,很快的,那些原來異常兇狠的毒蛇,神情開始慢慢的轉爲慵懶,在慢慢的轉爲倦怠,最後齊齊的趴在草地上全部陷入深度睡眠,無一倖免。
見到睡了個滿地的不省人事的毒蛇們,凌楚楚這才停止了吹奏,將笛子收好,招呼着小白趕快走人。
“小白,跟緊我。小心,別踩到那些毒蛇。”
爲了保險起見,凌楚楚還從一旁的樹上摘下了一些葉子,夾在手指上。要是有毒蛇太強悍,醒了過來,那便只能送它們上西天了。
宋景一見凌楚楚已經踏入了蛇陣,立刻抓了宋珂兒便緊緊的跟隨在她和小白的身後,手中亦是夾滿了可以使人隨時喪命的毒針,全神戒備,不敢有一絲的馬虎。
而其他的人一見到此情形,有部分大膽的順手抓起了地上的一些小石子,也跟在了宋景的身後,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有凌楚楚在前面帶路,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刺激卻又安全,不到十分鐘,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平安的通過了蛇陣,踏上了通往第二關的石階梯。
凌楚楚看了一眼跟上來的二十幾個人,故意放慢了腳步,似乎在盤算着要不要直接就在這裡幹掉了他們。這些人,休想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坐享其成。
“姑娘,你真厲害。下一關,我們可都靠你了。”
一個彪形大漢也放慢了腳步,似乎想借着這個機會故意搭訕的。看着凌楚楚那張美若天仙的臉,心臟狂跳不已。
“不想死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凌楚楚停下了腳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臉色極其難看的低吼了一句。
敢靠近她三步以內,看來是個不想活的了!
“姑娘,你……”
彪形大漢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在看到凌楚楚手中揚起的樹葉之後,摸了摸鼻子,果斷的朝前跑去了,就像逃命一般的。
凌楚楚收回手中的樹葉,不緊不慢的帶着小白就像散步一樣的朝前走去。要是放在了二十一世紀,絕對有人說她是出來溜狗的。
就這麼走着走着,又是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來到了第二關。看着那大門橫幅上大大的‘銅人陣’三個字,凌楚楚和剛纔一般,又找了塊石頭坐下來休息,並沒有急着去闖陣。
或許是有了身孕的關係,她明顯的感覺到體力有些不如從前,也明顯的感覺到胃裡已經空了。拿出隨身攜帶的乾糧,和小白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來。
不遠處的空地上,幾百個銅人整齊有序的排列着,如同雕像一般的站立着,沒有任何的反應。遠遠的看去,就像是出土的兵馬俑一般。只不過在陽光的照射下,他們的身上,全都閃爍着銀色的光芒……
“這陣該怎麼破呀?這些銅人看起來都是刀槍不入的樣子,肯定比剛纔的蛇要厲害得多。”
觀望的人羣裡,人們竊竊私語,討論着破陣的方法,你一句我一句的。可,說了十幾分鍾,也沒一個人說出一句有建設性的話。
“我看咱們也別想了,等着那個姑娘吃飽了喝足了破陣,咱們就跟在她身後就可以暢行無阻了。”
最後,終於有一個年輕男子提出了一個最有建設性的意見,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只是那番話,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凌楚楚的耳中,讓她非常不爽的皺起了眉。這世上,想不勞而獲的人還真是多。其實,要是換了平日裡能讓別人佔點小便宜,她倒無所謂。只是,這次的七尾草關係到子墨的記憶,她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有這些人在,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人多,事就多,事多,意外就多。她無法容忍,七尾草有任何的意外。
“景太子,過來一下。”
吞下了最後一口乾糧,灌下了一口水之後,擦乾淨了嘴脣,朝宋景看了過去。
一聽她的召喚,宋景心下一喜,這還是這個女子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說話。立刻的,便快步走了過來。垂眸看着她,溫和的問道。
“有什麼需要嗎?王妃。”
在宋景的潛意識裡,眼前的女子只有有事的時候纔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
“想繼續往上走嗎?”
凌楚楚挑了挑眉,低聲的問道。
“自然是想的,王妃要的七尾草便在這滄山之顛,不到山頂,咱們也拿不到它。”
宋景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能順着她的話回答她,心裡卻有一絲的不安。
凌楚楚只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朝不遠處的二十幾個人指了指,果斷的說道。
“那麼,幹掉他們。殺了或點了穴,隨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