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不是久留之地,墨驚鴻已經將靈藥拿到手,自然也該離去,離去之前,她遙遙的望了雲府雲舒雅所住的院子一眼,粉脣微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今晚,她已經可以好好休息了,但云府的大多人,怕是要一夜無眠了。
如墨驚鴻所想,此時,雲府衆人都聚集在雲舒雅的房間,雲舒雅的房間被翻的很雜很亂,本是別人輕易不能進的閨房,此時卻站了許多侍衛。
墨娉婷手拿靈藥巡視器,站在雲舒雅的梳妝檯前,雲舒雅梳妝檯上的小抽屜已經被打開,裡面露出了沒有煉製成功的丹藥,和有些半殘的靈藥,一股濃郁的藥香味飄蕩在屋內,沁人心脾,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享受,事實上,所有站在屋內的人臉上的表情,都相當的陰沉且難看。
這其中,墨娉婷的臉色,更是尤其難看。
她握着靈藥巡視器的小手捏的骨節泛白,雙眸中燃燒着怒火,眼珠子都快瞪成紅色,死死的盯着雲舒雅,‘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賤人,我的靈藥在哪裡?到底在哪裡?”
雲傲天這個做爺爺的,對於墨娉婷打雲舒雅的舉動,非但無動於衷,反而雪上加霜,向前一步走近雲舒雅,一腳踢到雲舒雅的腿窩裡:
“孽畜,還不快說,你把靈藥藏哪了?”
雲舒雅前段時間剛被墨驚鴻廢掉,體內沒了元素靈力,如何能頂得住這又是抽嘴巴又是踢腿的,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白嫩嬌俏的小臉上佈滿了淚水和汗水,滿臉驚慌,近乎絕望的搖頭:
“沒有……沒有……墨三小姐,爺爺,我沒有啊……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如何能將靈藥偷走?而且……我又不是煉丹師,我偷靈藥有何用處?”
沒想到,即使恐懼不已,雲舒雅說話也條理清楚,思路分明。
雲傲天聽此,微微有些意動,看向墨娉婷:
“墨三姑娘……你看,這孽畜現在就是個廢物,如何能破開你的法陣將靈藥偷走?”
墨娉婷冷哼一聲,將靈藥巡視器摔倒桌上:
“不是她還能是誰?不是她,爲什麼靈藥和沒煉製成功的丹藥會在她這裡?她一個人是偷不走,但是,有幫手的話,就不一定了。”
說這話的時候,墨娉婷還覺得震怒不已,因爲她一直認爲,是雲家人監守自盜。
雲傲天如何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但卻裝作沒聽出來,道:“你說煉丹房那個男人?不不不,那個男人,是個暗元素邪惡修行者,雲舒雅怎麼可能跟他扯上關係?”
墨娉婷想起那個男人就想起那密密麻麻的長蛇,不禁打了個冷戰,心中愈發的惱怒,擡腳狠狠的踩到雲舒雅撐在地上的手上:
“賤人,趕快把你偷藥之事老實交代,否則,本姑娘就斷了你的雙手!”
雲傲天見墨娉婷鐵了心認爲兇手是雲舒雅,心裡也很是犯難,靈藥已經丟了,如今下落不明,雲家一時半會又賠不起那些靈藥,就只有先找個替罪羔羊了。而云舒雅,雖說是他孫女……但,終歸是已經無法修煉,成了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