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位天哥就是劉風要找的祁天。
此時他面對劉風的目光,感覺整個人都有種要窒息的感覺。雖然劉風一直保持着笑呵呵的表情,可此時他的身上卻有一種比洪荒野獸更可怕的氣勢,讓人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
那個被劉風逼退的女人,此時更爲不堪,已經癱坐在牀上開始瑟瑟發抖了。
“我我我,沒錯,我是祁天,而且是東海孫家的人。”祁天在劉風的逼視下,咬着牙說道:“小兄弟,我知道你身手很厲害,可是東海孫家你是惹不起的。”
嗯!
劉風點了點頭,“東海孫家我惹不惹得起,不用你來管。我問你,是你自己要對付楊家,還是東海孫家也有參與了?”
祁天捂着襠坐了起來,喘着粗氣說道:“孫家家族的人並沒有參與,我是孫家戰堂的堂主,這件事是由我跟另外一個人做的。至於樸金術,其實也不是我僱來的殺手,我只是負責跟他聯繫。”
“很好!”劉風揹着雙手,從容的說道:“因爲你說孫家主家沒有參與,避免了孫家的滅亡,希望你說的是實話吧!”
此時此刻,劉風的氣勢顯得更爲凝練可怕了,雖然他語氣平淡,可是彷彿在他的身後鋪着無盡的屍山血海一樣。
如果換成其他人,祁天一定會開口嘲笑,你還敢說滅亡孫家的話?東海市第一黑色家族,你說滅就滅得了?
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此時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大到讓他覺得此人真的能滅了孫家的程度。
劉風繼續說道:“說說吧,既然孫家沒有參與,那你幕後的人是誰?”
楊詩雯站在一旁,緊着小耳朵認真的聽着。
祁天說道:“我們幕後的人,是一個境外公司,叫高薩會社。我和孫家暗堂的堂主一起在和高薩會社合作。他們給我們提供資金,我們出人出力。”
“高薩會社,是韓國一個很有實力的進出口集團。”楊詩雯說道。
劉風扭頭看向楊詩雯,“你知道這個公司?”
“當然知道!”楊詩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中,此時閃過一抹與她年齡不相附的睿智,“我可是楊鼎的女兒,怎麼可能不關注商場上的事呢?高薩會社在南國表面上很低調,可實力卻極爲強悍,在進出貿易上,幾乎是整個東北亞地區前五的存在。”
哦!
劉風哦了一聲,可目光依然聚焦在祁天身上,“跟你接觸的人是誰?我是指直接給你出錢的人。”
“他叫斐刀甲,是高薩會社的總經理。”祁天說道,同時瞄了眼楊詩雯,此時他才知道這個自稱來掃黃的超級美女是誰。
劉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斐刀甲,人在南韓還是在華夏?”
“我也不知道啊,從始至終我只跟他見過一面,還是在半個月前見的。”祁天說道。
“你們戰堂整個堂口中,還有多少人蔘與了這件事?”
“沒有了,我沒敢動用戰堂的力量。”
“暗堂堂主是誰,有沒有他的照片?”
“暗堂堂主叫虎之殤,因爲人長得特別白,還特別壯,所以大家都喜歡叫他白虎哥。”
說話間,祁天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劉風,在他的手機中有不僅有白虎哥的照片,還有孫家老大、幾大堂口堂主,以及一些主要成員的照片。
劉風翻了翻手機,隨後直接收了起來。
“這位小兄弟,你看,我該說的都說了……”祁天試探性的問道:“我保證以後不在針對楊家了,您能不能放過我和我的妞?”
“出來混儘早要還的,你覺得我能放過你,讓你給你背後的人通風報信嗎?”劉風笑呵呵的問道。
“這……”祁天的臉上露了一絲絕望之色。
那個癱坐在牀上的女人,此時居然跪爬着撲了上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說道:“大哥,求別殺我啊!我只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女人而已,求你了,只要你留我一命,我我我,我願意以後跟着你,隨便你怎麼用我都行。”
呸!
楊詩雯被這女人噁心得差點吐了。
“用你?想得倒美!”劉風更直接,右手一翻,手中已經出現了兩枚銀針。
沒人看清劉風是怎麼出手的,兩根針同時沒入了祁天和那女人的後頸的皮膚,是整根針都紮了進去,連針尾都不外露的那種。
撲通!
隨即,這對狗男女便載倒在地,完全失去了意識。
“劉風,你殺了他們嗎?”楊詩雯被這一下嚇了一跳。
“沒有,在怎麼說我也不好當着你一個小女孩的面shā“re:n啊!”劉風笑呵呵的說道:“我只是用針術讓他們忘掉些不該記得的東西。”
“什麼?這也可以?”楊詩雯的小嘴圈成了一個圓圓的o型,別提多萌多可愛了。
“當然可以。”
劉風應了一聲,隨即不等楊詩雯反應過來,雙手直接抱住她的小蠻腰,而後猛然向上一舉。
楊詩雯可以感受到劉風那雙手上傳來的溫熱,同時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她直接送上了棚頂的通風口。
“喂,這事就這麼完了嗎?”楊詩雯蹲坐在通風管道中,大聲問道。
劉風微微一笑,“當然沒完,還有些小事要處理,可你在我身邊,我不方便出手。”
說話間,劉風的右腳已經勾到了旁邊的一把椅子,而後右腿猛然掄起。
那張椅子掛着呼嘯的風聲,朝着窗邊的衣櫃飛去。
咔嚓!
不等椅子砸中櫃門,便有一個身材不高,但身體很結實的中年人從衣櫃中衝了出來,並且一記壁掛腿將椅子砸碎。
大片崩碎的木屑四散,而這中年男人卻面無表情,有些木屑打在了他的臉上,都沒有讓他皺皺眉頭。
更有意思的是,這男人的左手中,還拿着一個微形的錄像機,而且這小錄像機還處於工作狀態。
“有意思,你在這衣櫃裡藏了多久了?不悶得慌?”劉風沒有再急着出手,而是笑呵呵的調侃道:“而且你還錄祁天的像,天哪,你這愛好可夠重口味的。”
“去死!”
中年男人回手從腰間摸出一把金色手q-ia:ng。
在這男人拔槍的瞬間,跪在棚上通風管道內的楊詩雯,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這可是楊大小姐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面對持槍者啊!這可是真正的槍,在厲害的高手也頂不住子彈啊!
Wшw¸ ttκa n¸ ¢ ○ 可是不等男人將槍口對準劉風,劉風已經到了對手面前。
不知道劉風的手中什麼時候多出一把薄如蠶翼的短刀,這把刀長有一尺,刀身呈半透明狀,刀弧折射出一抹駭人的寒光,刀刃已經抵在了中年男人的喉嚨處。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你,太慢了。”
劉風一刀制住對手,左手一伸,將對方手中的槍奪了過來。
這一下,中年男人那張死人臉,終於有了一絲震撼加恐懼的表情。
劉風把握着手中的槍,笑呵呵的說道:“金色左輪,22釐米長槍身、容彈量8發。美國柯爾特雙鷹,1990年生產的。喜歡用美國貨,說話有點生硬,剛纔用的腿法又是典型的古典跆拳道,你是韓國人是吧?”
“我……”
中年男人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劉風只見對方出了一招,就從一些細節上猜到了對方的國籍,這讓中年男人的信心差點崩潰。
這還不算完,劉風繼續說道:“讓我猜猜,你是高薩會社的人?你們並不放心祁天這個合作伙伴,一直在監視他們。”
中年男人此時滿臉都滲出了汗珠,而嘴脣卻突然幹了起來。
劉風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監視祁天,是要抓住他的一些把柄,好將平等的合作關係,變成上下級關係吧?當然,以你們的實力,肯定也從來沒有平等看待過這個合作伙伴,對不對?”
中年男人此時全身都在顫抖,他感覺面前的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人,簡直就是個魔鬼。
“那位白虎哥的身邊,也一定有你們的人吧?”
劉風再次開口道:“或者說,你們根本不想給這些合作伙伴拿到最後的好處,等目的一達到,他們就會變成屍體吧?”
“你別說了!”中年男人徹底崩潰了,他喘着粗氣說道:“你別想在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的,殺了我吧!”
劉風笑呵呵的盯着中年人的雙眼,繼續給對方施展壓力。
跪坐在棚頂通風管道里的楊詩雯,此時那雙大眼睛不停的泛起點點波光。這位千金大小姐可不是普通胸大無腦的刁蠻富二代,而是非常敏感切聰明的女孩。
通過劉風不斷用語言刺激這個南韓人,楊詩雯發覺劉風真的太強大了,心思的慎密程度,達到了駭然所思的程度。甚至楊詩雯還要想,如果自己換到劉風現在的位置上,是否能迅速從對手的細節上發覺這麼多東西來嗎?
“你真想死?”劉風終於又開口了,“你要想好,我手中這把刀,是用超級合金鍛造的,是德國希丁南德先生,生前專門爲我鍛造的shā“re:n利器。只要我手腕一發力,這把刀就會輕鬆抹過你的脖子,切斷你的頸椎骨如同切豆腐一樣輕鬆。”
此時此刻,這個南韓人前胸後背都被汗水打透了,劉風帶給他的心理壓力已經讓他到了可以承受的臨界點。
“當然,如果你肯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的話,我是不會讓你死得這麼容易的。”
劉風說話間,手中的雙鷹左輪突然一轉,變成了握住槍口,槍把朝外的形式。
砰!
緊接着,劉風一槍把砸在了南韓人的左臉上。
沒錯,是直接砸臉,而不是砸額頭。這一槍把下去,將南韓人的半邊臉砸得血肉模糊,
“說不說?”劉風再次問道。
“我不說!”這個南韓人比殺手樸金術要硬氣得多,哪怕臉上的血水都流到了脖子上,依然嘴硬。
砰!
劉風毫不留情,又是一槍把砸了下去。
“不說!”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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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下。
“不說!”
砰!
“不說!”
砰砰砰!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這南韓人的半邊臉都凹陷下了一大塊,半張臉的臉皮都被砸爛了。
“說,我說,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