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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我沒說錯什麼吧?”許楓看着兩人如同看剝光了媳婦一樣的看着他,心底發毛,忍不住弱弱的問了一句,移了移身子,想要避開他們的目光。
許楓心想,不會是他們做和尚太久,導致對男人有那種想法吧?以自己的長相,倒是真能吸引人。可是,馬上許楓又排除了自己的想法,大師是得道高人,怎麼能用這樣的想法褻瀆呢。
只是,這目光直直的盯着許楓,確實讓許楓頭皮發麻。
蕭依琳也忍不住看向許楓,心想許楓有什麼看的,值得兩人這樣看嗎?
“你如何得知佛祖割肉喂鷹的事蹟?”老僧看着許楓緩緩的說道。
“啊……”許楓這才恍然,心道對方爲什麼如此了。割肉喂鷹的故事在前世世人皆知,但是在這裡,卻鮮少有人知道,即使是禪宗之人,只有那些地位高聳的高僧才知道,因爲禪宗留下的典籍,只有這些人才能看到。
可是,許楓卻知道。要是許楓是禪宗之人,他們倒是不覺得驚訝,偏偏許楓不是禪宗之人,和禪宗接觸也有限。但他卻能說出這個典故。
“哪個……我猜的!”許楓信口胡扯道。
可就是這樣一句話,老僧居然信了,他點了點頭道:“你與佛有緣,信口一說自然有佛法,看來你觀像悟佛心是必然。”
“……”許楓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心想自己胡說什麼。說來說去,又說道與佛有緣上。他和佛有個屁的緣分啊。
“那個,大師,我這人吃喝嫖賭樣樣俱全,肯定和佛無緣。”許楓很認真的說道,“大師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這樣的糜爛的人,不能用來侮辱佛祖啊,佛祖要是知道我這樣的人都入佛門,肯定會吐血氣死的。”
“大凶大惡之輩,都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僧淡淡的說道,“佛度有緣人,不管你此前是什麼,佛祖度化,自當成佛。”
“靠……”許楓忍不住大罵了起來,心想這都能忽悠,按照你說的,怕我都能成爲聖人了。
許楓閉口不言,左顧右盼,再也不說和佛有關的事情,再說下去,等下真被對方忽悠做和尚了連哭都沒地方哭。
見許楓心不在焉,老僧笑了笑:“有些緣,就算你避開,也註定要發生的,這是因果。”
看對方不停,總是講着這些,許楓終於忍不住了,看着老僧說道:“既然大師說因果,那今日晚輩就和你說說因果,不置可否?”
許楓這一句話,讓慧遠和蕭依琳都瞪大眼睛的看着他,心想許楓是不是瘋掉了。和麪前的這老僧講因果,這是要和老僧論禪嗎?和一個禪宗的人論禪,他這不是找抽嗎?
特別是慧遠,看着許楓面色古怪,他師尊號稱菩提子,在佛門能用菩提子法名的人是何等人物不用想也知道。可是,這個少年居然要和師尊論禪,這當真是初生牛犢。
老僧見許楓如此說,也不着怒,笑道:“自然可以,施主請說!”
“既然前輩說因果,那晚輩問你,當年禪宗殺了血葵梵滅星,讓血葵梵滅星和衆多神通之精華融合在一起,這是不是因?此刻,血葵梵滅星的傳承者出現在你們面前,是不是你們的因結的果?”
老僧看了蕭依琳一眼,隨即點頭淡然說道:“自然是!”
“大師錯了!”許楓說道。
許楓這句話讓慧遠瞪大眼睛,看着許楓眼神也有些不友好了起來,他師尊是何其人物,號稱禪宗之佛。可以說菩提子就是他心中的佛,可是自己心中的佛,此刻卻被許楓喝斥錯了,這如何能讓他接受的了?
佛祖可能會錯嗎?
但是老僧卻沒有因爲許楓的話而動怒,反而問道:“我錯在那裡!”
“大師錯在,你們的因種的是孽因,而果卻只有一種果。”許楓看着老僧淡淡的說道。
“施主請說!”老僧語氣依舊平淡,並沒有因爲許楓罵他們禪宗以前種的因是孽因而動怒。從這點上看,許楓還是很佩服這位老僧的,他確實是一個得道之人。
要是平常,許楓對於這樣的人物定然恭敬,但是此次爲了蕭依琳,不得不如此做了。
“大師認爲當年圍殺血葵梵滅星是對是錯?”許楓說道。
“除魔爲世,自然是對!我禪宗鬼佛以身殉佛,同樣可歌可敬!”老僧說到這的時候,表情也有些恭敬,目光倒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蕭依琳。因爲蕭依琳身上也有着鬼佛的天媚鬼瞳。
“大師還是錯了!”許楓說道,“佛說普度衆生,就算是魔,也要去度。”
見許楓連續連詞喝斥自己心中信仰錯了,慧遠忍不住喝斥道:“何錯之有,魔度不了,難道讓他殘殺世人嗎?”
許楓掃了對方一眼,看着老僧說道:“大師是高人!自然聽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句話,魔雖魔,可是大師又豈能得知對方成不了佛,放不下屠刀?”
“施主所言在理!佛度有緣人,世間萬物,神魔鬼妖都可成佛,魔亦能成佛。但佛也有雷霆之怒,佛中也有超度一說。當年得到血葵梵滅星,入魔已深,殺戮世間。我佛只能施展雷霆一怒,在死後爲其超度。”
“大師又錯了!你沒有嘗試,如何能知道當年血葵梵滅星度化不了?”許楓說道,“他雖然入魔已深,可依舊有一線可能放下屠刀。既然有一線,那就得努力,而不是殺對方。”
蕭依琳聽着許楓的話,面色有些發紅。她哪裡看不出來,許楓這是在強詞奪理,血葵梵滅星到了那種地步,怎麼可能放下屠刀。至於這一線可能?什麼事情沒有一線可能?就是死人,還說可能復活呢!它的一線可能就是有如同佛祖這樣的人物出手救活!
可是這可能嗎?這一線可能,幾乎是不可能的可能!但是此刻的許楓,就是強詞奪理到這點。
果然,慧遠怒了:“你這是強詞奪理!”
許楓突然笑了,也不惱慧遠,目光卻看向老僧說道:“大師或許覺得我是強詞奪理,可是誰又能保證我的話是錯的。當年你禪宗,派遣鬼佛下去度化血葵梵滅星,想要她放下屠刀沒有做到就認爲血葵梵滅星無法拯救了。但這依舊是錯了,鬼佛下去無法度化,那上古禪宗的其他大能呢?一個不行兩個,兩個不行三個,三個不行整個禪宗都去度化他。血葵梵滅星入魔已深沒錯。可是,說不定你舉禪宗之力,就能度化她。你們沒嘗試,誰能保證做不到?”
老僧看着許楓沉默,唯有慧遠氣急:“你是要整個禪宗陪葬嗎?”
許楓搖搖頭道:“禪宗有一戒律是不可殺生!就算是魔,也是生靈,你們殺了魔,這就是背棄了佛祖的孽因。佛祖當年能割肉喂鷹,能有五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覺悟,而你們沒有,這也是孽因。”
“你……”慧遠想要反駁,可是卻說不出什麼,他雖然實力強,可卻不修禪道。
許楓不理會他,而是看向老僧說道:“大師以爲晚輩說的在理嗎?”
老僧笑着說道:“施主所言在理!但要是當年一幕重現,我禪宗依舊是那樣做。”
“得!白說了!”許楓無奈,心想強詞奪理這麼久,直接被人家一句話給堵死。
老僧看着許楓說道:“因爲我等不適佛祖,無法有佛祖之大覺悟,只能靠孽因瞭解苦海!”
“……”聽到這句話,許楓也無法反駁,人家都說自己不是佛祖了,錯了也不改正,那還說屁啊。
“大師至理!”許楓拱拱手,雖然對方話裡沒有一句禪理,可這纔是活在世間的真正禪理,所以許楓行了一禮。
老僧看着許楓搖搖頭道:“老僧是俗世之人,所以無法領悟佛祖之覺悟,而唯有施主能直達佛之本心。施主方可成佛。”
聽到這句話,也當做沒有聽到:“大師既然承認你們種下孽因,那就得爲你們的孽因負責。”
“施主以爲要如何負責?”老僧看着許楓說道。
許楓說道:“面前的這位女子,就是你們當初孽因結下的果。此刻她就在你們面前,你們救還是不救?”
許楓說完這句話,直直的盯着老僧說道:“這個不急!施主陪我下一盤棋如何?”
老僧說完,在他面前就出現了一副棋盤。
許楓看着上面黑白分明的棋子,看着老僧說道:“是不是破了這棋,那前輩就能救她?”
老僧沒有說話,在許楓一直盯着他之後,他才說道:“公子既然說了這是禪宗結下的孽因,我禪宗自然會爲其負責,公子陪我下這一盤棋,不管能不能破,老僧都會治她。”
聽到這句話,許楓鬆了一口氣,看着老僧笑道:“既然不管下不下大師都救,那晚輩就不下了。”
這一句話,讓蕭依琳更是臉紅的看着許楓,剛剛對方沒答應救就問是不是要破這棋,可是人家一說不論結果如何都救,他就變得如此了,果真和以往一樣的無恥!。想到這,蕭依琳的面色更紅了。