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波紋,和你們想的波紋不一樣。”墨驚鴻道:“你們想的,肯定是我們到水面上之後,水面出現的波紋,對麼?但我說的,卻是我們不碰觸水面,就能看到的波紋,那些波紋,或許是——由風而起的。”
“既然如此,那你剛剛爲何將手伸進水裡?”
“我只是想了解下,什麼樣的波紋是什麼樣的聲音。”
“那些聲音與琴有關嗎?”
墨驚鴻搖了搖頭:
“準確的說,不是琴,而是音律。每片荷葉下的水都有波紋,都有聲音,不同的聲音是不同的音律……而,只有在我們之前聽的那首曲子中出現過的音律,纔有用。那音律所在的荷葉,才能夠承重,其他的荷葉都不能。”
衆人聽的有些呆,北堂詩函道:
“我不是太懂,但是聽起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墨驚鴻道:
“換一種說法。比如我們眼前的荷葉下面的水紋,都像是隨機會響起的音律,那些音律各有不同,而其中在我們之前聽過的曲子中出現過的音律,纔是我們能落下腳步的安全地方,這樣說你們懂了嗎?”
北堂詩函沉吟:
“也就是說,我們的確能夠從荷葉上跳過去,但不是每一片荷葉都是安全的,只有特定的能夠發出我們之前聽過的那些聲音的荷葉纔是安全的?”
墨驚鴻點頭:
“對。”
北堂詩函以一種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墨驚鴻:
“那麼小的聲音你都能聽到?還能分辨出其中的音律?再退一萬步講,剛剛我們聽的那首曲子,只播放了一遍,你怎麼可能全部都記住了?”
墨驚鴻微微一笑:
“我記憶力比較,而且那首曲子,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記錄下來了。”
這是未雨綢繆。
“至於水紋中的音律,我只是在看到第一個從荷葉上跌下去的人,在跌到水裡的時候,沒弄出一點聲響而想到的。”
“怎麼想到的?爲什麼我們都想不到?”
“那時我在想,爲什麼人從荷葉上掉入到水中會沒有一點聲音?想了半天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這水面,原本就是有聲音的,爲了不讓一些‘雜音’影響水面的聲音,所以,任何東西跌到水中,都不會發出聲音。”
北堂詩函想了想:“的確如此,然後你就開始尋找所謂水面上本來就有的聲音,是嗎?”、
墨驚鴻點了點頭:
“是,然後就找到了,你注意到沒,我剛剛手指在水裡滑動的時候,水面只有波紋,沒有聲音,因爲波紋其實就是聲音。”
“你真是想的太多了,不過有用就好……可是,這個辦法,只能讓你一個人過去,因爲我們都看不出你說的那些所謂的聲音,也過不去啊。”
墨驚鴻看向看不到盡頭的湖面,開口道:
“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我估計,這裡的主人,也不求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做到那種地步,估計,只要有一個人,解了這裡的這道題,這道題就被完成,也會消失,到時候,估計你們都可以隨意走過去後事游過去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驚鴻你就幫我們解這道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